其实谢绯回来得挺快的,但梁川还是觉得她很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池骋呢?
真是的,人都来了,还想什么呢,还一个人在那里笑。
虽然在离得不远,但谢绯没想浪费精神力,顶多中午就能见面了。刚刚回宿舍的路上,池骋简单说了伊甸园的情况,谢绯在考虑她说的那几个计划能不能实施成功,压根没注意到身边的怨夫梁川。
一个急着回宿舍找军师,一个急着回宿舍找情敌,某种意义上,也是心有灵犀了。
上午几人在南门口执勤,中午吃饭有点不赶趟,梁川没在食堂看见顾泽羲,回宿舍之后才找着他,梁川急着要跟他分享最新战况,扣了扣门就推开了:“哎,知不知道今天基地来了个人?”
顾泽羲小心地放下手里正在捣鼓的东西,梁川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多半是送给谢绯的,他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顾泽羲放好东西才回答他的话:“基地每天不都有人来吗?”
“今天来了一个谢绯以前的朋友。”朋友两个字重音。
“噢?那是好事情啊,她在这里有朋友,肯定也会高兴点了,怎么了?”
梁川忍不住翻白眼:“你能不能敏锐一点?”
“是个男的?”
“女的就不用防吗?那小子——那姑娘,长得挺帅的。”挺帅的重音。
顾泽羲应了一声之后没下文了,捏着一只胶水对着缝隙填填补补。
“不是,你是一点不担心啊,就这么自信她喜欢你?刚刚中午她们俩坐在一块儿吃饭,喝的同一碗汤。”
顾泽羲对着胶水吹了吹,确认它干了之后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眉心:“我不自信啊,人来都来了,能怎么办?如果她们俩真有事,也没咱俩的事儿。”
虽然梁川觉得顾泽羲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等他看到池骋就知道了,才不是梁川瞎操心呢。
这边豆沙呼哧呼哧端回来一个巨大的托盘,两条胳膊都要举断了,池骋明明看不到豆沙,却能精准地从她手里接过来,找准位置冲她笑笑:“豆沙辛苦了。”
她悄悄叹了一口气:难怪大家都喜欢眼镜儿,不是没有原因的,瞧尸多会来事儿啊。
几尸一边吃饭一边说事情,眼镜儿神情严肃了许多,她说伊甸园那边可以先放放,不难解决,穹顶看起来很不正常。
跟船厂啊、蜂巢啊这些基地的命名规则一样,穹顶基地有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建筑物作为地标。
“这个建筑建成起码要一年半时间,包括选址、打地基,末日后资源匮乏,需要的时间只会多不会少。所以它只能是末日前就开始建造的,但我查过资料了,它并不属于任何正规机构,是私人的。
而且还有一点,穹顶基地内部有巢母的简笔画作为告示张贴着,地下还有温室,内部循环做得非常好,根本不需要通过外界获取资源。”
这是风筝夜里飞进去看的。
“巢母并不是烂大街的变异生物,快一年了我们到处搜寻,也就找到一只母体;还有莫名其妙盖起来的私人穹顶……
所以我怀疑有重生者的存在,不然无法解释这样的情况。”
北方的穹顶基地里,唐西正在书桌前里翻看这几天的报告,外出探索的回复无一例外是:“没有见到巨型变异生物。”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记得很清楚,上辈子这个时候,巢母已经到了H市啊,密密麻麻的,小一百只呢,到处嘎嘎乱杀。
咋的,迷路啦?还是说这辈子他准备好了,巢母就不来了呢?
唐西有些烦躁地在房间里转圈,前两天飞总找他谈话,看起来已经很不耐烦了。
毕竟在他的“预言”里,除了末日前一些国际重大事件,还有丧尸出现的时间,后期很多都没有准过。尤其是关于这个巨型变异生物。
他告诉飞总的是,最早九月初,最晚十月底,大怪物肯定会出现。
唐西把巢母的战斗力形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本来三米多的身高被他加到五米,整个儿大了好几倍。
穹顶已经花费很多物力建造了用于抵御巢母的防御工事,临近九月,还每天安排人在方圆几十里巡逻,以便能够第一时间发现巢母。
这十月都快过去了,连根腿儿都没看见。
上辈子唐西死得挺早的,瘦瘦弱弱的理工宅男,能躲过丧尸群就已经是奇迹了。刚开始一天吃一顿,吃完饭就在床上躺着,后期没有食物了就趁白天丧尸不出来的时候出去找,就这样在自己的小房子里苟了大半年。
然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平常的下午,被巢母抓住之后从脚开始一口吞了。
疼不疼的他也不在乎了,不过死得快点儿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毕竟巢母是上辈子终结他生命的生物,唐西对它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唐西重生的那天是什么天气什么温度他已经不记得了,醒过来之后先是呆愣了很久,看自己的手,自己的腿,都还在,也没少。
然后又在腿上用力拧了一把,疼的,那就不是梦。
当时他正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床边的茶几上还有昨天吃剩的没来得及扔的外卖,寡了半年多的人压根不管这是不是凉的,嚼都没嚼就把半份猪脚饭扒拉完了,连平时不爱吃的酸白菜都没放过。
又翻箱倒柜找了些饼干面包,把原本就不饿的肚子塞得鼓鼓的,唐西这才有心思想别的事儿。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为末日到来前一年,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很充分了,他应该像那些小说里的主角一样,通过各种手段获得至少八位数的资产,然后找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囤物资,打造他的末日堡垒。
但……
唐西显然不是那个天选之子,他所有的积蓄加上家里的,估计也就一百来万,借贷倒不是不行,只是时间太早了,估计丧尸还没有来,催债的先来了。
他把手机扔回床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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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可以依赖别人?
毕竟谁都想活命嘛。
唐西把目标放在自己的老板身上。
说是他的老板,其实俩人之间还隔了好几级,唐西一个月都不一定能见到孙毅飞一次,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飞总要什么数据,俩人才有的联系方式。
飞总是富三代还是四代还是五代的,唐西也不清楚,但可以用泡菜国那部有名的台词来形容,就是从阿布吉的阿布吉的阿布吉开始就是有钱人。
他记得上辈子这几天发生了好几件大事,娱乐圈的、科学界的、体育界的都有。唐西等那对著名恩爱夫妻发文官宣离婚之后,惴惴不安地拨通了飞总的电话。
那头隔了好久才接电话,唐西按照原先写好的台词开口:“飞总,您有空吗?我想跟您说个事儿。”
孙毅飞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名字和现在时间,很郑重地告诉唐西:“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不是,飞总,我不是说这个事儿,”唐西知道孙毅飞没那么容易相信他的话,于是准备执行planB:“胡老你知道吧,科学家,很有名的那个。
最迟明晚,媒体会发布他最近研究出来新型药物的消息,还有那个踢足球的汤姆,后天会退出这次比赛。”
他怕孙毅飞没耐心听,一股脑把上辈子这几天会发生的事情全说出来了。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发生了,我再来找您说我想说的事情。”
“无聊。”孙毅飞啪地把电话挂了。
唐西无声地张了张嘴,对着嘟嘟声小声叹气。
那天是个周五,唐西在家胡吃海塞了两天,顿顿撑得要吃消食片,终于在周日晚上接到了孙毅飞的电话,说叫司机来接他。
唐西心里其实也没底孙毅飞能相信他要说的事情,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赌一把。
不出意料的,汽车不是驶向住宅区的方向,而是去了一条热闹的大街,唐西第一次坐这么贵的车,并拢着膝盖,有点束手束脚的。
没等他用余光打量完车内的装饰,车已经停在一家酒吧门口,门童看到后座有人,殷勤地过来开门。
唐西是没泡过吧的,他稍微挺直了背,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得体又自然,实际差点同手同脚。
酒吧里没什么人,估计孙毅飞包了场子,唐西跟着侍应生往里走,推开门的瞬间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毕竟,接下来的谈话,将决定他能否改变上辈子的命运轨迹。
这一口差点儿被里面的烟味儿呛死。
里面灯很暗,唐西适应了一会才看清路,孙毅飞坐在主座上,身边围绕着好几个不同类型的男孩子,都穿得挺凉快的,一个个戴个兔耳朵,身上丁零当啷挂着几根银链子,见到他进门,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眼神里都是警惕。
把唐西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又觉得他根本不足为惧。
飞总能看上这豆芽菜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