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羲见谢绯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的手看，干脆把手伸到她面前，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手好看。
谢绯握在手里，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看了好一会儿：“你的感情线很清晰，很深，很长。”
谢大师又开始看手相了。
“嗯？有什么说法吗？”
“代表你情感专一，表达直接，婚姻稳定。”
“好像还挺准的。”顾泽羲接受了这种夸奖。
谢绯确实很想要顾泽羲的异能，她又用精神力扫描了他的全身，身材还可以，瘦瘦的挺有料。
她上手捏捏顾泽羲的胳膊：“来，握拳。”
顾泽羲照做，她又摸到他的胸口和腹部：“绷紧。”
“你这是，在检查我的身材？”
“不可以吗？”谢绯很坦然，“你见色起意，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顾泽羲点头：“当然可以，需要我把衣服脱了给你看吗？”
“嘶——”谢绯后退了一步，手却没有放开，“你，你怎么这么随便！男孩子家家，在外面随便脱衣服给人家看吗！”
“但你不是别人啊，自然界的雄性求偶，都需要展示自己的。”
于是谢绯抬头看他的眼睛，问出了她最在乎的那个问题：“所以，你这么熟练，是处男吗？”
“你只能接受处男吗？”
“是。”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顾泽羲把口袋里的小纸条给她看，“其实我也没那么熟练，打过草稿，练了好几遍。”
谢绯知道他没说谎，没有人能躲过精神力的搜查。
她没看小纸条，而是握住了捏着纸条的手：“今年多大了？”
“27，比你大得有点多。”
噢，他以为谢绯真的才20岁呢。
“没事，男人还是得大一点。”
顾泽羲有一点疑惑，他不知道谢绯这是什么意思——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应该吧……
没来得及细想，顾泽羲很快又开始回答下一个问题：“身高186.3公分，体重昨天刚在医院称的，78.6千克。”
“这个身高，这个体重，偏瘦啊。”
“你喜欢壮一点的？”比如梁川那样的？但顾泽羲才不会在谢绯面前提别的男人呢。
谢绯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手感，薄肌也不错，说不定人家就是天生吃不胖的类型呢。
“没有，你这样挺好的。”
谢绯又摸了一会她的梦中情手，问过星座、血型，这才点点头：“好，我答应了，你可以开始追我了。”
最后递给顾泽羲两块糖：“留着晚上吃。”
下午见面时，梁川完全没了上午的意气风发，变成了干巴黄瓜。
“没有人规定公司同时只能招一个实习生啊，一般不都是招好几个一起竞争一个岗位的吗？”
谢绯回答得非常坦然。
“噢。”
这下好了。
第一：顾泽羲在他前面表白了；
第二：顾泽羲还先他一步得到了offer；
第三：顾泽羲还得到了两块糖。
昨天晚上喜滋滋列出来的优势，这会全没了。
平心而论顾泽羲人确实不错，梁川也没法昧着良心说什么诋毁情敌的话。
但是他好不甘心啊。
“小绯。”
“干嘛？”
“我和顾泽羲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一个也不救。我也不会游泳。”
忘了这茬。
“那如果，你只有一块糖，你给谁？”
“我自己吃。”
“必须给我们俩其中的一个。”
“给他啊，你不是说你不爱吃甜的吗？”
“那我和他都中毒了，马上要死了，只有一颗药，你救谁？”
“吃了这个药就立马好了？不吃药就会死？”
“嗯！”梁川非常坚定地点头，“就是这样！”
“那我给你科普一下：‘直肠给药，药量减半。’裤子扒了，你们两个都不会死。”
“小绯~你明明知道我在问什么……”怨夫梁现在说话都带颤音。
“好了，选你。”
梁川眼睛都亮了：“真的？”
“真的。”
谢绯把梁川忽悠高兴以后，在心里拼命翻白眼：她上午说什么来着，男人，就是麻烦！
晚饭时两人一狗一起去食堂，梁川看了一圈没找到顾泽羲，稍微放心一点：“小绯，你去找位置坐，我打完饭过来找你。”
梁川牵着雪球一起去窗口，打算再巩固一下他们俩的这个友谊，中间他还回头看谢绯，她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等他。
结果，再看的时候，对面坐上了顾泽羲。
？
干什么？
食堂这么大，非得挤在这里是吧？
梁川拉拉个脸，端着三个盘子走到谢绯身边，他想叫雪球坐顾泽羲那边，这样他就可以坐谢绯旁边，倒也不算亏了。
但雪球选择了自己的亲妈，于是梁川只能坐到顾泽羲旁边。
“嗯！这个好好吃，你怎么做的？”
梁川这才注意到谢绯面前的小碗，里面是白色的果冻一样的东西。
“不难做的，你想吃就跟我说，我做好送给你。”
“嗯！谢谢师哥！”谢绯又低下头挖了一勺双皮奶。
“小绯，要不先吃饭吧，甜品饭后再吃。”梁川努力刷存在感。
顾泽羲闻言又从旁边的托盘里取出两个小碗，一个递给梁川，一个递给雪球：“这碗不大，不占肚子，多做了几杯，梁队也尝尝。”
“我不爱吃甜的。”
顾泽羲指着碗：“我知道，这碗没有放糖。”
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梁川刚要接过来说谢谢，又听见顾泽羲补充：“跟小川的一样。”
哦。
难吃。
酸的。
梁川像是剁肉馅儿一样挖着碗里的双皮奶，顾泽羲自己也有一小碗，但看着颜色深一点。
“师哥你这碗怎么感觉不一样？”
“我爱吃甜的，这碗糖放得多，怕你吃不惯。”
谢绯举起勺子：“我尝一口？”
“好。”
谢绯吃完之后点评：“我觉得这个甜度刚刚好诶。”
“那你吃我这个吧。”顾泽羲把碗推给她，“要是觉得之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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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太淡了不想吃，给我好了。”
梁川看着俩人互相交换自己的碗，哀怨得和旁边流口水的雪球差不多。
它两口就把碗舔干净了，期待着有缘奶的到来。
梁川决定晚上回去也要找老周学做菜。
顾泽羲本来还在想，要如何在梁川面前合理地约谢绯晚上散步，没想到谢绯主动提了：“师哥昨天说想跟小川跑两步的，待会有空吗？”
“当然有。”
谢绯想看看他跟雪球谁更厉害一点。
又没叫梁川，他也没到非要跟过去的程度，硬邦邦地在食堂门口说了再见。
今晚是农历十四，月亮已经很圆了，这会儿还没有升上来。在夕阳余辉的另一边，有一个近乎圆形的白色光斑，看起来很不起眼。
所以可能是今天，也有可能是明天。
谢绯突然靠顾泽羲近了一点：“师哥。”
“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很高兴。”
顾泽羲暂且把这份高兴理解为“喜欢跟他单独在一起”。
顾泽羲还是比雪球稍微快一点点，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谢绯在旁边盯着。就像昨天他自己说的，雄性求偶时需要展示自己的能力。
“师哥好厉害，能不能带我感受一下你的速度？”
谢绯两眼放光，朝顾泽羲伸出手。他一时不知道该背着还是抱着，但只拉着手跑肯定不行，会把手臂扯下来的。
“背着吧，我会搂着你的，你能省点力。”谢绯大大方方的。
带人速度肯定没有顾泽羲一个人的时候跑得快，但谢绯已经很满意了，她开始畅想自己也拥有这种异能是怎么样的。
首先还是得搞定顾泽羲，也不要多，他给谢绯做百八十个速度系的异能芯核就行。
待会再去找一趟小红嘴，快两天了，新的芯核出来了吧。
测试完之后，顾泽羲卷起了衣袖，把刚刚脱下来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谢绯递给他一个低级芯核：“师哥你知道这个吗？”
“嗯，听说了，是丧尸脑子里挖出来的晶体？”
“对，上次我看梁川把异能施放进去，晶体变成金色的了。我想看看速度系的异能是什么颜色。”
顾泽羲接过来放在手心，也就一两秒，芯核变成银白色，然后迅速炸开裂纹，像碎冰一下散开了。
“噢，对不起，我没见过这个，弄坏了。下次出去再找一个赔给你。”顾泽羲属实没想到这个这么脆弱。
“没事的，也不是多宝贵的东西。”谢绯有一点点的可惜，“咱们回去吧，过会儿要来水了。”
月亮已经爬到头顶，把两个人的影子压得很短。
潮歌现在在做什么呢，汽水又在做什么呢？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漂亮。”
顾泽羲闻言抬头看天：“是，很圆。马上就十五了吧。”
“嗯。”
第二天早上，谢绯去公共厕所洗漱的时候，听到徐瑾嘀咕：“雪梅还没有回来呢，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怎么了？”
“她昨天在天线台值夜，一般这个点儿就回来了啊……”
谢绯安慰她：“在基地不会出什么事儿的，可能又去温室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