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裴靖渊看过来的时候,姜鸣欢虽然用被子遮住了脸,但心里已经慌的开始思考自己能不能跑过裴靖渊了。
虽然他也可以期待一下裴靖渊能不能没发现,但这个漏洞有点大。
裴靖渊是什么人,那可是在主角攻受和他们的朋友一群人围攻下还能屹立不倒的人,凭借的可不仅仅是修为高,还有心思缜密,聪明绝顶。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裴靖渊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十分自然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姜鸣欢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微微瞪大了双眼。
原著中曾说裴靖渊并不是全脸毁容,而是有一半被烧伤,另外一半完好无损。
只凭着这半张脸就曾经有人放言裴靖渊有倾天下之貌。
曾经姜鸣欢也没办法想象那是怎样的半张脸,如今终于是见到了。
【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啊,感觉没有任何形容词能形容这份超越了性别的美貌。】
【书到用时方恨少,感觉自己是文盲。】
【之前觉得裴靖渊那只红色眼睛怪凶的,现在反而觉得像是红宝石一样内敛又璀璨】
【完蛋我不会三观跟着五官走吧。】
【可惜另外半张脸被毁了,要是这里也有整形医生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救一救。】
【不对,这里是修真界啊,灵丹妙药那么多,怎么会治不好这张脸?】
【江舟好像也被毁容了来着,他是怎么治好的?不太记得了怎么办?】
【都说悲剧就是把美好打碎给人看,以前不觉得,现在终于明白了。】
那半张完好的脸越是美丽无瑕就越是衬得另外半张脸丑陋恐怖。
裴靖渊平静地看了姜鸣欢一眼,在摘下面具的时候,他就“听”到了许多声音,一次性说的话比之前加起来都要多。
如今那双黑如点漆的双眸明亮到似乎能够看到他自己的倒影。
而那双眼睛里有遗憾有可惜,没有垂涎、同情、厌恶、鄙夷。
他对治脸并不感兴趣,曾经的经历以及这张脸让他看尽了人心。
裴靖渊一句话没说,平静地躺了下来,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一挥手房内用来照明的夜明珠就全都暗了下来,只留下些许光芒让室内不至于彻底沉入黑暗。
姜鸣欢裹着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也跟着躺了下来,此时他的脑子还有点发蒙。
躺下之后他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忽然想起来裴靖渊之前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是不是故意的,什么去云良楼学习。
所以……他不会误会自己在勾·引他吧?
黑夜之中,姜鸣欢瞪大了双眼,恨不得把裴靖渊摇起来。
【老子是正经人,裴靖渊到底在想什么啊?心黄,见什么都是黄的!】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总比怀疑我身份强。】
【就是不知道他打算怎么报复。】
【随便吧,累了,活着挺好,死了也无所谓。】
姜鸣欢自我安慰之后,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在这种破罐破摔的状态下,疲惫的他几乎是闭上眼没多久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一旁躺着的裴靖渊听着身边绵长的呼吸声,终于是觉得清静了几分。
又觉得有几分不习惯与意外,不习惯“听”不到那个声音,意外这家伙居然真睡着了。
他抬手握住姜鸣欢的手腕,探入一丝修为进行彻底探查。
之前只是试探性地检查了一些,这一次他探查的就更多,比如说……这具身体里到底有几个生魂。
在探查一圈之后,裴靖渊发现对方的体内没有任何被夺舍的痕迹。
关于夺舍的术法,裴靖渊了解得也不少,就算是世上最完美的夺舍之法,想要完全将身体据为己有也需要一段时间磨合。
身体主人的修为越高越是如此,姜鸣欢作为云笈宗的首席弟子,修为在年轻一代也是出类拔萃的,想要悄无声息的夺舍他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可是姜鸣欢体内没有任何问题,就仿佛那个灵魂本来就是他自己。
从他“听”到的那些话来分析的话,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应该年岁也不算大。
当然也不排除某些老鬼闭关多年,不通世情,心智如幼儿的情况。
如此看来更多的消息还要让这人自己“说”出来才行。
裴靖渊松开手,结果没想到姜鸣欢反而握住了他的手腕。
嗯?
装睡?
裴靖渊有些诧异,姜鸣欢如果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能装睡成功的话,他倒是要对这人刮目相看了。
他垂眸看着手腕却没有动,就想看看姜鸣欢要做什么。
结果没想到对方翻个身,胳膊和腿就搭在了他的身上,嘴里还含含糊糊嘟囔说道:“小五,别乱动,让师兄抱抱。”
他以前还跟别人一起睡?
裴靖渊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眉,随即又觉得这份不快来得莫名其妙。
不过……这个小五到底是谁?
云笈宗之内与姜鸣欢亲近的弟子并不多。
云宁算是一个,不过云宁也不止跟他亲近。
除此之外,姜鸣欢的情况其实早就在三日的等待之期内被查了一遍,那些资料都在他脑子里。
无论如何都没找到小五到底是什么人。
他扭头看了看姜鸣欢,朦胧光线之下,这张让他恨不能千刀万剐的脸好像变得有些不大一样。
裴靖渊按下心中疑虑决定明日再查,闭上眼睛便开始运功。
在修行上面他从来不会懈怠,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修炼,宛若苦行僧一般。
第二日一早,姜鸣欢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拍拍怀里的身体。
只是手抬到半空突然清醒过来——他现在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啊。
清醒过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身上,确切说应该是一个人的胸膛上,因为他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心跳,缓慢但有力。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抱着的只可能是一个人——裴靖渊。
他闭上眼睛重新睁开,发现这不是梦之后整个人都有些绝望。
姜鸣欢略微抬起自己的身体,以一种极其别扭以及考验核心能力的姿势缓缓移动,只求不被发现。
只可惜他刚动一下就听到从头顶传来裴靖渊好听的声音:“醒了就起来。”
姜鸣欢几乎是弹跳一般地离开了裴靖渊,缩在一边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全裹住。
裴靖渊看了他一眼,故意说道:“怎么?现在觉得本座这张脸入不得你的眼了?”
姜鸣欢硬着头皮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裴靖渊忽然问道:“小五是谁?”
姜鸣欢顿时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他怎么连小五都知道?这里还有能读取记忆的法术吗?我怎么不记得?】
【他不会连条狗都不放过吧?不对不对,小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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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不用担心。】
姜鸣欢努力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看都不敢看裴靖渊一眼:“什……什么小五?我不知道啊。”
原来是条狗。
裴靖渊一时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起身说道:“穿衣服,跟本座走。”
姜鸣欢表情一僵:“啊?去……去哪儿啊?”
他看着裴靖渊起身之后身上瞬间穿戴整齐,唯有发冠没有戴上,他忍不住有些心虚。
【我不会这些法术啊,要不你还是别管我了,让我一个人在这自生自灭吧。】
裴靖渊略一思考,留在这里的话,对着连这种简单法术都不会的姜鸣欢不产生任何怀疑似乎不合常理。
他抬手将头发束起戴上玉冠说道:“本座有事先出去一趟,等等派人来接你。”
正好他也要试试离多远能“听”到那个声音。
姜鸣欢瞬间松了口气连忙说道:“你去忙,我马上就好。”
裴靖渊离开了房间,姜鸣欢顿时放松下来,这时候才察觉自己身上都是汗。
没办法,面对裴靖渊的时候就好像在生死之间走钢丝一样,实在有些过于刺激了。
他此时此刻很想躺在床上放空大脑。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放弃了。
因为他发现这张床似乎又重新变得很凉,而且还越来越凉,那股寒气仿佛要往体内钻一样。
只是短短一会,姜鸣欢就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冻僵了。
他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裹着被子心有余悸。
他合理怀疑裴靖渊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否则为什么他在这里就不冷,他不在就很冷?
可是也不应该啊,裴靖渊要是想虐待他哪里用得着暗中做手脚,直接光明正大就行了。
原著里,裴靖渊一开始对待云宁可半点没有手软。
姜鸣欢皱眉看了那张床一会,脑子里又开始思索要不要叠被子。
想了想觉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管了吧。
可很快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他穿什么衣服啊?
他的衣服都在储物匣里,打不开根本打不开,而昨天那套则是结婚才会穿的喜服,今天再穿就很不合适了。
姜鸣欢心中发苦,原本以为来到岁月剑阁就可以松一口气,结果现在发现这口气真是松早了。
他这怎么跟西天取经一样关关难过啊?
就在姜鸣欢纠结要不要继续穿那身喜服的时候,忽然看到房门自动打开,外面却空无一人。
他当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大白天闹鬼,下意识地去摸上衣口袋想要掏符。
只是摸了个空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手上没有符,就算有估计也对付不了这个世界的鬼。
因为修真界是有鬼修存在的!
鬼修能够行走于白天,但问题是……鬼呢?怎么什么都没有?总不能是风把门给吹开的吧?
“长那么大眼睛看哪儿呢?在这儿呢!”
一道奶凶奶凶的声音响起,姜鸣欢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发现在他前面正飘着一个身高迷你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长得大眼圆脸,仿佛是从Q版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偏偏他双手背在身后看上去一副十分严肃的模样,就……怪可爱的。
【这小孩儿谁啊?裴靖渊的儿子吗?】
【不对不对,裴靖渊是gay啊,基本上是断子绝孙,哪儿来的儿子。】
距离故剑楼不远的一块巨石上,盘腿而坐正在修炼的裴靖渊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