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管家去喊两人吃晚饭,姜白和沈渊才离开病房。
姜白看着关上的门,神情犹豫:“小叔,把老公一个人放在这里,他会不会孤单啊?”
听到这话的林管家刚要开口说这层走廊里还有空房间,就听见身后传来自家先生的声音。
“不会,这层走廊里还住着医护人员,能够近距离地更好观察玉韬的病情,你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用。”沈渊整理着袖口,指尖微顿,“如果你实在想他,可以偶尔过来看看他。”
姜白觉得沈渊说的有道理,他在原本的世界并没有学过医护知识,如果整整一天都待在这里,确实没什么用处。
可他长时间看不见老公,会想老公啊。
男生眉头微皱,睫毛在灯光下轻轻一颤,像两片轻轻振翅的蝶翼。
抬眼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透着一股迷茫和难过,如同迷路的小鹿,慌乱地不知所措。
沈渊低眉用指尖蹭过男生有些泛红的眼尾,嗓音低沉:“玉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你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也要为自己想想。”
男人本意是让姜白多想想自己,如果沈玉韬一直醒不过来,他该怎么办。
而姜白想到了别的。
对啊,他还有宝宝呢。
如果老公一直不醒,他和宝宝该怎么办呢。
真的要重新找一个老公吗?
姜白很苦恼,不是他不想找,而是找不到合适的呀。
突然,前面的沈渊停了下来。
他一时不察,直接撞了上去,鼻尖狠狠一酸,眼眶瞬间就泛了红。
“你干嘛停下啊?”
沈渊无奈地揉了揉眉头:“走路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
姜白一副认真脸:“我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沈渊:“什么重要的事情?”
姜白唔了一声:“小叔,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沈渊眼眸渐深,嗓音不含任何情绪道:“小叔又不是外人,也不能知道吗?也许我能给你出出主意。”
男人的话让姜白有些心动,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不能让小叔知道他怀孕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的男人不能生子,他不想被当作怪物。
沈渊看着男生沉重的脸色,眼底飞快划过一丝暗芒:“好吧,那等你需要帮忙再告诉我。”
凝重的气氛被打破,姜白也眉眼弯弯道:“那、什么忙小叔都会帮吗?”
沈渊:“嗯。”
殊不知,男生把他的回答记在了心里。
而在不久的将来,他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
沈家厨师做得饭菜很和姜白的胃口,而且在这里,他不必遵守那些奇奇怪怪的礼仪。
所以,理所应当地,他吃撑了。
沈家的庭院很大,夜色被路边的灯光驱散,空气中散发着花草的清香味。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衬着周围的星星也很亮。
姜白走在庭院的石子路上,抬头望着皎洁的月亮,听说思念家乡会看月亮,但他一点都不思念,只是有些遗憾。
遗憾没能亲眼看见父亲和母亲的表情,他们应该很失望,好不容易养大的omega没有任何用处了。
在那个世界,omega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满身枷锁,很难挣脱掉家庭和社会的双重压力。
同时他也很庆幸,自己能来到这里,还有了自己的老公和宝宝。
想到这,他下意识抚摸了一下肚子。
虽然他暂时不能去医院检查,但在omega教育中,他学过一些关于孕期的知识。
而且宝宝一直很乖,一点都不闹他。
他抿着唇,弯了弯唇角,一双大大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不远处。
沈渊手里端着一杯酸梅汁,正要走过来却看见男生的笑容,在夜色中格外温柔。
他驻足在原地,插在口袋里手指微蜷,似乎在回味那细腻的触感。
安静的庭院里,沈渊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今晚的心跳似乎不太平静,透着一股压抑的冲动。
他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在姜白往花园里走去时,抬脚跟了过来。
姜白听见鞋子和地面之间的摩擦声,回头一眼就看见了男人手里的东西。
“酸梅汁!”他惊讶地笑了笑,“谢谢小叔。”
他还以为会是林管家呢。
沈渊把杯子递过去时,杯壁已经凝结了许多小水珠,瞬间就打湿了男生葱白细长的手指,在月光的照耀下像在发着光。
姜白却毫不在意地捧着杯子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男生喝得有些急,少许汁液从嘴角漏了出来,沈渊眸光一深,刚要抬手去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轻啧一声,拿出一看,是公司副总的电话。
还没等他开口,男生就明白地点了点头。
他接通电话,语气冷漠:“有什么事?”
副总听出老板口中的不满,仿佛在说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会找人弄他一样。
他连忙说着今晚的突发事情,说到最后都口干舌燥了,问道:“沈总,我们这样解决行不行?”
而沈渊眼看着男生在亮着的花园里穿梭,耳边副总的声音仿佛被海绵隔绝了,听不太清楚。
他缓缓收回目光,面色淡漠,开口道:“再说一遍。”
副总:“……”
另一边,姜白捧着喝完的酸梅汁,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休息。
他四处乱看,视线最终落在还在接电话的沈渊身上。
袖口露出的腕骨恰好卡在灯光明暗交界处,量身裁制的白衬衫熨帖合身,肩线沿着肩胛骨的弧度利落下滑,在腰线处微微收窄,将宽肩窄腰的比例衬得愈发分明。
衬衫撑起的轮廓像被精心雕刻过,肌肉隐约可见,而腰线以下是笔直的黑色西裤,顺着长腿垂落。
明明只是随意的站姿,却像杂志里精心构图的时装大片,连灯光落在衬衫纽扣上的细碎光影,都成了点缀他好身材的精致滤镜。
姜白不自觉地看迷了眼。
在他年少的幻想中,他以后的老公一定又帅气又高大,会一直保护他和宝宝,他们会是特别幸福的一家人。
只是,他垂下眼眸,脑海里又想起了躺在床上昏迷的老公。
好像和他幻想的有点差别啊。
那晚的记忆过于模糊,他只记得勒住他腰的手臂和落在他皮肤上的汗水,还有那道磁性低沉的嗓音。
不知道是不是他过于想念老公的声音,偶尔他会把沈渊的嗓音认成老公。
就比如现在。
“又在想什么?”
沈渊靠近时只看见男生嘴型微动,并未听见姜白在说什么。
两人离得很近,姜白抬眸,甚至能看见沈渊眼睛里,两个小小的他,顿时心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但转瞬即逝,他并未抓住。
“在想老公。”
他习惯性地脱口而出,只好继续说下去:“小叔,医生能照顾好我老公吗?”
沈渊眉宇间闪过一丝烦躁,但在姜白看过来时,又迅速掩藏起来,挂上温和的神情:“他们会的,起风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
姜白第一次想快点结束关于老公的话题,他怕再聊下去,会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情。
但具体是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
*
浴室门被轻轻推开,带着暖意的水汽先一步漫了出来。
姜白手里拿着毛巾,发梢还在滴着水珠,滑过眉骨,又沿着下颌线落到锁骨处,在白皙的肌肤上晕开一小片水痕。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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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地拨了拨头发,宽松的睡衣露出大片细腻光滑的肌肤,下身的短裤只到大腿中部,衬得双腿愈发修长笔直,弯腰掀开被子时,能看见腰侧若隐若现的皮肤。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响声。
他只好重新穿上拖鞋,朝着门口走来。
门外,沈渊看着刚洗完澡的男生,喉咙一紧,睫毛上的水汽让男生那双本就清亮的眼睛蒙了层雾感,看上去水润润的,乖巧又漂亮。
“小叔,怎么了?”
沈渊轻咳一声,嗓音喑哑:“伤口涂药了吗?”
姜白随手抓了抓头发,他都忘了这件事,膝盖上也沾到了水,像一只害怕被主人训斥的小动物,语气弱弱的:“…小叔,我忘记了。”
沈渊低头看了眼男生的腿,伤口看上去不太好,他无奈道:“不疼吗?”
姜白歪着头想了想,目光干净:“不疼啊。”
沈渊揉了揉眉头:“方便进去吗?”
上次去搬家时,姜白已经把男人划到自己人的范围内了,他稍稍让了让,让男人进来。
沈渊让男生坐在床上,找到喷雾后,伸手抓住男生的腿。
刚洗完澡的男生身上带着一股香味,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他周围,沈渊忽然感觉到燥热,他垂眸往男生伤口处喷药,低声道:“记住了吗?在伤口好全前,不能沾水,每天都要喷药。”
姜白忍着疼,指尖紧紧抓着被单,从鼻腔发出一声清软的嗯。
沈渊收起喷雾,视线落在男生白皙的脖子上,发尾的水珠滑过脖颈,如同一颗颗珍珠落进衣领里,洇湿了布料。
沈渊移开目光,神情晦涩:“很疼吗?”
其实只有喷药那一下有点疼,姜白弯了弯眼睛,晃了晃腿,才发现男人的手还握着他的腿,他抿了抿唇道:“不疼啦。”
沈渊十分自然地收回手,视线落在男生红润的嘴唇上时,呼吸有些急促。
他意识到自己刚离开了,放下手里的喷雾,他开口道:“我晚上在书房办公,如果有急事,你…可以去找我。”
姜白没发现男人的异常,应道:“好的,小叔。”
只是在男人离开前,他猛地抱住对方:“谢谢小叔!”
-
第二次了。
坐在办公桌前,沈渊揉了揉眉头,他抬眼看着桌上的文件,单手解开纽扣,呼出一口气。
脑海里循环播放着刚刚的画面,男生扑过来的那一刻,比触感先到的是男生身上的香味。
那一刻他清晰地听到胸腔里心脏的不规律跳动。
眼前的男生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魅魔,清纯又不失魅力,想到被他深爱惦记着的侄子,他竟然有些嫉妒。
沈渊仰头靠在办公椅上,感到身体里涌起的火,一把抓起文件开始处理工作。
直到他完全投入工作中,才忘掉脑海中那些画面。
深夜。
昏暗的房间里。
床上的人似乎正梦到什么,他不由自主地用腿夹住被子,从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呜咽声,软红的舌尖在唇边时隐时现,细腻的肌肤上甚至出了汗,在夜色中亮晶晶的。
片刻后,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道呢喃。
“老公。”
与此同时。
二楼的另一个房间里。
沈渊知道自己在做梦。
只是这个梦过于…震惊,他垂眸望着身下的人,男生皮肤光滑细腻,他的指腹不受控制地划过一个个敏感的地方,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泛着水光,湿漉漉地像个惹人怜爱的小动物。
他感受到了某处的变化,皱着眉正要从对方身上起来时,男生却伸着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红润的嘴唇蹭过他的耳尖,嗓音甜腻:“老公,别走。”
后面一切都失控了。
凌乱的大床、粗喘的呼吸声、锁骨上的汗珠、还有那隐于暗色中不可见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