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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作者:钟无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二十一章 人妻


    “怎么办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我也不是明星,她们怎么把我认出来的?”六六咬着指甲紧张地刷着热搜,一边和肖沉道歉,“这都是骂你的,一会儿老板看见了我估计就死无全尸了”


    正说着,六六看见来电显示,吓得差点把手机扔掉,赶忙接起电话,接着,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六六扁着嘴,向肖沉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肖沉冲六六安抚一笑,伸出手掌示意他来接电话。


    六六庄重地把手机递给肖沉,然后双手合十,嘴巴一张一合,意为跪求帮我说说好话。


    肖沉拍拍六六的肩,接起了电话。


    傅秦临那边似乎在片场,外面嘈杂又偶尔有风声,他低沉的声音徐徐通过电流传过来,声音不大却依旧有严厉的威慑意味,“再说一遍,别让肖沉看手机。”


    两人已经有一周没见了,傅秦临那清冷低沉的嗓音似乎就旋转在肖沉耳边,顺着千里电线传到听筒外来,却好似就在身边亲密地呢喃耳语一般。


    肖沉只觉得脸上发烫,滞了一两秒,轻声道,“我是肖沉,没怎么看手机。”


    那边的一切,好似在肖沉声音传过去的第一秒,世界就静止了。


    嘈杂声没有了,风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句灼热、清晰的声音,“醒了?今天有没有难受?吐了几次?”


    傅秦临薄薄的呼吸喷洒在麦上,好似一阵骤雨狂风后在暖阳花开下突然吹来的春风,染红了肖沉的耳朵。


    “没有难受,只吐了两次,他他今天很乖。”肖沉下意识抚摸了一下小腹,嘴角噙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容,似有若无,淡淡地如湖面的微波。


    从六六的角度看去,肖沉那张瘦削苍白的脸上很难得地浮现出了温柔的笑意,这是六六照顾肖沉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笑。


    此时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他褪去了舞台上爱豆的光环,就那么像所有居家安胎的孕夫们一样,安安静静窝在沙发上,一手揪着衣角下摆抚弄腹部,一边害羞又柔情地跟丈夫汇报今天的身体情况。


    “好,我晚上回来看你,你等会感觉累就睡吧,想吃什么?”傅秦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遥远地,漫长地,却又急迫地,仿佛马上恨不得就飞到娇夫身边。


    “”肖沉没什么胃口,但他不想扫兴,于是便把手机递给了六六。


    “我想吃蟹黄小龙虾和烧烤,哥你给我带点”话还没说完,六六就听见一串盲音,她懊恼地嘟囔着,“不是吧”


    “问你沉哥想吃什么。”一句命令的话,弹在了消息框里。


    六六委屈巴巴地把手机拿给肖沉看,肖沉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想吃什么,跟你哥说,然后就说我说的。”


    “好!”六六打字飞快,噼里啪啦地,还转眼过来给肖沉使了个眼色,“哥你真好,其实老板人也好,就是刀子嘴罢了,你们不愧是一家人。”


    肖沉懒得理六六个小贫嘴,他把手机递给六六,“给,你哥交给你的任务。”


    六六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之前老板吩咐的不让肖沉多看手机,于是把手机收下了。


    肖沉走进卧室,掀开被子躺在床上,才稍稍躺了一小会儿,就觉得眼皮困重,身子乏得连动一下都不想动。


    从前肖沉虽然瘦,但身子骨从来都不弱,连续性六七个小时跳舞都能坚持下来,但如今有了宝宝之后,总是容易犯困,走三两步就觉得头晕,动不动就想找地方躺着。


    肖沉闻着枕间熟悉的味道,整个人缩成一团陷在软软的席梦思里,莫名安心了下来。


    夜幕低垂,窗外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六六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听见门锁里传来输密码的声音。


    傅秦临染了一头银灰色的头发,右边戴着银色的耳链,一袭墨色条纹格西装,眼尾涂抹着淡淡的眼影,个高腿长地立在玄关处,好似从时尚秀场刚走出来的冷淡名模。


    “老板拍摄结束啦!”六六扔下手机,飞速地退了游戏就过来接傅秦临满手的东西,“哇,好香,买了什么?”


    “都是你们要的。”傅秦临抬眼环顾了一圈,发现肖沉没在客厅,估计在卧室睡觉,于是便压低了声音,“拿到厨房去。”


    “好嘞。”六六捧着满手香喷喷的食物,里面有泡芙,蛋挞,蟹黄小龙虾,还有一袋生面和蔬菜。


    傅秦临揉了揉酸胀的脖颈,吩咐六六,“先把小葱放冰箱。”


    “要叫沉哥起来吃吗?他睡了挺久的。”六六一边收拾厨房一边问。


    傅秦临脱掉外套,又在走廊踌躇了一会儿,“算了,他好不容易舒服了,让他多睡会,你先吃,我等他醒了一起吃。”


    第二十二章 不想瞒了


    肖沉睡得昏昏沉沉,只觉得浑身乏力得紧,屋内窗帘拉着,窗外也漆黑一片,他沉在梦中,好像觉得自己的身体无尽下坠。


    直到他听见一个轻柔的声音,“沉沉,起床,得吃饭了。”


    肖沉睁开眼,见傅秦临站在床前,怀里抱着一件衣服。


    “几点了?”肖沉揉了揉眼睛,见卧室门大开着,走廊上的灯光泄进来,他能勉强看到傅秦临的身影靠近自己,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身子一轻。


    由于突然失重,他不得不抱紧傅秦临的脖子。因为刚睡醒,所以声音又软又懒,他小小声趴在对方胸口红着脸嘟囔,“吓到我啦。”


    “快八点了,再不吃饭到时候晚上要头晕。”傅秦临把肖沉放在餐桌旁的凳子上,又给他披上一件衣服,“来,吃饭。”


    六六已经吃完她的满汉大餐离开了,厨房还残留着一些油炸海鲜的味道,傅秦临怕肖沉起来闻到恶心,特地开了会儿抽烟机,现在厨房被打扫干净了。


    桌子被铺上了乳白色的花纹桌布,奶黄色的灯光笼罩着整个餐桌,一时间房内竟然有一种其乐融融家庭的错觉。


    餐桌上摆着两碗清水面条,胡萝卜被干煸出金灿灿的油汁和甜椒肉丝炒在一起,散发出甜丝丝的气味,绿油油的盐水菜心和肉质鲜美的豆质鱼头汤闻起来清香四溢。


    是傅秦临亲自下厨,按照医生给的营养食谱做的。


    “你做的?”肖沉只觉得有些恍惚,他呆呆地坐在灯下,脸上睡觉时涌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去,眼睛里被细碎的光晕洒满,亮晶晶的,头发柔顺地贴着前额,那白嫩嫩的脸颊看着就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傅秦临嗯了一声,望向肖沉的眼眸深邃,好似有万般缱绻的墨流,正压抑着万千种情绪。


    九年了,他的眸子似乎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炙热和赤忱,就好像他们度过的那几年,在那个燥热的夏天,老式风扇在头顶呼呼啦啦地转着,肖沉还是满头大汗,傅秦临嘴里叼着个棒棒糖,侧过半边身子去给他扇风。


    肖沉有时候写作业写到一半,回头望见他的脸,就会被这浓墨似圆圆的瞳孔吸引过去,心脏在胸腔里乱撞,憋红了脸也说不出一个字。


    “饿了没?过会我溜出去给你买吃的。”傅秦临伸手抹掉肖沉额头上的汗,大咧咧地指着数学题,“看你热的,这么难就别做了,等会吃点东西再看。”


    那时的肖沉即使很贪恋这种片刻的温暖,却也终究没有表现出一丝波澜,因为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一直属于他。


    现在他可以回答了,他们竟然还在十年后能有机会继续坐在一个屋檐下吃饭,而傅秦临已经从那个阳光潇洒的少年郎蜕变为了成熟的男人,宝宝的准爸爸。


    他竟然会为自己洗手作羹汤。


    肖沉吃了一口面条,又夹了一筷子胡萝卜,淡淡地笑了,他抬起眼,对上傅秦临的眸子,“好吃,谢谢。”


    傅秦临看着肖沉吃东西一言不发,自己也没动筷子,似乎在做什么斗争。


    肖沉抬起眼望着他,催促,“再不吃饭就凉了。”


    “那个今天的热搜我看见了。”


    肖沉搅动了一下软软的面条,装作不经意般地挑眉,“所以你想怎么处理?”


    “我把关于你的黑词条撤了,但是他们提到的六六那个纹身的,我没让工作室回应。”


    依旧是平淡的语气,声音不大,却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掷地有声,重重地砸在肖沉的心房。


    没让工作室回应,等于默认。或许,是在给粉丝们打预防针。


    “她们早晚会知道,不想瞒了。”傅秦临的目光向肖沉的下腹瞟去,声音低沉又轻柔,“医生说你胎壁前位,宝宝大概在五个月左右会显怀。”


    肖沉只觉得自己腹部的那抹目光滚烫灼热,似乎要将他的衣服烫出个洞来,他脸上只觉得发热,道,“嗯,随你,快吃吧。”


    第二十三章 不要走嘛


    吃了晚饭,傅秦临把碗筷收拾好,走到浴室门口,听着里面的水声停止了,便去敲门,“地滑,你慢点。”


    肖沉边应声边拉开门,却刚好在跨出门口的那一刹那脚下一滑,身体失重地向后倒去,傅秦临眼疾手快,一把揽住肖沉的腰,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有没有事?”傅秦临的眸子暗了下来,目光落到地面,瓷砖上还匍匐着一些没被水冲到地漏里的泡沫,正白白胖胖地准备继续作恶。


    “你在这站着,别动。”傅秦临把肖沉扶正,走进浴室,拿起淋浴头对着地下就是一阵冲,边冲边道,“以后我不在家你不要洗澡。今天这种情况太危险了,看来家里很多地方都得改一下。”


    肖沉在边上看傅秦临干活儿,一边听他絮絮叨叨,神情有些恍惚,时间一晃,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夏天。每次轮到他俩值日,肖沉也是这样在教室里看傅秦临忙着擦黑板或者扫地,想要帮忙的时候却每次都会被他赶出去。


    等傅秦临回过头来时,肖沉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失。


    “看你老公干活就这么开心?”傅秦临转身把门拉上,调侃了一句肖沉。


    肖沉臊的慌,立马收回了笑意,抬脚就朝卧室走,“我没笑。”


    “好,那刚刚是我小老婆在笑。”傅秦临一手插在裤兜里,目送着肖沉走向卧室的身影,他现在腰身还很纤细,脚步也轻快,根本看不出来是个有孕的人。


    等肖沉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卧室的门口,傅秦临给一个人发微信:“老婆怀孕家里有哪些需要注意的?”


    那边很快就发来一个合集,有家装防备的,有菜谱,有穿衣搭配,甚至还有孕检表。


    傅秦临点击保存,然后拖着步子来到卧室里。


    肖沉虽然背对着他,但傅秦临还是能明显感觉到肖沉在紧张,他那单薄的脊背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而身体似乎随着对方上床来的动作而更加僵硬。


    傅秦临在他身后躺下,把手塞进被子里,轻轻搭上他的腹部,没有任何越界的意思。


    傅秦临掌心传来的徐徐温度一直笼罩在肖沉的腹部,暖融融的,让他觉得很舒服,可是他又不敢动,似乎很怕这只手臂突然抽走似的。


    “宝宝每天折腾你,我看着心疼,所以明天开始,我会请阿姨来做饭,一日三餐的照顾,营养搭配均衡,你也不会特别难受,这样我不在我就放心了。”


    傅秦临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低沉又磁性,每一句话像是戳进了肖沉软软的心窝里,但他很快就抓到了关键词:“你要去哪?”


    第二十四章 我们领证吧


    肖沉转过身来,窗外有一缕光亮落在傅秦临的眼睛里,亮亮闪闪像银河一般,他轻轻地嘟起嘴,“去哪儿啊。”


    肖沉是南方人,尾音里带着惯用的软软调调,语气平和的时候,说出的话不免就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听见肖沉略微带着小委屈的撒娇语气,傅秦临似乎怔愣了几秒,片刻后,他捏住肖沉的手,轻柔地道,“我要复工了,放心,这阵子忙完以后,每天在家陪你。”


    如果不是此时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完全修复,傅秦临大概会直接把肖沉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但碍于这些因素,他只得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最后,千言万语就化成一句话,“我们领证吧。”


    肖沉听见这句话,几乎如鲠在喉,他等这话等了九年,甚至幻想过无数次这句话被傅秦临提起来的场景只是他却怎么都没想到,这句话竟然在某一个平常的夜晚,被这么说了出来。


    流流夜色中,傅秦临忽然看见有什么晶莹剔透的东西从肖沉脸上划过,他伸手去擦,冰冰凉凉的,瞬间就慌了神,“别哭啊宝宝。”


    肖沉被傅秦临不管不顾地揽进怀里,泪水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越泄越多。


    大概是孕期情绪影响,也许是因为常年积压在心里的情绪迸发了出来,他哭得停不下来,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哭。


    肖沉连哭起来都像小猫咪似的,整个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扁着小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喉咙里呜呜咽咽的,连哭都惹人疼爱得不行。


    傅秦临说走就走,现在说回来就回来,说结婚就结婚,凭什么?他凭什么?


    肖沉被人在耳边轻轻地哄着,心里还是觉得不解气,用力在傅秦临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恶狠狠道,“有你这样的吗!怀了孕就结婚,也不问我想不想!”


    傅秦临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在他耳畔道,“那你想不想?”


    肖沉的鼻尖哭得红红的,后背还因为啜泣耸动着,他闷哼出声,“想。”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傅秦临把怀中的人眼泪擦干,抱着慢慢哄,“想就行。”


    肖沉的手又小又软,似乎不甘心就这么把自己嫁了,手指在傅秦临沟壑起伏的胸肌上摸来摸去,又是画圈又是抠抠。


    突然,一只大手握住了肖沉的小手,傅秦临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的呼吸急促又滚烫,低低地在肖沉耳边呢喃:“你现在身体不好,过阵子。”


    肖沉:“?”


    乖乖沉寂了半晌,他才琢磨出刚才傅秦临话中的意思,瞬间脸上就羞红了一大片,但还好两人没开灯,没有被对方看见。


    肖沉又羞又气地在被窝里踹了傅秦临的小腿一脚,轻声骂道,“整天脑子里在想什么?”


    “又不是没做过。”


    回答得倒是理直气壮又冠冕堂皇。


    肖沉又背过身去不打算理人,却被傅秦临牢牢地固定在怀里,“好好睡,等月份大了,后面我们都会睡不好。”


    很多人孕中期以后难受睡不好的比比皆是,但丈夫跟着一起睡不好的,只有心疼妻子的才能做到,肖沉听他这么说,大概是明白了傅秦临跟他一起面对风雨的决心,心安了许多。


    傅秦临其实从以前就是这样,他说出的话永远是笃定的,他没有兴趣去揣测别人的想法,甚至也没有念头去发散自己的同理心,但对肖沉,永远都是把他当作自己的一体。


    就好像,肖沉和傅秦临从来都是盘根错枝却在泥土中暗结连理,本就是一体的,肖沉一直有一个很坚实温暖的胸膛,他可以随时依靠。


    傅秦临的手臂线条很完美,借着爬进室内的月光,可以看到那起伏的波浪线条,现在这根壮实有力的臂膀正把肖沉牢牢护在怀里,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第二日肖沉睡了个小懒觉,被人叫醒时,身旁早就空了,枕头被摆放得整整齐齐,旁边却有余温,似乎在提示着昨晚另一个人留下过夜的事实。


    有人正站在床前做自我介绍。


    刘阿姨是个约莫六十岁的中年女人,两鬓斑白,慈眉善目,头发被挽在脑后,系着一条花布围裙,肖沉看着刘阿姨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啊,你好。”肖沉刚睡醒,头还有些蒙,“是傅秦临让你过来的吗?”


    “对,我每天过来做一日三餐,孕中期负责你的瑜伽指导,他给我租了房子在楼上,到时候我过来方便些。”刘阿姨把温水递给肖沉,“喝吧,饭前一杯温水,等会补叶酸。”


    肖沉喝了水,又跟着刘阿姨来到客厅里,这才发现沙发上多了一个人。


    那是很久没见的朋友郭砚。


    肖沉最近记忆力下降得厉害,之前郭砚说要来看他,他发了地址之后就把两人要见面的事儿抛之脑后了。


    “你怎么来这么早?”肖沉见郭砚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杯温水,“喝水,我都忘了你要来,招待不周啊。”


    “你可以啊,两周没露脸,悄咪般到芙蓉苑来了?这地段贼贵了,话说你怎么”郭砚打量着肖沉,他的头发漆黑似墨,因为刚起床没梳理,散乱地盖在额头上,小脸褪去了往日里的疲态,肌肤白腻若玉,几乎吹弹可破。


    他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又把目光放在在厨房里忙碌的刘阿姨身上,低声道,“你这怎么,把人家都用上了?”


    “谁?”肖沉也喝了一口水,不明白郭砚在说什么。


    “刘从容啊,你不知道?”郭砚脏话都快飙出来了,他上上下下打量肖沉,自从上次一别,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肖沉这么精神焕发的样子了。


    肖沉就仿佛一尊百年枯木突然被甘露滋润了一般,浑身都散发着阳光惬意、慵懒的味道。


    一个疑虑从郭砚心底爬了上来。


    刘从容?这个名字肖沉听过,可随后他想起了什么,瞬间僵住了。


    刘从容,孕婴金牌营养师,从孕期营养知识到菜谱研究,再到新生儿潜力培养,她是绝对的行业佼佼者,这样一个出场讲十分钟的课就要付上万出场费的专家,傅秦临竟然把人弄过来做饭??


    关键是傅秦临怎么把人弄过来的?具肖沉所知,圈内很多人为了产后迅速恢复身材,经常约刘从容的私教课,她应该档期排得很满才对。”


    肖沉捂住脸,对这个败家玩意突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此时,郭砚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你不会被人bao养了吧?”


    第二十五章 我替你怀孕好了


    望着肖沉玉盘般滑润的面颊突然爬上了粉红色,郭砚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可碍于厨房有人,他还是按耐住自己的心情,压低声音对肖沉道,“我以为你不会这样的,你们圈子真这么乱吗?”


    还不等肖沉作出什么解释,郭砚皱着眉痛心疾首地拍了拍大腿,“真的,傅秦临的一片真心白瞎了,我早跟他说过,让他早点把你拿下,现在好了吧,你变成别人的二奶了。”


    “二奶?”肖沉几乎要被郭砚气笑了,他抿着唇忍着一股即将腾升而出的笑意,等待着郭砚接下来的话。


    “你知道吗,这些年很多事,其实都是傅秦临帮你摆平的,只可惜啧啧啧,他来晚了。”郭砚叹了口气,冲肖沉摇摇头,“他其实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只有你觉得他负心。”


    肖沉眸中一顿,“你知道什么?”


    “他当年为什么突然不打招呼走,我不清楚。”郭砚当时是两人的同学,和肖沉玩得非常好,虽然当年在傅秦临突然消失后,肖沉崩溃的日子里他也怨恨过傅秦临,不过却在这么多年傅秦临的守护里,他还是感受到了这个人对肖沉的用心。


    应该是有什么苦衷吧。


    傅秦临在肖沉入圈后,就联系了郭砚,许多事都是从郭砚这里得知的,而只要是暗中能替肖沉扫除障碍的,傅秦临都会去做,哪怕别人要交换条件,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对方。


    “嗯他做的这些,不让我告诉你,但你有什么事,他基本都知道,你的路,可以说完全是他帮你铺好的。”郭砚见肖沉低下了头,圆领家居服向下滑落了一些,在锁骨右下方,有一个很明显的暧昧红印。


    郭砚的视线落在那个吻痕上,瞬间觉得心中很难过,“以你的性格,你如果想火早就火了,垂涎你的人这么多,你何必又”


    肖沉把头埋了下去,瘦削的肩膀在宽大的海蓝色家居服里一抽一抽的。


    郭砚正要伸手去安慰,却忽然见肖沉迅速起身穿过客厅朝洗手间跑去,两三秒过后,一阵剧烈的干呕声从那边越过走廊传来。


    郭砚心中一惊,迅速跟端着柠檬水往洗手间里跑的刘阿姨一起奔了过去。


    由于情绪起伏太大,本来就孕期反应明显的肖沉吐得更凶了,刘阿姨都有些不忍,她一边给肖沉顺气一边叹道,“你这种体质在孕期真的是一点其他的事都不能做,回头我跟先生说说。”


    郭砚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肖沉吐得眼圈发红,他喃喃重复道,“我靠,你怀孕了?那这个畜生还”


    肖沉扶着马桶边缘起身,回过头轻声对郭砚说,“什么畜生,别乱讲话。”


    “你就这么怕他吗?”郭砚急了,“我不能看他就这么糟蹋你。”


    入圈多年,肖沉洁身自好,几乎成为了娱乐圈中的高岭之花,许多人虽然垂涎他的纤腰长腿,但一直碍于他本人的避讳和背后人的操作让许多人一直恨不得手。


    所以郭砚一直以为肖沉是干干净净的,他的灵魂也清清白白,是怎么都干不出这种卖身求荣的事,况且傅秦临这些年一直默默帮他,要说背后的人,应该也只有他一个啊。


    不行,不能再这么看着肖沉堕落。


    “跟我去把这个孩子打了。”郭砚黑着脸一把拽过正在捧着水洗脸的肖沉,也不顾刘阿姨的阻挠,就把他往门口拖。


    刚把人拖到门口,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傅秦临走进来,他身材高大,脸上也没上妆,因为没什么表情,所以素净的脸上平淡到近乎疏离。


    几乎在看到两人的一瞬,他面色就冷了下来,一把揽住肖沉的腰,把人弄进了自己怀里。


    傅秦临的手掌很宽大,几乎是一只手张开,就能整个托住肖沉盈盈一握的后腰。


    “郭砚,你发什么疯?”


    傅秦临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寒凉,肖沉的肩膀撞进去的一瞬间,却因为对方的胸肌起到了缓冲作用,像肩垫似的,软软地拖着肖沉,竟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傅”郭砚看了一眼强压着怒火的傅秦临,又看了一眼眼眶湿润还没褪去,耳朵尖却红通通的肖沉,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我靠,是老傅bao养了你呀?”


    后半句话明显就轻快了,傅秦临瞥了一眼郭砚,搂着肖沉的腰往沙发上走,边走边道,“你有病?”


    “我真误会了,我以为阿沉被bao养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我肯定要为他鸣不平啊。”郭砚看着傅秦临小心翼翼扶着肖沉坐下的动作,心下觉得自己太鲁莽了,“真对不起,刚刚是我太激动,吓到阿沉了。”


    傅秦临剜了郭砚一眼,满眼的冰渣子,一副等会找你算账的样子,可目光回到肖沉脸上时,瞬间就化成了一片柔软,“吓到了?”


    肖沉的发丝因为没擦干净水而粘在额上,湿答答的,他的眼眶还因为刚刚的呕吐有些发红,他摇了摇头,“郭砚是为我好,你别怪他。”


    说罢,肖沉又觉得喉咙里泛起一阵酸味,他捂住嘴,拍了拍胸膛,把恶心的感觉用力往下压。


    傅秦临知道他又难受了,正要叫刘阿姨,就见她递来了一杯水,“傅先生,阿沉这个体质比你跟我说过的还要差,今天开始我们要格外注意了,好好养着,不然后面还会先兆性流产。”


    傅秦临接过水,看着肖沉喝下去点点头,“好,后面有任何需要直接跟我说。”


    他把肖沉喝过的杯子放下,盯着人通红的眼眶,语气都不自觉泛着心疼,“每天眼睛都红红的,跟个兔子似的,怎么怀孕的不是我。”


    肖沉刚还觉得恶心,突然被傅秦临逗笑了,“怀孕的是你会怎么样?”


    傅秦临把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取下来,把肖沉和着衣服扣在怀里,带着他起身往餐桌走,“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刘阿姨被小两口逗笑了,跟在他们后面,“是,你的体质绝对畅通无阻,吃嘛嘛香,不需要我。”


    郭砚看着两口子浓情蜜意,这才明白过来两人应该好了有段时间了,也难怪傅秦临这段时间没有联系他打探肖沉的近况了,原来俩人天天搁一块呢。


    第二十六章 养成系媳妇儿


    “得了我也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郭砚看着小两口膝盖挨着膝盖,肩并肩坐在餐桌旁边的样子,觉得自己很多余。


    “来一起吃点啊。”肖沉叫住他,似乎是感觉到身旁人的不乐意,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表示安抚,“你大老远跑来的,怪不容易。”


    “你也知道我大老远跑来啊?还不是担心你!”郭砚刚要没好气地继续往下说,就看见傅秦临冰刀阵阵的眼神。


    得,小绵羊身边有一尊食肉动物虎视眈眈护着他呢,郭砚不敢废话,麻溜走了。


    刘阿姨做了早饭也不和他们一块吃,就开门出去了,说去准备中午的菜。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房间安静了下来,此时太阳已经升起了,晨光从窗外洒进客厅,把整个房间都变得亮堂堂金灿灿的。


    餐厅内温度上升,就连脸颊都发烫了起来,肖沉小口喝粥,总感觉脸上有一股灼热的视线盯着他。


    “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傅秦临都没怎么吃,一直密切注视着肖沉的状态,好让他一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自己能第一时间发现。


    “你别老看着我。”肖沉的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傅秦临的胸膛,低声道,“好好吃饭,养好身体赚钱养家。”


    傅秦临似乎没料到肖沉会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他挑了挑眉,眸子因为“养家”而瞬间变得柔和又轻快,“好。”


    “我脖子上这个?”肖沉又问道。他自然知道昨晚两人什么都没做,只是郭砚大概是误会了,可其实肖沉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你忘了?”傅秦临侧身对着肖沉,脸上泛起一阵笑意,却不肯接着往下说。


    一孕傻三年是真的。


    肖沉这才想起,昨晚他在傅秦临胸肌上乱摸,摸得起了火,奈何两个人不能做什么,也只能亲吻解解馋, 只是没想到肖沉皮肤太薄了,一不小心留下了印子,虽然不痛,却看起来暧昧至极。


    肖沉觉得自己还没完全原谅傅秦临,所以即使臊红了脸,也没落下一丝傲气,他转眼就冷冷淡淡地道,“我不记得了。”


    “好好好。”傅秦临知道他脸皮薄,也就没再为难他,催促他赶紧吃饭。


    吃了饭,傅秦临去洗碗,肖沉站在阳台上打电话,那边的人声音很快就大了起来,“我跟你再说一遍,拿孩子拴住人真的不是长久之计,你能有用的就是这十个月,给我好好利用,让他赶紧给你排通告,实在不给你你就先进组。”


    见肖沉挂断电话时还皱着眉,傅秦临正刚刚收拾完往客厅走,他把刘海向后随意抓了抓,走近肖沉,“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让我赶紧出通告。”肖沉在沙发上坐下来,他思忖了半晌,看着傅秦临的眼睛道,“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我可能过两天要提前进组他说让我不要等到下个月。”


    肖沉还没说完,傅秦临就打断了他,肖沉以为他在生气,赶忙去捉傅秦临的手,没想到,被反手扣在沙发上。


    五指被温暖粗糙的手指穿过,牢牢地压在沙发上,压在他掌心上的那个宽厚的手掌仿佛就是他踏实的避风港。


    傅秦临脸上没有一丝愠色,反而很冷静也很理智道,“沉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什么状况?”


    “晨吐,中午吃饭前还会吐,夜间吐,平均每天两个小时就困一次,你这样的状态,谁敢放你去拍戏?”傅秦临顺手把放在茶几下的文件夹拿出来打开摊在桌上。


    “来,这是我未来一个月的通告单,里面有很好的资源,等到你生产完恢复好了,想拍戏随时会有好资源,不必担心。”傅秦临捏了捏肖沉的手心,眸子突然垂了下来,落在肖沉那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上,“你现在,有我。”


    肖沉知道傅秦临的意思,他担心他太累,自然不肯让他去,但这个戏算是肖沉这么多年最喜欢的一个本子,仙官人设也和他非常贴合,算是他的一个心愿。


    于是他只是表面上点了点头,一副任由傅秦临安排的样子。


    “困了?”傅秦临见肖沉身子软软地靠在沙发上,他便伸出一只手去揽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沙发上凉。”


    “哪儿有这么娇气,你以为我是玻璃做的吗?”肖沉被傅秦临的谨慎弄得哭笑不得,自傅秦临把他从医院接回来开始,只要在家里就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出门就能看见一个人蹲在门边打瞌睡。


    肖沉心头一软,不由得捏了捏傅秦临的脸,“我比你大呢,用不着啊,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傅秦临的脸多矜贵,皮肤又白脸色又冷,几乎没人有机会能上手用力掐,也只有肖沉敢了。


    傅秦临无奈地把肖沉的小手握住,再搭到自己后颈上,一手穿过他的膝窝,把人抱了起来。


    “带你进去睡觉,等你睡着了我得赶通告去了。”傅秦临边走边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即使家里没有任何人,他还是会脸红。


    傅秦临不由得摇头失笑,都是要当爸的人了,还是这么脸皮薄。


    肖沉确实现在很容易困,刚刚一沾枕头,眼皮就开始打架。整个身子都乏到极致。


    “看你累的。”傅秦临把被子给他掖好,又在他额头上吻了吻,转身出了卧室门。


    傅秦临走进工作室的时候,一堆人起哄。


    “哟,今天终于出现啦,不陪老板娘啦?”宣发打趣道。


    “媳妇怀孕,他一个人养俩,得赚奶粉钱。”张富贵嘿嘿笑着,吸了口烟。


    “现在趁着不显怀赶紧把通告跑了啊,不然后面跑都跑不成。”一个工作人员边收拾桌上的材料边建议道。


    “对啊对啊。”六六刚联系完化妆师,闲了下来插嘴道。


    傅秦临淡淡地瞥了一眼工作室剩下一群嗷嗷待哺的吃瓜群众,“你们是不是很闲?”


    “不是,我们很忙。”六六迅速低头干活,不敢抬头。


    他们知道老板不喜欢聊起私事,也不喜欢“老板娘”被讨论,于是便各自低头干活去了。


    只有张富贵啧啧啧地围着傅秦临转,“我能不能知道你们咋搞上的?什么时候怀的?”


    傅秦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回头瞥了一眼张富贵,“媳妇儿要从小养着。”


    第二十七章 他不会知道的


    傅秦临得进之前的剧组补拍一些镜头,所以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自从有了肖沉以后,六六从助理变成了肖沉的私人看护,每天可以在家里蹭刘阿姨做的饭,然后陪肖沉聊聊天,给老板汇报每日情况。


    很多工作室的同事都羡慕她拿着高薪还能做这么舒服的活。肖沉被刘阿姨养了一段时间,情绪稳定了许多,孕吐反应也不明显了。


    后顾之忧基本被解除,傅秦临也投入到了工作中,打算把后面几个月的工作压到前面做完,孕后期好在家陪着肖沉。


    这天,基本有段时间没出门的肖沉忽然开始挑衣服,小腹还是很平坦,腰身也没有长多余的赘肉,所以平日里的衣服都还合身。


    六六进来的时候,肖沉正穿着黑金色的潮牌西装站在镜前打领带,西裤裁剪合身,刚好包裹着他的长腿,腰线弧度优美得体,看起来很正式。


    头发被随意地抓了两把,也没怎么化妆,他回头朝六六温和一笑,清冷的脸染上几分暖意,俊美儒雅得好似画中走出的贵公子。


    “这么晚了,哥你要去哪?”


    “参加一个开机宴。”肖沉拍拍六六的肩,侧身出去走向玄关处,“晚上给你放假,你可以在家里住,也可以回去,不用管我。”


    “不管你怎么行?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六六跟在肖沉后面,也跑去换鞋子。


    肖沉头也没回地出了门,“不用了,我有事。”


    “哥,你等等我。”六六追着人出了门,想了想还是把车钥匙带上了。


    肖沉的车前几天被傅秦临拿去做洗护了,他已经联系了王姐,车子就等在车库里,接他去开机宴。


    “哥老板不知道吧?”六六迟疑地看着肖沉上了车,里面的王姐无奈地冲她招了招手。


    六六苦着脸,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肖沉的回答,只好跟王姐打了个招呼,“姐你好,我可以跟着不?”


    车上除了司机没有别人,六六想跟着应该也是怕他出事,于是王姐便应允了。


    “你最近还好吧?等会能不喝酒就别喝,我替你挡挡。”王姐有些忧心地看了肖沉的腹部一眼,“反应还大不?”


    “反应不大,好很多了,我们老板请了人在家照顾沉哥,他每天就在家负责睡觉。”六六嘴快,噼里啪啦就讲了出来,惹的肖沉又是一阵沉默。


    六六只当他害羞,便继续道,“王姐你放心,我们老板只要在家,沉哥什么都不用做。有时候反应大吃不下饭,我们老板一口口喂,洗澡也是亲自洗工作只要在本地,必回家看沉哥。”


    王姐挑了挑眉,“你说的是傅秦临?”


    六六疯狂点头,王姐又看了眼肖沉,仔细确认他的脸确实比之前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这才放心下来。


    傅秦临这几年身居顶流高位,从来都不是一般人能搭得上的资源,肖沉突然和他冒出了个孩子,打得公司措手不及,但高层决定将计就计,以孩子推肖沉日后的发展。


    王姐只是个执行经纪人,没有太大的权利,她没有决策权,但只是怕肖沉被孩子绑着,一辈子受苦。


    况且傅秦临在圈内人眼中从来都是可望不可及的那一位,性格冷淡不爱与人交谈,做事虽然稳重却有些一意孤行,他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说动他,且爱憎分明,所以和他合作过的人对他是又敬又怕。


    王姐不是很了解本人,一开始只知道肖沉很反感和他合作同台,后来闹出两家因为孩子而资源和解的事,她很意外傅秦临会答应,但碍于私人关系,她也没有多过问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如今听六六一讲,两人怕是早有私交,可能是多年纠缠的结果,而傅秦临对肖沉,应该不仅仅是对孩子负责,很有可能是真情流露。


    想到这里,王姐放心了不少,她拍了拍肖沉的肩膀,“你受苦了,既然住在他家里,两个人就好好的。”


    肖沉望了一眼王姐,反手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声音温和下来,“谢谢王姐。”


    六六微笑着补充道,“王姐放心,我们老板都舍不得凶沉哥一句的,不会受委屈。”


    听到六六这么说,肖沉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暗了下来,忽地,掀睫认真地看着六六,“六,今天的事,你既然要跟我,那你就别跟他说了。”


    “为什么?你真没跟我哥说啊?”六六记得刚刚出门时肖沉欲言又止的神色,心中咯噔一下,“我天,是不是他不让你去这个剧组?”


    王姐闻言道,“你没告诉傅秦临?”


    “没有,这怎么说啊。”肖沉苦笑了一下,把目光转向窗外,此时,天桥旁架起的路灯正飞速往后退,越往前走,城市的富丽堂皇便像打开了画卷一般在夜色中拉开了帷幕。


    听肖沉这么说,王姐心中大概是了然了。


    之前进医院保胎,估计把傅秦临吓得不轻,那他断然是不舍得再让肖沉跑完这几个月的通告的,可是公司已经下了死命令,要求肖沉得在孕前期把十个月的通告全部跑完,后续才好对接傅秦临公司安排的资源。


    如果怀孕到产子一年不出现,按照圈内新人出现的速度,肖沉这个类型的艺人又没有影视作品傍身,肯定很快就被观众淘汰了,所以王姐虽然担心肖沉的身体,可是也替他的前途担忧。


    “你参加这个开机宴,然后进组是很明智的决定,但是我真的担心你的身体,出了什么事,你知道”王姐知道自己多嘴,但还是决定把心中的顾虑全部说了出来。


    “放心,他最近在别的城市拍戏,一时半会回不来,今天这个开机宴我会多熟悉工作人员,然后赶进度好好拍,他目前不会知道的。”肖沉的回答云淡风轻又很笃定,他的目光从窗外流传回来,落在王姐脸上,“你了解我,我从来都不会放弃追求我的事业。”


    第二十八章 出事了


    开机宴请了许多这部项目的投资人和对这个项目感兴趣的大咖,肖沉和王姐进来的时候,许多媒体对着他噼里啪啦一阵,穷尽各个角度给人拍照。


    导演见肖沉来了,立即迎上来,邀请他到桌前给制片人敬酒。王姐本想在旁边劝着些,却被别的经纪人拉走了,圈内很大却也很小,基本一个经纪人接手很多艺人,带一个艺人参加一次活动,来来回回也都认识了。


    “你担心什么?你家肖沉再漂亮也是个大男人,别人能怎么为难他?”一个女人见王姐还时不时回头关心自家艺人的状况,便这么劝道。


    王姐忧心的自然不是这个,她担心的是今天的酒他会不会喝太多,万一很伤身体怎么办。


    肖沉跟王姐交换了个眼神,他表示自己早有准备,放心就好。他从中学时起,口才就很好,虽然不是特别爱主动跟人搭讪,可要是和对方交谈,却总能让对方心服口服。


    肖沉在来之前特意收集了制片方的资料,投其所好,敬了酒,也不等别人劝酒喝,他就利用话题把人吸引到其他的注意力上了,所以肖沉敬了一圈酒下来,其实他基本一口都没喝。


    肖沉的酒是进门时随手在服务员托盘上拿的,基本应酬了一圈资方的人,他决定去一趟洗手间修整一下,然后去饮水区拿杯饮料再去和剧组的工作人员喝。


    室内冷气开得很足,肖沉怀孕之后就特别怕冷,直到拐进走廊里后,才感觉周身舒服了一些。


    洗了洗手,又沾了些水在头发上,把发型整理好,肖沉准备从洗手间里走出去。


    “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肖沉。”


    身后传来一个寒气逼人,却又让肖沉熟悉万分的声音。


    肖沉狐疑地转过身去,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他瞳孔放大了好几倍,浑身僵硬,几乎是整个脊背都贴在了墙上。


    然后,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你怎么在这里”


    傅秦临在车上觉得心烦,不是晕车,就是心神不宁,无论是听歌还是听张富贵打电话,只觉得烦。


    这次他回家,谁也没提前告知,还带了一堆肖沉喜欢吃的甜食,放在后面的保鲜盒里。


    但越离家近,他越觉得心里不对劲,所以只能姑且眯着。一路舟车劳顿,傅秦临很快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来到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中。傅秦临低头看自己的脚,还穿着皮鞋,但每走一步,整个脚腕以下都有水流动的声音,而裤腿也湿淋淋的。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正在一间水漫金山的房间里。


    傅秦临茫然地向前走着,忽然面前多出来一扇门。还没等他推开,里面传来了人微弱的呼救声。


    “傅秦临,救我”


    熟悉的嗓音撞击着傅秦临的耳膜,他几乎在声音响起的第一秒就分辨出这是肖沉的声音!


    大力撞开紧闭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长条形浴缸,周身雾气弥漫,傅秦临看不清浴缸里人的脸。


    “傅秦临”肖沉伸出一条手臂,脸上沾满了红色的血迹,他嘴唇苍白干裂,喃喃道,“傅秦临,救我。”


    傅秦临这才看清,肖沉整个身体泡在浴缸里,而周身的液体似乎被他染成了猩红的血色,浴缸中还在不断被注入水,正向边沿弥漫着,流到底下,流在傅秦临的脚旁。


    傅秦临正要去抓肖沉的双手,却见他慢慢化成一股烟远去,消失在了空气中。


    “肖沉!”傅秦临大喊着肖沉的名字醒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噩梦,还好是虚惊一场。


    他坐直身体,冷汗已经湿透后背,脱力地靠在座椅上。司机和张富贵都回过头来问他怎么了,傅秦临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刚才的场景太真实了,好像就是肖沉真的在绝望深渊和他求救一样,那如果,自己万一没在他受伤之前赶到,后果真的不堪想象。


    就在这时,被甩到座位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傅秦临看到是六六的来电,忽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腾升而起。


    “老板,肖沉哥失踪了,本来剧组庆功宴在塔区万豪2K813厅,但现在大家散场了也没看到他!”


    傅秦临只觉得脑袋嗡嗡响,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直接命令司机:“掉头,去塔区万豪。”


    傅秦临的声音冷得吓人,张富贵回头看了一眼,小声道,“出什么事了?”


    傅秦临一手砸在身旁的坐垫上,黑色的眸子在黑夜中锐利得像丛林深处随时可以撕碎食草动物的猎豹,“我不让他去这个剧组,就是猜到肯定有人想对他下手。”


    张富贵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说静水秦那个剧组?班底你是不是之前查到过?”


    傅秦临闭上眼睛,心底的火猝然冒了上来,他点燃一根烟,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这个班底的人跟他上次出事的那批人脱不开干系。”傅秦临深深吸了一口,拍了一下司机座椅后背:“还有多久到?”


    “二十分钟,这条路不堵。”司机沉下心来,拉紧安全带,踩下油门。


    车身转弯,嗖一下融进了车流之中,在夜色中像一颗明媚的流星。


    此时酒店里来参加宴会的人们已经离场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工作人员在清理现场。


    桌上的酒杯七零八落的,六六坐在一个空荡荡的桌旁,满脸都是泪痕,一旁的王姐正在打电话。


    六六本来在地下车库坐着等肖沉,但王姐忽然打过来电话,说肖沉不见了,问他有没有回车上,两人一合计,这才发现肖沉电话关机,而宴会内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有一位导演说看见他敬酒之后似乎去了洗手间,就再也没人看见过他了。


    与此同时,肖沉正跌坐在浴室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被人拿着淋浴头冲脸。


    那人满脸横肉,肥腻的脸上露出凶光,他一手捏着肖沉的下巴,另一手举着淋浴头对着肖沉的脸,“你很辣呀,让你看看我是谁?还是死咬着不认识我吗?你就是个贱婊,浪货,你以为你有多干净!”


    第二十九章 我的无畏,你的心疼


    肖沉被人死死按着下巴,却睁着眼睛冷漠地注视着面前满脸横肉的人。他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额前被打湿的碎发贴着皮肤,虽然被水流冲击得整个人脱力地靠在墙上,却没有丝毫示弱的意味。


    “放开我!”


    西服外套已经被人丢到门口,仅剩的一件薄薄衣料已经被水渍浸润得紧紧贴在皮肤上,肖沉胸口的肌肤带着一点点粉红,若隐若现,而这一幕勾得身上施暴的人更加欲火焚身,男人扇了肖沉一巴掌,“真辣。”


    肖沉已经浑身脱力,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他的手半抵在男人的胸口,冷冷地,气若游丝道,“我不作恶,世人逼我作恶。”


    “现在还装他妈什么清高?”男人似乎被肖沉的这句话激怒了,他揪住肖沉的头发站起来,把他用力往浴室外面拖去,边听着肖沉痛苦的呻吟,边变态地狂笑,“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肖沉被拖到床边,只觉得两眼发黑,头晕得不行,胃里翻江倒海,男人看着肖沉在底下痛苦地往外爬的样子,狞笑着,把他的裤子一把拽了下来。


    肖沉穿着西装裤,之前早在挣扎中已经脱力了大半,此时被人轻轻一拽,他的下半身就只剩一条里裤,露出白花花的大长腿,刺激得男人双眸发红。


    男人俯下身把肖沉从底下抱了起来,大力摔在床上,就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肖沉一只手被压在头顶,身子被人压得动弹不得,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右手在空中乱抓。


    恍惚间,肖沉的手指碰到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是酒店床头的玻璃台灯,毫不犹豫地,说时迟那时快,肖沉拼尽全力,抓起那个台灯,精准地在男人肥腻的嘴唇覆上来的时候,对他的后颈狠狠地砸了下去。


    伴随着玻璃灯罩破碎的声音,每片玻璃都在晕黄的灯光里被涂上了相同的琉璃色,闪耀夺目,生命力迸发,男人的血迹顺着颈部流了下来,大片大片砸在肖沉脸上,锁骨上,胸襟上。


    男人眼前一黑,倒在一旁,肖沉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大块玻璃碎片,推开男人,就要起身往外走。


    药性开始发作,肖沉两腿发软,还没起来走两步,就跌坐在了地毯上,下半身光着,长长的衬衫盖住屁股,他叠着两条双腿,开始觉得下腹窜上了一条难耐的火苗。


    男人好似半昏半醒间爬了起来,他抱着这次一定要毁了肖沉的心,张牙舞爪地又向肖沉扑了过来。


    肖沉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稀薄的微笑,手掌因为紧紧攥着玻璃碎片而血流不止,他在男人扑过来的瞬间,挥手把玻璃狠狠刺进了他的胸膛,一下,两下,三下,肖沉竭力控制着体内的燥热,发疯般地猛戳对方,直到那男人倒了下去。


    大片的血迹落在肖沉身上,像雪中盛开的红梅,坚韧又勇敢。他见男人倒了下去,自己也软软地,倒在了地毯上。


    肖沉的身体轻得像一根羽毛,他觉得自己浮在大海的表面, 身边翻江倒海,波流激荡,而他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小舟,孤立无援地前行着。


    视线开始模糊了,门被人撞开,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女人的哭声,以及温暖胸膛,熟悉的味道,肖沉一概听不见,看不见,闻不见。


    耳边似乎充斥着尖叫声,鼻腔里都是汽车的尾气味红蓝色的警示灯闪得人们纷纷侧目,酒店楼下被拉起了警戒线。


    昏昏沉沉中,肖沉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温柔地放在了水里,有人给他仔细的擦拭,检查伤口,时不时在他的脸上,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时而,似乎又有滚烫浓重的泪水砸在他身上。


    肖沉全然看不清,也听不见。


    直到他被人软软地放在床上时,身体里的药物余热似乎又开始发挥了作用。


    他睁开眼,看见傅秦临的脸,他的脸上和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又似乎是他早已经破防了情绪。


    肖沉被他紧紧地攥着双手,感受着来自他温柔的力量。


    “我在这呢,不怕。”


    一遍一遍地,是爱人轻柔的呢喃,肖沉耳旁满是黏腻的声音,他伸手勾住傅秦临的脖颈,嘴唇贴上了对方的。


    傅秦临两手撑在肖沉的枕头两边,怕会压到人,一点一点,轻柔地把唇舌探进去,怜惜又珍重,不带任何情欲。


    肖沉的唇舌却一反常态地热烈,他勾住傅秦临坐起身,跪着爬到他腿上,开始毫无章法地撕扯傅秦临的上衣。


    “肖沉,你怎么了?”傅秦临这才意识到肖沉脸红得不对劲,小手在他身上乱摸,好似什么都听不清似的,滚烫的五指贴在对方冰凉的胸膛上,似乎简单的亲吻根本不能满足他。


    傅秦临的上衣被肖沉完全扒掉,望着对方精壮的肌肉线条,肖沉怎么都不满意似的,分开双腿就往人身上坐。


    隔着薄薄的裤料,傅秦临能感觉到肖沉的身子几乎像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炉。


    肖沉实在反常,傅秦临心中大概明白了几分,他的手附上肖沉的背,摁住他不让乱动,又轻轻捏着他的手腕,在他包着纱布的掌心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


    “去冲水吧好不好?很快就不难受了。”


    肖沉丝毫不理会傅秦临,身体慢慢向后仰去,傅秦临用力收紧手臂,把他抱进怀里,就要下床去。


    “傅傅秦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肖沉的脸颊烧的红彤彤的,他睁开眼睛,亮晶晶,雾蒙蒙的,看起来无比惹人怜惜,他的手指在傅秦临胸膛轻轻地划了一道,喃喃道,“为什么拒绝我。”


    傅秦临眸色更深,好似一汪深谭,呼吸粗重却又十分隐忍。其实根本用不着肖沉来撩,每次抱到肖沉这幅香软无骨的身子睡觉时,他的身下就开始硬得要命了,但即使是今天这种状况,也必须为了他们的宝宝和肖沉的身体考虑。


    冲了水回来,肖沉还是不肯好好睡觉,在床上翻来翻去,傅秦临半夜起来喂了他两三次水,最后,还是发现有人在他怀里乱动,在他后背肌肉上乱摸,终于忍无可忍地把人固定在怀里,另一只手去给刘从容打电话。


    “小姨,阿沉被人下yao了,我带他冲了水,他还是不舒服怎么办,有没有他可以吃的药?”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肖沉只觉得胸腔里热得难受,想要再一次脱掉上衣的时候,却被傅秦临帮忙解开了睡袍。


    傅秦临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肖沉被吻得迷迷糊糊,只听见有人趴在他身上,轻声道,“等会你放松,我会小心。”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温柔,在肖沉乌黑发亮的发旋处落下细细一吻。


    第三十章 保护好自己


    肖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正要起身,却忽然看见腰间紧紧地匝着一条手臂,好像是怕他溜走似的。


    肖沉又躺了回去,大大的眼睛溜了一圈,发现房间里的味道似乎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似乎温度更高,空气里粘稠的都快要拔丝。


    肖沉稍微抬起头就能看见满地的衣服,他的浴袍和傅秦临的衬衫交织在一起,被揉成一团丢在地毯上,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因为除了乱七八糟的衣服,满地全是卫生纸和用过的套


    天啊。


    肖沉没觉得下身疼,但他似乎依稀记起了昨夜他是怎么一遍一遍缠着傅秦临要的,脸上一阵臊得慌。


    他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很不好, 傅秦临肯定是怎么都不愿意碰他的,但是至于最后变成了什么样,看看满地的东西就知道了,昨晚战况惨烈,两人估计近乎癫狂。


    傅秦临肯定会顾着宝宝不敢太放肆,辛苦他了。


    肖沉抬手要去摸傅秦临的脸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受伤了,昨天,他的确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态度,想着放手一搏,还好傅秦临来的刚好,他只是刮破了手心,对方应该只受了点外伤,被带到公安局做调查去了。


    肖沉一动,傅秦临就醒了,漆黑的眸子望着他。


    肖沉脸色还算好,昨夜弄完之后,傅秦临抱他去洗干净了,身上散发着香甜的沐浴露的味道。


    “早。”肖沉伸手要去摸傅秦临的脸,却被人挡了回去。


    “身上有没有哪里难受的?”傅秦临拿被子把肖沉重新裹住,房内因为昨晚温度升高,他开了空调,要是肖沉感冒受凉就麻烦了。


    “不难受,饿了。”肖沉摇摇头,被傅秦临裹成一个粽子,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


    傅秦临本来还生着气,却耐心下来在肖沉脸上亲了一下,“那你躺会,我去看看早饭。”


    他站起来,光着膀子从衣柜里掏出一件上衣和裤子,肖沉这才发现,他背上一道一道血红色的抓痕,几乎密布整个后脊背。


    在脖颈第三节骨头以下,那里几乎已经被挠得不成样子,肖沉撇过头去,也不看他换衣服,小声道,“那个,疼吗?”


    傅秦临刚刚套好上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问你,背上疼吗。”肖沉的声音更小了,埋在被子里的下半张脸跟打了腮红似的,红到几乎要滴血。


    傅秦临换完衣服,欠下身去收拾地面,他瞥了一眼肖沉,道,“不疼,习惯了。”


    肖沉干脆直接把整个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肖沉知道他有抓人的习惯,曾经每次他和傅秦临做完,傅秦临背后,脖子上,胸口,都难逃一劫。


    而肖沉身上也不怎么好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特别是两边的腰窝和脖颈,简直不能见人。


    所以以往每次完事的第二天,两人是能高领就高领,不能高领就贴创可贴。


    傅秦临把地面清理完,提着垃圾,离开了卧室。


    卧室里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还没有散去,肖沉把脸从被子里拿出来,朝门边张望了一下,掏出手机。


    卧室窗帘还拉着,晨光熹微,淡淡地透过帘子溜了一些进室内,肖沉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窗帘的一角发微博:“噩梦惊醒。”


    关了手机,手垂在被子上,肖沉的目光落在手心中的纱布上。


    昨天这种情况,其实他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这个人,他也早就认识,只是上次这件事,他本来以为算是两清,却不想又被人找上门来,还差点把他又再次搅了进去。


    刚刚傅秦临在的时候,肖沉似乎忘记了昨天这件事带来的不愉快,可当独处的时候,那种被人控制到不得动弹的窒息感又扑面而来,肖沉觉得胸口难受起来。


    傅秦临进来的时候,肖沉的脸色白得吓人,他冲到床前赶紧查看肖沉的情况,却被人握住了手,肖沉的掌心温热又柔软,他轻声道,“谢谢你。”


    傅秦临坐在床前,把肖沉搂在自己怀里,久久地,他没能说出一句话。


    再听见他的声音时,肖沉似乎听见了一声哽咽,“你昨天这么勇敢,是不是抱着两败俱伤的决心了?可是你想没想过,你没了的话,要清白有什么用。”


    肖沉被搂得更紧了,他能感觉到,背后有一两滴滚烫的东西,浇在了他后颈里。


    “下次如果你不小心再遇见这种事情,记住,我要的不是你的清白,我要你保命第一。”傅秦临的大手一下一下抚在肖沉背上,手指还在颤抖。


    他能不后怕吗,昨天那种情况,如果他到晚一点,如果没有台灯,如果肖沉没有一下把人砸晕,如果肖沉被人下yao下到一点力气都没有,肖沉当场被人糟蹋了,傅秦临坚信,他看到的绝对是肖沉的尸体。


    这就是他的性格,也会是他的选择。傅秦临太了解他了,太了解了。


    “宝宝。”肖沉回抱了傅秦临,眼圈红了。


    “下次不会了,这次是我任性,不听你的话。”


    傅秦临推着肖沉的肩膀,给他擦眼泪,“好了,我知道了,我没有怪你,你不能哭啊。”


    肖沉任由傅秦临给他擦眼泪,问出了他还有一个很想知道的问题,“媒体呢?拍到了吗?”


    “放心吧,我都处理了。”傅秦临捧着肖沉的小脸左看右看,确认他眼里逐渐恢复了平静,然后在他嘴上印下一个吻,“我们去吃饭吧好不好?不然一会儿你头晕。”


    “好。”肖沉把双手举起来,乖乖让傅秦临给他套上干净的衣服,又把裤子换了,两人一道来到了餐厅里。


    肖沉超话群:


    “同志们惊天消息啊啊啊啊啊我姐姐的高中同学是塔区万豪服务员,她昨天亲眼看见哥哥真人了!!哥哥受伤了!”


    “楼上没骗人???”


    “雾草什么情况,参加个开机宴能受伤?”


    “真的,但是他受伤了,他被傅秦临抱着冲出来,然后从小门走的,是我姐姐的高中同学负责开的门,她紧张到手抖得一批,因为傅秦临一直黑着脸,很吓人,看起来特别着急。”


    “我的妈呀,超话进贼了!最近为什么老带节奏呀,我们沉沉昨天是参加了开机宴但早就安全到家了好吗?早上还发了微博的。有图我都不信,绝对是p的!”


    “管理呢?楼上绝逼黑子,最近老有些人来放这种料,太狗了吧,你们想黑肖沉,为什么非要给他组对家的cp?傅秦临是火,但我们肖沉不是挂件好吧,一生死对头,正主永远不来往,见面互相揍的关系谢谢!”


    管理:@全体成员 人已踢。最近出现了好几起这种事件,目测是有对家买水军走新奇路线强组cp,大家小心,无论是为了黑傅秦临还是黑咱们哥哥,我们家都先不要下场。魔.蝎`小`说 k.m`o`x`i`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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