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舟不会那么做的。
那些钱对闻砚舟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要让她还的话,她还不清。
让她还钱,就等于是逼她去死。
“我会。”
许如清:“……”
“你、你没有证据……”
陈红军暴怒:“怎么没有证据?”
“你向砚舟借钱的事儿,整个知青点,有几个人不知道?”
谁都清楚,许如清花的钱,全都是闻砚舟给的。
但两人是“对象”关系,许如清花闻砚舟的钱,只要双方自愿,也没问题。
更别提,大多时候,许如清都是打着“借”的招牌,其他知青就更没话好说了。
许如清要说借钱这事儿没证据,没关系,知青点里多的是证人!
这么多的证人都没办法帮闻砚舟把钱向许如清讨回来的话,那么还真是没有王法了。
许如清:“你、你们……”
许如清一脸菜色,曾经立的“自尊、自爱”人设,如今一一变成回旋镖,落回到许如清的身上,把许如清扎成了筛子。
陈红军呵呵冷笑:“许如清,别你啊我的了,闻砚舟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你再闹下去,闻砚舟就该让你还钱了,你该还他钱的!”
“你都跟闻浩君混一块儿了,哪儿还有脸欠闻砚舟的钱。”
“呸,不要脸!”
陈红军轻易是不会对一个女同志说“不要脸”三个字的,可许如清配得上。
许如清不想跟闻砚舟以外的人说话:“这事儿,没的商量了?”
闻砚舟:“没的商量。”
“我早说过了,我们俩没任何关系,楚河汉界最佳。”
“是你,理所当然地以为可以一直玩弄人心,蒙骗过关。”
“以后只要你有一次,再表现得让人误会我跟你的关系,超乎普通同志,那么,你就要做好还钱的准备。”
能不能拿到钱,闻砚舟不在乎。
他这么做,无非就是给许如清添堵,让许如清闹心。
许如清做人假清高,真实一面不管怎么龌龊,可在外面,许如清就喜欢保持江知意说的那种小仙女形象。
这种假借谈对象的名义,花对方钱的事情,怎么能是许如清这种小仙女做的事情呢?
欠钱不还的事情,更不能是小仙女做的事情。
小仙女就该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跟朵雨后洁白的茉莉花儿一样。
所以,这事儿要是在人前一曝光,许如清会先受不了崩人设的发展。
闻砚舟要拿捏许如清,除非是不认真,不然就没有办不到的。
许如清死死咬住唇,慢慢的凝出一颗血珠,滴了下来:“闻砚舟,你真是好样的,够绝情。”
江知意“啧啧”了两声:“看到没有,学学这甩锅的本事。”
“自己脚踩两条船,花着哥哥的钱去讨好弟弟不丢人、不无耻。”
“被戴了绿帽子的闻砚舟不想继续被占便宜了,倒成了绝情了。”
“愣着干嘛,拿本子记下来啊。”
“以后一定要记住,万一你做错什么事情,那都是别人逼你的,你是无辜的,错全都是别人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做到不遗余力地去找对方的缺点,锅就全都是别人的,自己清清白白在人间!”
陈红军甩甩头,不行了不行了,他的脑子不够用了。
“女人……这么可怕的吗?”
闻砚舟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都在许如清的手里吃了大亏,被骗了好多钱,好多年。
换作是他的话,他估计被许如清玩儿死了,都还死得不明不白,把许如清当作是好人呢。
以后,他可不敢再找对象了……
“呸,才让你学学许如清甩锅的功夫,你还想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这个锅,女人不背,男人可怕起来,都没有我们女人什么事儿?!”
她誓死捍卫女性的名誉,
“坏,那都是个人,不分年龄,不分性别。”
“再把许如清做的事情,直接扣帽子在整个女性身上,信不信我收拾你?!”
陈红军吓得连忙做出了一个捂嘴的动作。
许如清玩的招数,江三丫都看得破,说得穿。
许如清厉害,江三丫也不可能是盏省油的灯。
这俩女的,他一个都惹不起,惹、不、起!
许如清的脸青了紫,紫了绿,绿了又黑。
她向来无往不胜的“语言艺术”在江三丫这儿一再碰壁,没有占到半点便宜不说,还一再被羞辱。
此地不宜久留。
闻砚舟……
只要有江三丫在,就不可能有她什么事儿。
闻砚舟受江三丫的影响太大了,她说什么,闻砚舟都听不进去,更入不到心里去。
陈红军看着许如清快速离开的背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肯走了。”
“闻砚舟,你说说你这是什么运气啊,遇到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江知意挑眉:“说我呢?”
“没没没……”
他哪儿敢啊。
“闻砚舟,你找江三丫同志什么事来着,赶紧的,都没人打扰你了。”
闻砚舟:“你怎么比我还急?”
真希望他跟江知意说话,陈红军就该“让一让”,堵在他和江知意的中间,当门神吗?
看到闻砚舟甩过来的眼神,陈红军悟了,嫌他碍事呢。
早说啊。
早说,他肯定跑一边看花、看草、看山去了。
媳妇儿娶进门,媒人扔过墙的道理,他懂。
陈红军丢下一句“那啥啊”,就跑开了几米,把空间留给闻砚舟和江知意。
这一次,江知意没有让闻砚舟先开口,而是问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闻砚舟同志,你有古怪噢!”
男人心中最意难平的一件事情就是被身边的女人戴绿帽子。
许如清给闻砚舟戴的这一顶,还是这么的“别致”。
正常情况下,闻砚舟该这么不温不火,随随便便算了,一点跟许如清计较的意思都没有?
闻砚舟这算是人财两空啊!
他的钱,被许如清套去讨好小三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