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清的近况,江知意是一点都不知道,也半点都不关心。
许如清明面儿上是欺负的她江知意,实际上,打的是整个第五生产队的人。
江知意清楚,多的是人要给许如清教训,不可能让许如清有轻松日子过的。
于是,她就省了。
刚好,她也没有这个空。
许如清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糟糕,可她的骄傲又怎么能让她在江知意的面前低头:
“你还有脸说,都是谁害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当然是你自己害的你自己啊。”
江知意反驳,休想把这口锅甩到她的背上:“害人终害己,这么简单的道理,许知青,你不会不明白吧?”
“是你先骗我的!”
是江三丫先来害她的。
江知意摇头:“许知青,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
“你问我,闻砚舟有没有找过我二姐,我回答说,没有。”
“你就说,我有没有说谎?我是不是一个特别诚实的好宝宝?”
她连女主的消息都“出卖”给许如清了,她哪儿做得还不够好了。
“噗嗤……”
陈红军被江知意的“好宝宝”论给逗乐了,十七岁,都能谈婚论嫁的宝宝吗?
陈红军撞了撞闻砚舟的肩膀:“江三丫同志是好宝宝吗?”
说话这么气人,是怕气不死许如清吗?
闻砚舟的嘴角向上翘了翘:“一直都是我的宝。”
陈红军:“……”
得,他这是问错人了。
闻砚舟还真是喜欢江三丫啊,看闻砚舟这样子,说不定江三丫放个屁,闻砚舟都能说是香的……
想想都觉得可怕!
陈红军的笑声有那么“亿”点点的大,一来,没忍住,二来,他也不想忍。
他跟闻砚舟那是光明正大来找江三丫的,当然,他是作陪的那一个,免得闻砚舟和江三丫被人说是瓜田李下,在关系没确定下来之前,再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来。
没想到的是,他还能看到许如清和江三丫吵架。
更更牛的是,许如清吵不过乡下江三丫?!
在国都的时候,许如清白读那么多年的书了。
许如清:“……”
江知意:“与我无关,是你找的我,不是我找的你。”
她又不是背锅侠,别什么锅都往她的身上甩哇。
“砚舟,你就这么看着别人羞辱我、欺负我吗?砚舟,难道你看不到,我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许如清收回对江三丫的怒火,泪眼盈盈地看向闻砚舟,漂亮的水眸里满是祈求和期盼:
“砚舟,我知道你生气。”
“可都这么久了,你对我的惩罚还没结束,你还没撒完气吗?”
“砚舟,我撑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我会死的……”
她真的会死的。
她会被气死,被累死,被臭死。
总之,她已经没有活路可走了。
唯一能救她的人,只有闻砚舟。
闻砚舟有钱,当初就是闻砚舟把他们俩一起弄到第五生产队的。
虽然返城还办不到,但让闻砚舟想办法给两人换个下乡点,肯定不是困难的事情。
她急需要闻砚舟带她离开第五生产队!
江知意:“哦豁……好浓的茶味儿啊。”
陈红军还想让许如清好好说话,他可能品不明白许如清话里的意思,但他大概能感觉到,许如清的态度有问题。
谁知道,还没来得及站边,节奏就被江知意给打乱了:“闻砚舟,好浓的茶味儿是什么意思?”
这是第五生产队这边特有的本土话吗?
下乡几年,他之前怎么没听过呢?
闻砚舟叹气:“大概是说会装腔作势、装可怜什么的。”
江知意眨眨眼睛:“你懂绿茶的意思?”
很不对劲噢。
七十年代的人,怎么可能会懂绿茶,绿茶这词儿除了茶,都还没有别的意思吧。
闻砚舟到底是不是她的老乡啊?
看江知意一脸的狐疑,有些情况,闻砚舟还得再瞒一瞒江知意,只能把陈红军拉出来扯大旗:
“你问陈红军有没有听出来,你说的那句绿茶,其实不是茶,是别的东西。”
陈红军糊里糊涂地跟着点头:“听、听出来了……”
他应该听出来了,还是不应该听出来了?
江知意竖起大拇指,合着是她的语气出卖了自己:“都是聪明人。”
许如清:“……”
“???”
她这是被江知意、闻砚舟他们三个一起无视了吗?
绿茶?
江三丫竟然敢用绿茶骂她装腔作势、装可怜?
她明明是真可怜好吧!
“砚舟……”
闻砚舟被许如清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夸张点,闻砚舟都快像猫一样,对许如清这个语气有应激反应了。
上辈子,他和许如清在一起的短短几年时间里,每次许如清有什么事情要求他帮忙,特别是要从他这儿拿大数额的钱时,许如清才会用这样的语调,娇软软地求自己。
爱许如清,又和许如清是夫妻,付出一点金钱,闻砚舟从来没有介意过,更不觉得,自己在吃亏。
问题是,许如清对他从来不是真心,一直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辈子,他那么努力划清跟许如清的关系,没结婚,也没确定恋爱关系,连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都被他给拉开了。
许如清哪儿来的自信继续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
“许如清,请喊我全名,最好喊我闻同志。江知意,我跟许如清没有任何关系。”
闻砚舟时刻谨记要成为江知意曾经对他提起过的男德标兵。
他坚定选择了江知意,就绝不可以跟其他女人有半点暧昧、任何亲近。
但凡态度不明,就会被江知意从名单上直接剔除。
江知意略微有点狐疑:“她对你的态度……好像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啊。”
闻砚舟要是一直没有给许如清希望,和许如清保持界限的话,许如清会是这个态度?
“我有证人?”
闻砚舟再次把陈红军扯出来,今天他请陈红军陪自己一起来找江知意,真的是做得最对的一个决定,
“跟你表白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跟许如清单独相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