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江三丫之后,宁可护着李亚男,都要打她的脸。
闻砚舟是把其他女人都排在她的前面了吗?
“闻砚舟,你太过分了,我恨你!”
丢下这句话,许如清就哭着跑回屋子了。
闻砚舟表情不动如山:“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到各位的休息,没事了,该干嘛干嘛。”
许如清吊着闻砚舟的时候,陈红军挺讨厌许如清的,觉得许如清这个女人就是假清高。
这会儿看许如清这么丢脸,哭得又伤心,他又忍不住心软:“咱们刚才,会不会太过分了。”
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帮着许如清说话的,连于小晴都没有站出来挺许如清。
想想,许如清好像有点可怜啊。
怎么跟一下子众叛亲离似的?
“她一个女同志……还是挺要面子的性格……”
今天这事儿,她受不受得起这个刺激啊?
“她没事儿的。”
闻砚舟半点没受影响,陈红军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她也不会让自己有事儿。”
许如清一门心思要过好日子,在没过上人上人的日子之前,她不可能会让自己出一丁点的意外。
许如清比任何人都懂得自保。
陈红军:“真的假的?”
他怎么觉得,许如清都快要伤心死了。
他都怕许如清想不开,做伤害自己的事儿。
看陈红军是真得替许如清操心上了,同时也怕陈红军走了自己的老路,闻砚舟只能再多说一点:
“刚刚的事情,有多尴尬,你也看到了。”
“可你发现一点了没有?”
“什么?”
陈红军眨眨眼,眼神是既清澈又愚蠢。
闻砚舟叹息:“许如清是往里跑,没有往外跑的。”
被所有人看到、听到,一般人肯定会尴尬、生气地往外跑,觉得自己会成为知青点的大笑话,没脸面对众人。
许如清有吗?
许如清那是毫不犹豫就回知青点,回自己住的房间的。
当初知青点只有破房两间,又挤又漏雨,然后勉强分给男知青一间,女知青一间。
直到闻砚舟来了,这个情况才改变。
闻砚舟出钱出力,知青点的人出力,向生产队申请、打好报告,买了材料,扩建了一番。
简陋的两居室,扩大了不少。
闻砚舟拿到了唯一一个小单间的使用权,钱都是闻砚舟出的,自然没有人反对。
许如清也沾着闻砚舟的光,在大通房里建了一道小隔墙,勉强算是个私人不空间。
总之,一般人在这种情况里,只会往外跑,很少有能往回跑的。
许如清的内心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
“啥、啥意思?”
闻砚舟都这么分析了,陈红军还是没有听明白,“这往里跑和往外跑,还有什么讲究吗?”
不是都一样的吗,反正面子、里子都丢完了。
闻砚舟:“……生产队里喜欢许如清的大小伙儿不多吗?”
知青在乡下的存在,算是特殊的。
许如清又的确长得漂亮,有文化,又是城里人。
这些都是许如清的加分项,是其他人盯上许如清的理由。
“她要往外跑的话,万一在外面遇上什么人,确定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吗?”
陈红军:“……我懂了……是我操心的太多了。”
让闻砚舟那么一说,别人都是聪明蛋,就他一个大傻蛋。
的确,许如清敢往外跑的话,那就是羊入虎口。
第五生产队的人都挺不错的,可总有那么一、两个败类。
他们正愁没机会占到女知青的便宜,许如清的确不能乱跑。
刚才那种情况,他完全没反应过来……
许如清不愧是许如清,就她那脑子,哪儿需要他的担心啊。
陈红军仰头望天:“是我太不自量力了,我这种笨蛋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闻砚舟没有反驳,陈红军有这样的自觉,没毛病。
没听到闻砚舟的安慰,陈红军更伤心了,他的智商这么让人捉急的吗?
“闻砚舟,我们友谊的小船翻了。”
“亏我还替你着急,你跟江三丫的事儿,想着帮你出出主意,让你早点抱得美人归。”
“算我自作多情,算我自作聪明,算……呸,当你的老光棍去吧!”
闻砚舟:“……”
恼羞成怒了?
“多谢你的好意。”
可江知意这个老婆,全世界,只有他才能搞得定。
即使陈红军一片好心,他也用不上。
第二天,说不管闻砚舟的陈红军,好死不死,遇着了江知意,两人擦肩而过。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主动。
江知意从来不主动接触知青,有个点头交都了不起了。
闻砚舟也是因为条件出众,太多人总在江知意的耳边提,才让江知意有印象的。
陈红军就没这个运气了,江知意只知道他是知青,他姓什么叫什么,江知意半点不清楚。
于是,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江知意连个点头都没有给陈红军。
偏这个时候,陈红军的肚子里烧起一股邪火,脚步一停,转身喊住了江知意:
“江三丫同志,等等。”
江知意步子一顿,看向陈红军:“喊我,有什么事儿吗?”
其他姑娘看到这一幕,嘻嘻笑着,江三丫这是捅了知青窝了吗?
陈红军:“我是替闻砚舟对你说一句话的。”
江知意:“……”
啥玩意儿?
替闻砚舟喊话来的。
“不……”
不用了。
陈红军:“昨天晚上,闻砚舟对着我们整个知青点的人喊话了。”
江知意:“我不想……”知道。
陈红军:“闻砚舟说,他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
江知意:“……”
斯道普!!!
“陈、陈红军……”
能不能麻烦你闭个嘴?!
其他姑娘:“哇哦!”
陈红军脖子一粗,脸一红,也不知道看哪儿了,吼了一句:
“闻砚舟说,非卿不娶!”
其他姑娘:“?”
路过听了一耳朵,脚步再也挪不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