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知也想像许如清一样收买江知意,可惜她兜比脸还干净,“三丫,我不是不相信你。”
“我去找闻知青的时候,闻知青已经先走了。我问了几个人,好不容易才打听到,闻知青下工之后,是往这儿来的。”
所以她以为,江三丫应该见到过闻知青。
“啥?闻知青下工往这儿来了?”
闻砚舟来找她了?
她还真没见到闻砚舟,只见着许知青和江知知了。
“婶子她们刚走,我和她们都没见着闻知青,闻知青是不是拐其他地方了?”
她有证人可以证明,她没见过闻砚舟。
“可能吧……”
江知知遗憾叹气,也是,三丫都乐意她跟闻知青在一起,又怎么会骗她没见过闻知青呢。
但是,她找了好久,闻知青到底上哪儿了?
“知知姐,那你是要继续找闻知青,还是跟我一块儿回家吃饭?”
女主有情饮水饱,她快饿成人干了。
感觉到头晕目眩,没办法在江知知的面前吃大白兔,江知意就只能拿许如清给的水果硬糖救个急,往嘴里塞了一颗。
江知知:“……”
有闻知青这么一个姐夫不该比什么事儿都重要吗?
等她跟闻知青成了,区区水果硬糖,江三丫有什么可稀罕的,她能让闻知青请江三丫吃大白兔!
“你真的没有见过闻知青?”
“没见过。”
江知意不耐烦了,她是真的饿了,急着回家吃饭啊。
被江知知卡住没办法出现的闻砚舟:“……”
要是江知知没来的话,他跟江知意不就顺利会面了吗?
“知知姐,我回了,你随便。”
失去耐心的江知意拔腿就走,由着江知知继续折腾找闻砚舟。
“等等我……”
江知知叹气,算了,下次再找闻知青吧,“我们一起回去。”
江知意看看江知知:“行,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闻砚舟:“……”
“哎……”
追妻之路漫漫兮。
如果江知知不是江知意的娘家人,闻砚舟是真的很想向江知意投诉江知知。
江知知和江知意一块儿回到江家,许杜鹃只一眼就看出,今天江知知跟闻知青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许杜鹃:“……”
心累。
江家的情况这样,跟江家差点当成亲家的林家也挺热闹的。
林家不缺工分,林建军又说想他哥了,偏这个时候,部队里打来电话,说林卫东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一点小伤,希望林家去个人照顾林卫东一下。
于是,林建军就成了去部队照顾林卫东的人。
等他回到老家,双抢没结束,与此同时,他又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妈,听说你在我照顾我哥的时候,给我和我哥找了个媳妇儿。”
“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被我妈给相上了。”
“妈,这姑娘不好,我跟我哥肯定不答应,你得好好替我们哥俩挑啊。”
二十三岁的林建军觉得自己是时候结婚、娶个媳妇儿了。
胡大妮儿觉得稀罕:“你不反对?”
儿子满十八岁后,胡大妮儿就天天琢磨着给大儿子、二儿子找媳妇儿。
大儿子在部队,不方便联系,职业好,晚一点,也没关系。
可二儿子就在眼前,胡大妮儿管得肯定多,就想让林建军先结婚。
林建军非常没有义务地把林卫东推出来,借口道:“我哥都没结婚呢,我肯定不能比我哥先结婚。”
“我不能让我哥没面子。”
一拖再拖,林建军和林卫东都成了二十三岁的大龄剩男,搞得胡大妮儿都绝望了。
这不,林建军要成为工人了,胡大妮儿把心一横,用先斩后奏这一招,想把两儿子的婚事定下来,让他们没有反对的机会。
谁知道……
“我跟我哥都二十三了。”
林建军笑回去,他只是不想那么早结婚,从来没有说过他不结婚。
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除了让人姑娘有口饭吃,其他时候就得苦着人家姑娘,还要委屈他们将来的孩子。
林建军不想让自己的媳妇儿过这样的日子,更不想苦了自己的孩子。
好在这些问题在他以后成为工人,就可以得到解决。
没有后顾之虞,林建军对结婚这事儿还挺起劲。
胡大妮儿叹气,郁闷得不行。
她相的闺女同意的时候,儿子死不肯结婚。
儿子乐呵呵要媳妇儿了,林家跟江家的亲事偏黄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郁闷的胡大妮儿完全没解读到,其实林建军说的话里,还藏着另一个惊喜。
林建军肯结婚了,林卫东都愿意了。
“咋了?”
林建军的脸往他妈的跟前凑了凑,“以咱家的条件,难道还有姑娘能拒绝?”
“我妈生的儿子,个顶个的好,谁这么没眼光啊,还敢看不上我妈的儿子。”
“怎么的,想上天啊。”
“妈,你告诉我,是哪家的姑娘,我得跟她好好讲讲道理。”
“我跟我哥哪儿不好了,她们都看不上?”
“别胡来!”
胡大妮儿在林建军的身上拍了一巴掌:“可跟人家闺女没关系,特别是说给你的那一个,人家闺女还委屈呢。”
林建军的眼睛亮了亮,婚事没成,他妈不但不生气,还替人家姑娘说话。
哟,他妈这是替他找了个什么样的姑娘啊?
抱着这样的好奇,第二天,打听好每个人干活的地儿,林建军颠颠就跑去找江知意了。
擦汗的江知意皱皱眉毛,今天什么情况,为啥总觉得有人偷看自己?
那感觉,怪让人不舒服的。
两、三天下来,闻砚舟的“恋情”一直没有新进展,他跟生产队里的每个女同志都是纯洁的革命友谊,没跟任何人走近一丁点,单独相处更别提了,这使得好奇不已的婶子、大娘们的八卦之心锐减。
三个字:没意思。
就因为闻砚舟没什么表示,使得生产队的大姑娘除了憋劲儿努力赚工分以外,也没见谁跟谁吵架,谁跟谁扯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