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不是被江知意哄高兴了吗?
每个婶子、大娘说到做到,个个都帮江知意搭了一把。
于是,江知意只要意思意思,愣是跟上了这些婶子、大娘们的进度。
瞅瞅那倒下的一大片稻田,江知意笑了:
八个工分,到手!
握草,闻砚舟是她的福星吗?
都旺她两个八工分了!
会计记工分的时候,整个人都无语了:
“江二丫,八个工分。”
其他人:“???”
“江三丫,八个工分。”
其他人:“!!!”
江二丫竟然拿了八个工分?
江三丫竟然拿了八个工分!
众人的表情溢于言表,解读出来的江知意咂嘴,种花国语果然是博大精深。
江知意和江知知同一时间回到江家,两人分别被自己的至亲拉到一边说小话了。
赵月季和江大河担心地上下打量江知意:“意意,你……”
疯了啊!
竟然拿八个工分,而且都两、三回了。
意意不是说,她只要拿六个工分,能跟家里的老人交待就行了吗?
赵月季摸江知意的脸,是温的,不是烫的,所以没发烧。
也不对,要是发烧的话,别说八个工分,连六个工分都拿不到了才正常。
“意意,你咋的了?”
江知意把几次拿八个工分的细节跟爸妈说了一下:“所以,都是婶子她们搭的手,我没干多少。”
她拿的是八个工分,实则连平时的六个工分的活都没有干到。
江大河、赵月季:“……”
还能这样?
江大河:“你说的那些婶子、大娘……都不是随便愿意吃亏的人……”
赵月季点头,那些人啊,可怕着呢,好的时候,好,斤斤计较的时候……
赵月季直接脑壳子疼,显然,她是吃过这种苦的。
江知意摇头晃脑:“不会啊,那些婶子、大娘都特别好,很讲道理的。”
“诶呀,你们不用担心我,反正我没事儿。”
她自有跟那些人相处的一套模式。
只要找对了路子,哄好了婶子和大娘们,她们就是世上最可爱的人。
想到明天要是能继续跟她们分到一起,自己可以接着摸鱼,江知意就笑弯了眼。
江大河对赵月季点点头,看闺女这样子,既不像吃亏,更不像被人欺负。
确定这两点,江大河就不让赵月季再问。
“走走走,等着吃饭了。”
照闺女的脾气,哪怕今天回来的早,都不可能搭手家里的活计,所以跟他一块儿去一边歇着吧。
江知意甩了江大河一个眼神,偷懒不是这么偷的。
与其自说自话的偷懒,她更喜欢光明正大,甚至是被“逼”着偷懒。
江大河:“?”
就大嫂那性子,就恨没有机会让他闺女把以前偷的懒都给补了,怎么还能“逼”着闺女偷懒。
闺女说大话了吧。
赵月季抿嘴偷笑,大河还是不够了解他的闺女。
别看闺女的话说得像是在吹牛,但她相信闺女最后一定能办得到。
江知意清了清嗓子,用整个江家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今天回来的早,可算是有机会让爷奶尝尝我的手艺了……”
说完,江知意就径直往灶间走。
江大河悟:闺女这话说得……不论最后有没有做,爸妈肯定爱听!
江知意走进灶房还没有一分钟,江大河的脚都没挪位置,就见江知意被倒退着推了出来。
“大伯娘,你这是干啥呀?”
“诶呀诶呀,我不是天天能这么早回来,赶上家里的活的,你看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
“大伯娘,你总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我想孝顺爷奶!”
江知意说得越有诚意,许杜鹃就越是着急,把江知意往外推的力道也跟着变大了。
幸亏江知意一直注意着许杜鹃的一举一动,察觉到许杜鹃急了,连忙侧着身体,避着许杜鹃推搡的运作。
不然,江知意一准被许杜鹃推个屁股墎儿。
“不用不用……”
“这灶头里的活儿,我跟二丫她们干惯了,你不熟,连盐罐子放哪儿都不知道,别瞎添乱!”
“瞎添乱”三个字,许杜鹃说得格外认真。
“大伯娘,我都是大姑娘了,我不会又不熟的,没关系,你教我啊,我学学就会了。”
江知意一边顺着许杜鹃的力道,一副被推出来的样子,一边还在“努力”争取。
“谁都是从不会到会,大伯娘,给个机会呗。”
“不用!”
许杜鹃异常肯定地拒绝了,“在这个家,只要有我和你二丫姐她们在,就没有你上手的时候。”
“等你学会了,都得啥时候的事儿了?”
“三丫,你别误会啊。”
怕亲妈坏自己的事,引起江知意或者是江家其他人的怀疑,江知知连忙跑出来给许杜鹃找补。
“大家双抢每天都累坏了,好不容易下工,爷奶年纪大,饿不起。”
“我们都干熟了,味道都是其次了,主要是不能让大家饿着,饿坏了怎么办?”
“你真想学的话,等双抢之后吧。”
只要有她在,在她没跟闻知青结婚之前,江知意就休想进灶房一步!
许杜鹃连连点头,放心,她肯定是帮二丫,绝不让三丫有机会捣乱、使坏的。
这个灶头,江三丫连一根筷子都别想碰到!
都快要“吵”起来了,江知意非要做,许杜鹃非拦着,这么闹下去,大家是真要饿得受不了了。
江老头看了郑老太一眼,郑老太只好站出来:“行了……”
“三丫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今天拿了八个工分,肯定累着了,来我跟你爷身边坐坐吧。”
江大河:“???”
赵月季转过头,假装咳嗽,真怕自己笑得咧到后脑勺的嘴角被人发现了。
活是江知知她们干的,但孝顺的可是她的闺女意意呢!
“诶呀呀呀……”
江知意“郁闷”地噘嘴,“好难得的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