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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番外:高阳公主

作者:与小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引子:


    “砰”的一声脆响。


    李世民把玉枕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愤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高阳,怒斥道:“你阿娘的聪明理智你没有,骄纵任性你倒是一点也不剩。”


    高阳同样愤怒的看向父亲,她对自己的过错没有任何悔过之意,为了情人,不顾脸面和父亲大吵一架。


    她俯身趴去,双手颤抖,捧起被抱起被摔裂的玉枕,泪水如决堤,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在她心里,摔的不是玉枕,是她和辩机的爱情。


    但这“爱情”在李世民心里,丢的是皇家的脸面,天下的丑闻。


    于是,他下旨腰斩了辩机,处死婢女十余人。


    这件事在长安传的沸沸扬扬。


    在高阳心里,父亲不仅仅是杀了自己的心爱之人,还间接的害死了她的母亲。


    _______________


    正文:


    高阳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之一,两人性情相投,李世民总是能在她身上看到熟悉的影子,对她十分宠爱。


    从小养在皇后膝下,亲自教养,生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就去世了。


    听宫里年长的女史说,她的生母非常的讨厌她,还在襁褓之中时,就想掐死她。


    她从小就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因此生母,在她心里产生了一种芥蒂。


    时间流逝,高贵的小公主转眼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当朝皇帝把她婚配于中书令房玄龄的二子房遗爱。


    但是,这高阳公主对这个房遗爱很不满意,对这场政治连姻也不报任何幻想。


    刚嫁房家的时候,高阳就和房遗爱分开睡,受不了这个男人和她睡一张床。


    房遗爱为了能和公主好好相处,便带公主去郊外游玩。


    在这里她第一次遇见辩机。


    房遗爱诞率无学,颇有武力,与魏王李泰交好。


    他介绍了辩机给高阳认识,徒留二人单独相处,自己却跑去打猎去了。


    高阳见到辩机的第一眼,就有所心动。


    长相俊朗,温文尔雅,自带儒雅之风。


    是她喜欢的类型。


    辩机向高阳施礼。


    二人在交谈中,话语投机。


    这让高阳更是喜欢了,辩机的眼神不断闪躲,心扑通扑通乱跳。


    他很想看高阳,却又不敢面对,她是尊贵的公主,自己只是玄奘的身边的徒弟。


    高阳不顾人妻身份,大胆追爱,主动追求爱情这一点与她阿娘颇为相似,她直接追到了辩机所居住的草庵。


    借佛经之便,常常约见辩机。


    辩机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殿下,讲解佛法时要专心。”


    高阳趴在伏案上,调戏道:“有你在无法专心。”


    辩机低了低头。


    “干嘛,害羞啦?”高阳戳了戳辩机的手臂,语气暧昧。


    辩机微微躲避了一下:“殿下。”


    “哎呀,逗你的,你接着讲。”


    高阳看着辩机的害羞的模样,更是喜爱。


    一来二去,辩机慢慢的也不在像刚开始那样拘谨了。


    ..


    皇宫


    家宴,高阳和驸马房遗爱一起进宫。


    高阳对房遗爱的态度依然是爱理不理。


    李世民询问二人近日的情况,房遗爱看着高阳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味的说:还不错。


    多的他也不敢乱说。


    高阳看着眼前的驸马,心中万般嫌弃,起身出去透透气,正散着步,遇见了一个妇人。


    那妇人知道这是高阳公主,特意过来行礼,她看向高阳的那一瞬间,眼眶含泪。


    高阳很奇怪,只见那妇人情绪异常,像是许久未见的故人之情。


    “像,真是太像了。”


    “你是谁?”


    “对不起,臣妇..臣妇只是第一次见到殿下,有些失礼了。”景芳收了收情绪,赶忙道歉。


    “你是谁家的?”


    景芳还未说出口,唐俭上前解围:“殿下,是臣的妾室,打扰到公主殿下,是臣不好。”


    元氏今日身体不适,便让景芳陪着他进宫参加晚宴。


    高阳一看是唐俭,她虽没有见过几次,但也知道,这是姐姐豫章公主的公爹,自然要礼让三分。


    “没事。”


    说罢,便离开了。


    回家后的高阳一直郁闷。


    像谁?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那妇人的眼神,像铁烙一样,狠狠地印在她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一晚上没睡好,大早上就去了辩机居住的草庵。


    辩机刚起床,开门就看见高阳公主,她直接进来,奔向辩机的床榻躺下。


    “殿下..”


    辩机走回去,坐在床榻边上,看着高阳的脸,温道:“殿下是没有睡好吗?”


    “嗯。”


    然后她翻身,直接扑进辩机怀里。


    辩机不自觉的身子往后退了退,却被高阳紧紧圈住:“不许动。”


    他试图找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高阳就在他怀里,眯了好一会。


    他低头看着高阳,心中欢喜,捋了一下她的头发,情不自禁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似在安抚她。


    高阳微微仰头,满眼柔情的看着他,主动迎上,双唇轻轻印在他的唇上,动作轻柔而坚定,此刻的辩机又抗拒又享受。


    “不许拒绝。”


    温柔的触碰,像羽毛一样轻抚着心房,撩拨起层层爱意,她的吻如同陈酿的美酒,让他沦陷,沉醉。


    下意识的搂紧她的腰肢,将爱人融入自己的生命里。


    唐府


    景芳对唐俭自责起来:“怪我,是我一时没忍住,她真的长的得太像了。”


    “没事,高阳公主应该也不会在意的。”


    唐俭想起那日唐岚跟他讲的话:“无论怎样,都不要认这个孩子。”


    到现在他都不理解这句话。


    是太恨他了吗?


    正想的入神,仆人来报。


    “高阳公主来了。”


    他和景芳互看了一眼,示意她安心,自己独自去前厅招待。


    走到门口,看着里面的高阳,有时候真的会眼花,误以为妹妹没有死。


    她和豫章正聊着天。


    高阳看向站在门口的唐俭,豫章起身迎接。


    唐俭行礼:“不知殿下到此处,有何贵干?”


    高阳:“也没事,就是想见一下上次的那位妾室。”


    唐俭看着高阳,真是像她阿娘,有话直说,不浪费时间。


    语气弱了下来:“见她何事呀?”


    高阳也说不清楚,就是很想见这个人:“嗯..可以请她过来吗?”


    唐俭自然不能让她见到景芳,委婉拒绝:“不巧,今日回娘家了,殿下有什么问题直接问臣便是,一样的。”


    高阳的脑子一下空掉了,突然,又不知道具体要问什么了。


    豫章看着公爹的脸,生出疑惑,但没有说话。


    高阳简单的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


    高阳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第六感察觉唐俭在撒谎,想起聊天的内容,还有唐俭的眼神,与那妇人的目光简直一模一样。


    “怪,太怪了这感觉。”


    她翻看着经书,里面都有辩机的注解。


    还没翻两页,便把书合上了,唤来侍女静姝。


    “殿下是不是又失眠了。”她端来安神汤。


    “也不是,就是心中有一件事,弄不清楚,难受的慌。”


    “何事啊?”静姝蹲在她的身边。


    “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念母亲。”


    静姝误以为她口中的母亲是皇后,便安抚道:“皇后虽然这两年身体欠佳,但有陛下悉心照料着,不会差的。”


    高阳看着静姝,垂下眼眸,好一会道:“我说的不是皇后,是我的生母。”


    啊?


    静姝眨了眨眼:“殿下..不是不喜欢提生母吗?”


    高阳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望向天上的月亮,凄凉还是思念,她也分不清楚。


    “我是不喜欢生母,可是最近..不知怎得突发想念,或许总是看到长乐与城阳围在皇后身边,心里也羡慕吧。”语调有些感慨。


    “皇后待殿下如亲生的一般,陛下也十分宠爱,怎发出这般思念?”


    高阳叹气:“从小听说生母很是厌恶我,所以我才不喜欢提她,自从那次见过莒国公的妾室,那个眼神..总让我觉得她认识我的母亲,很奇怪。”


    静姝看着她,这十年来从未在她脸上见过悲伤。


    “殿下,想..?”


    “我不知道母亲为何厌恶我,父皇却对我宠爱有加,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小时候每每问起,父皇总是沉默,只要我记得我的母亲是皇后,其他不许再让我多问。”


    高阳认真的看着静姝:“帮我找找当年阿娘身边的宫女,最好是身边伺候的那种。”


    “这..怕是不好找吧,都十几年了。”


    “是挺难的,可这是我的一块心病。”


    静姝有些感同身受,自己也是从小没了阿娘的人。


    “好的,小的尽量。”


    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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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长安城北的坊间中,寻到一名十年前的宫女,静姝吩咐仆人把她带来。


    宫女被带到私宅,高阳在屏风后面观察着她,已是半老徐娘的年纪,面色素朴,衣着有些破旧。


    她赶紧跪了下来,突然被带到如此华丽的地方,心生害怕,颤颤巍巍的说:“不知贵人带小的来是做什么。”


    静姝:“就问几件事,你如实回答。”


    宫女手心都是汗,更是不敢抬头。


    静姝先确认身份:“你就是浅云?”


    “是。”


    “年轻的时候在宫里可伺候过什么人?”


    “小的,在宫里只在几个嫔妃身边做过事。”


    “哪几个?”


    “杨妃(隋朝公主),阴妃,还有一个没有名分的姑娘身边。”


    “没有名分的姑娘?”


    “是,那位姑娘虽然没有名分,但是深得陛下宠爱,小的从未见过宫里的哪位贵人,能有姑娘这么得宠的,哪怕她不理会陛下,陛下也不曾生气,依然照顾有加,赏赐不断,可以说得上是椒房专宠了,虽然陛下常年与皇后住在一起,可那一年来,陛下也几乎天天来看望姑娘。”


    高阳听了浅云的话微微蹙眉。


    静姝看着浅云,疑惑道:“如此得宠却没有名分?”


    “小的也不知,生完孩子之后,姑娘就去世了。”


    高阳越听心里越好奇,忍不住出声:“姑娘是何时生的孩子,又是何时去世的?”


    清脆的声音从屏风后方传来,浅云抬头,看了一眼静姝。


    “你回答你的。”


    浅云咽了咽口水,答:“贞观元年,去世也是贞观元年。”


    高阳心里一紧,算时间,这听起来像极了阿娘。


    沉默许久,静姝看向屏风后的高阳,她示意继续,静姝再次对浅云说:“你继续。”


    “姑娘生性清冷,从不和人说话,陛下百般讨好,也一样是冷漠的狠,她要么看书,要么写字,要么发呆,永远都只是穿着白色的衣裳,头戴白色的珠花,像是在戴孝又像是在守节,这样犯宫忌的行为,陛下也从来没有阻止过。”


    静姝也好奇起来:“这是为何?”


    “小的也不知,听说陛下将她从青龙寺接回来以后就这样了。”


    “青龙寺?”


    “是的,听闻姑娘逃离过皇宫,但又不知为何又回来了。”


    静姝惊讶重复:“得宠的妃子要逃离皇宫?”


    这越听越离谱。


    “此事很快就被封禁了,因为和河间郡王有关系。”


    “河间郡王?”


    这和皇叔有什么关系?


    高阳要求浅云从头到尾细细讲来。


    “听说一次太湖游玩,姑娘不小心掉进了太湖里,是河间郡王救了她,郡王不顾所有人在场,对着姑娘又亲又抱,还一边大喊姑娘的名字,众人不解,陛下很生气,从他手中把姑娘抱走了,在后来,姑娘就和河间郡王私奔了,这件事情皇宫私下传好久。”


    “小的开始伺候姑娘的时候,姑娘已经从被陛下接回来了,这些也只是听其他宫女们说的,在后来姑娘就成宫里的禁忌,无人敢提。”


    浅云不自觉的手又抖起来了。


    高阳越听心里越麻。


    “后面的事情呢?”静姝示意她继续。


    “姑娘就安心养胎,依旧冰冷,有一次姑娘整日写诗词,写了烧,烧了写。”


    “哦?为何?”


    浅云摇头。


    静姝与高阳再次对视,静姝问:“那她写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浅云努力回想,想的很费力:“只记得写的诗很悲伤,掺杂着许多相思之情,好像不是写给陛下的,不知道她在思念谁。”


    高阳疑惑问道:“相思之情?一句也记不得了吗?”


    浅云目光闪烁,看到屏风上画的如梦似幻的祥云,猛然想起,说道:“有一句小的记得比较清楚。”


    “写的什么?”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高阳站了起来,神情迷茫,重复道:“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对,姑娘说梦中总是忘记自己是羁旅之客,接了任务要去拯救心爱的男人,到头来,一场空。”浅云看向屏风后方,慢慢说道:“好多人都说姑娘疯了,对待她生下来到孩子,非常冷漠,嘴巴念叨,我的孩子早就死了。”


    高阳整个人僵住,关于阿娘的过往,父皇从不提,一直以来她总觉得是阿娘太坏了,心中不免生起怨恨。


    浅云送回去后,高阳沉思了很久。


    “怎么办?我对自己的生母更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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