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走了几步,沈昭被扔进柔软的床垫里,她想撑起身子,却立刻被裴临俯身压制。她只能发狠地瞪着他,“我不想!”
裴临低低地笑起来,眉眼弯如新月,有一种残酷的美感。他问:“真的吗?”
经得他示意,沈昭这才发觉自己那平日蛰伏不太显眼的部位,已然有了舒展的动势。
他双手死死按住她的手腕,将她固定在床榻之间,修长的双腿跨跪在她身体两侧,形成一个不容逃脱的禁锢姿势。他伏低下来,温热的唇舌流连在她颈后的腺体周围,舔、啄、吸,花样轮番,刺激着她最敏感的地带。
“我不是你的……意淫对象吗?”他一边动作,一边含混低语,“错过今天,你接下来一个月只能在梦里□□了。”
那个极其直白堪称粗俗的字眼,沈昭第一次从裴临口中听见,耳膜嗡鸣,难以置信。她拧紧眉头,再厉声道:“你先放开我!”
这一次,裴临松开钳制,就着这个亲密姿势,直接翻身躺到她身侧,他望着天花板,胸膛因燃烧的欲望而急促起伏,“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现在的事,现在就能做。”
他抬手,抚着她的脸颊,“沈昭,及时行乐。”
沈昭僵着不动,裴临不容她消极反应,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目的地明确。
入口边缘仍有昨夜的痕迹,细小的伤口稍一触碰,即掀起密集的痛感。
“不疼了?”沈昭问。
“疼。”裴临坦诚,“所以……轻点。”
示弱反倒勾起沈昭的恶劣念头,她故意用指腹重重地按了一下红肿位置。
“呃……”
闷哼之后,反而从裴临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的笑。
沈昭不懂他的笑点,只觉得他大概疯了。
惩罚浅尝辄止,沈昭终究不是个硬心肠,脾气和动作一道软下来,温柔地一点点进去,直到完全没入,才耐心地开启舒缓的节奏。
裴临抱住她,下颌搭在她的肩头,随着她,一声声低唤:“昭昭。”
“昭昭。”
……
结束后,沈昭背对他蜷缩起来,刻意拉开些微距离。
那些事情再次涌入脑海。
退一步,越想越气。
她猛地掀开被子起身。
“干嘛去?”裴临问道。
“回家。”丢下两个字,沈昭开始穿衣服。
看着她怒气再涌的侧脸,裴临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跟着起身。
沈昭速度很快,裴临来不及挑选,冲去衣柜随手抓了件外套和裤子把自己裹起来。
等他走出卧室,却发现刚才还在往外冲的Alpha正坐在餐桌旁面无表情地吃着那些已经冷掉的饭菜。
这场景,荒诞得好笑。
裴临走过去,“冷了。”
沈昭恍若未闻,继续小口吃着玉米。
裴临端起另外两道走向厨房。
微波炉运作的嗡嗡声响起。
“叮——”
裴临将热好的菜重新端到餐桌,依次轮换。全部热完,他在对面落座,就那样看着她,沈昭则是对他视若无睹,吃饭,换鞋,开门离开。
“我送你。”裴临拿起玄关柜上的车钥匙。
两人乘坐电梯,下到一楼,门打开,沈昭快步走出去,裴临望了眼亮着的负一按钮,还是跟了出去。
冬夜的风透着刺骨寒,瞬间把他打透,他裹紧大衣,默不作声地跟在闷头前行的人身后。
长街两旁霓虹闪烁,主干道上车流如织。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过繁华的商业区,穿过阒静的公园,拐入相对安静的老城区街道。
路程很远,沈昭走走停停。每当她慢下来,裴临也随之放缓脚步,始终保持着那个不会打扰她,但能让她一眼看到的距离。他像她的影子,沉默而固执。
两个多小时后,沈昭终于站到自己家楼下,身体疲惫,面颊冻得发红。
好在,是有收获的,翻腾的思绪得到沉淀,她想通了,与其将宝贵的时间和精力耗费在无用的愤怒和一个注定要离开的人身上,不如就此打住,收拾好心情,全力去完成自己该做的事。
她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裴临,他站在路灯下,身影被拉得很长,那双深琥珀色眸子正紧紧凝视着她。
深吸一口冷气,她拉开了单元门。
电梯门关闭前,裴临也进来了。斜睨了他一眼,沈昭抿紧唇。
到家门口,她将手指按上指纹锁,感应区亮起微光。她侧过头,发现那人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不走?”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裴临站在楼道清冷的灯光下,“外面很冷。”
沈昭动作顿了一下,还是推开房门,算是默许。
屋内暖意扑面而来。
换上拖鞋,她径直走到餐厅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
不多看“影子”一眼,她进了卧室,顺手带上门,换睡衣,上床睡觉。
没多久,卧室门被推开,裴临一言不发地进来,停在床边,自然地拉开外套拉链,一副要在这就寝的模样。
沈昭闻声抬头,却怔住。
那人外套里面是空的,胸腹正毫无遮掩地暴露着。
他接着脱下外裤,也是空的。
沈昭一头问号,“你干嘛?”
“睡觉。”言简意赅。
沈昭不搭理他,背对他躺下。
身后传来窸窣的声响,床垫微微下陷,那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钻进了她的被窝。
有病。她默默在心里骂了句。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沈昭醒来时,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来自裴临,发送时间是一个半小时前。
【走了。】
盯着那两个字几秒,沈昭没有回复。她按熄屏幕,将手机扔到床尾。
又躺了会,她下床,洗漱,换上衣服,给自己冲了杯咖啡,然后打开电脑,调出实验数据和项目计划书,开始了忙碌充实的一天。
没有裴临的日子,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她依旧埋首于工作中,也如约和林晓、周砚去了颜家新开的温泉酒店体验,并且成功说服颜泽引入“息衡”主题。
春节临近,城市浸入节日气氛,街道挂起红灯笼,小区内每日迎来送往喧闹不止。
得知裴临和秦宇轩都去参加军部选拔后,林晓给沈昭打来电话邀请她去新家吃年夜饭。
“来嘛,我最近学会了好几道菜,来尝尝我的手艺。”
以自己和林晓的交情,沈昭倒是不会不好意思,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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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就和裴奶奶约好啦。你们一家三口过吧。等我过几天去看你们,顺便给我未来的干女儿包个红包。”
“你怎么就知道是女儿?万一是个儿子呢?哦……”林晓惊呼了声,旋即换成哄人的语调:“是女儿,一定是女儿。”
沈昭心领神会地笑笑。
晓晓约莫是被某位孕夫制裁了。
……
除夕夜如期而至,沈昭一早前往了裴家。
裴家老宅不似以往灯火辉煌,只零星亮着几盏温暖的门庭灯,裴英遣散了大部分佣人回家团圆,几位留下一同守岁的,都是在裴家待了大半辈子的老人。
丰盛的年夜饭一样样被端上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大家同桌而坐,就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鞭炮声,聊起发生在这座宅子里发生过的一桩桩趣事。
所有纷扰都被暂时隔绝在外,只剩下萦绕舌尖的年味,和无需言说的温情。
饭后,裴英给每一个人都发了个厚实的红包,沈昭很开心,毕竟,她上一次收到红包还是在好几年前。
她也给裴英准备了一件春节礼物,是一条旗袍,年尾时带裴英去店里量体做的。
虽然这远比不上裴家专供的定制款,但裴英还是十分高兴,她有太多年没和别人逛街了。
现下,落地玻璃旁的沙发上,沈昭和裴英穿着相仿样式的旗袍坐在一起,亲昵如同家人。
两人原本是在闲聊,聊了几句,沈昭蓦然发现几步外的木架上居然摆着她和裴临的合照,是在裴临家吃早饭时拍的那张,当时沈昭发给裴英还是为向她证明自己有在努力和裴临打好关系。
木架其他的格栅中,摆放的都是裴家人的照片,裴临的父母、裴英的Omega丈夫……
发觉沈昭走神,裴英追着她的视线望去,蓦地柔声喟叹:“人年轻的时候啊,总觉得天地广阔,什么都想争,什么都想攥在手里,从来不觉得‘家人’、‘团圆’这几个字有多金贵。”
许是餐时喝了几杯酒,她的话语掺了点感伤,“如今上了年纪才领悟,日子活到最后,图的就是一家人能整整齐齐吃顿饭。”
沈昭说道:“奶奶,这只是人生不同阶段的感悟,才不是老了。”
她又道:“像我,很小的时候觉得团圆最重要,现在反倒是觉得人更应该心无旁骛地做好自己的事。”
听着她这番话,裴英竟哈哈笑了两声。
沈昭被笑得有些莫名,只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她们俩聊到凌晨才睡,聊了裴临和裴绥的糗事,聊了裴英与她的Omega丈夫的相遇相识,还聊了裴英与沈清韵的几次接触……
沈昭在裴家留宿一晚,年初一,赖到中午起床,与裴英吃了午饭才出发回自己家。
街上还弥留着昨夜鞭炮的淡淡硝烟味,间歇传来几声噼里啪啦的动静,放眼望去,红彤彤的装饰布满每个角落。
回到家,沈昭简单收拾一番,进书房研读起最新一期的腺体研究文献。
专注的时光总是过得格外快。
笔记越来越多,时间不知不觉地消逝,天际渐渐从金白转变成暖橙。
忽地,手机铃声响,沈昭从沉浸的学习中抬起眼,适才发现窗外已然霞光漫天。她抻了个懒腰,接起电话。
“昭昭学姐,新年快乐!”
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