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之间的友情就是那么简单,苏觅不一会儿就和程嘉儿聊了起来。
苏觅早就把薄燃给忘得光光的。
而薄燃坐在她的身边,发现她对着别的女人却笑得那么开心,他的目光怎么都移不开。
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而拍卖会还在继续着,苏觅已经和程嘉儿互相要了联系方式。
程嘉儿和她也约好了等下拍卖会结束就一起去看演唱会。
对于这个时代,苏觅知道自己需要尽快去融入,和他们多多接触,她或许可以早点恢复记忆。
台上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你很懂乐器?哪里学的?”薄燃神色淡淡地看着台上。
苏觅微微颔首,“在山上跟着一个老妇人学的,那老妇人很厉害,不管是古筝,还是琵琶都很擅长。”
“那你还会琵琶?”
苏觅并不隐瞒,“嗯。”
“等下会有一件拍卖品,是黑金琵琶,你刚好可以去帮我试试。”薄燃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话落,陆景廷刚好从卫生间回来经过,听到苏觅说自己还擅长琵琶。
他忍不住嘲讽道,“你一个山上来的,就算是跟什么老妇人学会古筝,那琵琶你肯定不会。”
“薄先生,您不要听苏觅瞎胡说,她哪儿认得那么多东西?”
程嘉儿看陆景廷不爽,只要是和苏颖有关系的都不爽。
“呦,我当是哪条狗在这里叫呢,原来是陆家的小公子,怎么?你觉得苏颖在台上钢琴不如苏觅的古筝,所以想着在这里使坏?”
陆景廷被这话气得不行,“你不要给我胡说八道。”
“当舔狗当到这个地步,也只有你陆景廷了。”
“你!”陆景廷的眼睛都气得红了起来,可奈何陆家的身份和程家还差了一个台阶,他只好忍了下来。
有机会,他一定要让程嘉儿好看。
苏觅看着程嘉儿他们骂得越来越欢,她有点怕薄燃生气。
毕竟这是在薄燃的地盘上。
薄燃却没有什么反应,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怎么了?又爱上我了?”
苏觅:“……”
一句话,陆景廷倒是不敢折腾了,像是见鬼一样看着苏觅。
怎么看苏觅和薄燃的关系都不简单。
他不是傻子,就算是舔苏颖,也不能得罪苏觅这尊大佛。
他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陆景廷不在,这里清净了很多。
拍卖会已经开始。
台上主持人,正在展示第一件拍品,是一个玉镯,帝王绿的质地,起拍价就叫到了五百万。
苏觅感到很无聊,她今天要拍下的东西是那佛珠手串,是师父当年和师娘的定情信物,也是她之后用来找到他们两个的唯一线索。
终于,拍卖会到了中间部分。
佛珠终于被司仪拿到了台上展示。
“这是产自南洋的佛珠手串,历史悠久,据说是从千年前的风朝就传承下来的,紫宝石的质地配上千年的楠木,十分难得,起拍价一百万。”
那么便宜?
苏觅还有点不相信。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年轻人,对这佛珠并没有什么欲望。
苏觅第一个举起牌子。
“我出一百万。”苏觅的声音铿锵有力。
主持人看向苏觅,“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
就在这个时候,陆景廷举起了牌子,“两百万!”
他为了讨苏颖开心,也是豁出去了。
势必要让苏觅大出血。
可对苏觅而言,这些钱都是小钱。
当知道自己有一整座大厦,有几个上市公司之后,这些钱,对她来讲就是浮云而已了。
“三百万。”她再次举起牌子。
陆景廷故意跟她作对,“四百万。”
这串佛珠,其实价值不是很高,被拍到四百万已经很难得了。
程嘉儿扯了扯苏觅的手,“觅儿,你别冲动,和这种男人抢佛珠不值得。”
苏觅笑了笑,“我势在必得。”
“一千万。”她再次举起牌子。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一个原本就只价值一百万的手串,现在居然被拍到了一千万。
陆景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千万,他存了那么久的零花钱都没有这么多,这个苏觅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他看向一边的苏颖,苏颖立刻就凑到了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苏觅没有那么多钱,但是我看现在苏觅和薄燃的关系好像不错,你找个替死鬼去套一下苏觅,到时候和我们两个人都扯不上关系。”
陆景廷立刻会意。
他现在看苏觅是越来越不爽了,她肯定是喜欢自己,所以才会和他竞争找存在感。
他立刻就给自己的跟班,也就是比他低了一个家族的公子哥吴哲。
那吴哲就是个没脑子的,陆景廷答应了要给他们吴家几个工程做做,他便上赶着表示忠心。
吴哲忽然站了起来,看向苏觅,“不知道苏觅小姐有没有这一千万的资金?要是没有,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现场果然就有人跟着他一起质疑。
毕竟苏觅只是苏家刚接回来的大小姐,从小就不受宠,现在又和厉诚解除了婚约,恐怕手里根本就没有钱。
大家都等着看苏觅出糗。
而苏觅就安静坐在那里,声音平静,“我随时可以配合验资。”
吴哲冷笑一声,走到了苏觅的面前,“苏觅,我知道你因为在厉老爷子的宴会上当众打架,所以厉少跟你解除了婚约。”
苏觅皱眉,外界是这样传的么?
“其实我看你还是有几分姿色,你这样被人退婚,又是从小在山上长大的,要么就跟了我吧,这一千万我也可以帮你垫上的,我爸爸肯定会给我的。”
说着,吴哲就要伸出手将苏觅拉起来。
苏觅眼神冷了下来,怎么总是有人上赶着送死呢?
程嘉儿有点看不下去了,“吴哲,你找死是吧,你把苏觅当什么了?”
吴哲毫不客气地羞辱,“当然是一件玩物。”
“她六岁那年就恶毒地残害自己的弟弟,现在又被厉家退婚,能给我当玩物,都是我对她的恩赐,你是问在场的哪个男人肯要她?怪不得厉少也嫌弃她,要和她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