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故作不解,“奶奶,苏颖怎么还生气了?我是真的愿意将她介绍给薄燃认识的。”
苏老太太不想解释的太多,她看向了苏天明。
“天明,你生了一个好女儿,觅儿虽然在我们苏家没有多少时间,但是该有的礼节都不能少,你找人好好教导她,要是她能和薄燃处好关系,你知道对我们苏家有多大的帮助。”
苏天明也看苏觅的眼神不一样了。
薄燃一次找苏觅是意外,但是次次都找,那么就说明,他的这个女儿是真的入了薄燃的眼了。
“是母亲,我会好好教导觅儿的。”
苏老太太感到身体好了很多,她出门去打麻将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了苏天明和苏觅以及苏青薇。
“觅儿,你也懂医术,到时候就在北城大学医学系读书,你表姐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苏青薇脸上挂着慈祥温柔的笑容。
苏天明冷哼一声,“我自己的女儿,还要你安排?我们自己会安排的。”
苏青薇也不生气,只是将自己的一张名片递给了苏觅。
“觅儿,之前姑姑也没有给你留联系方式,这是姑姑的电话,姑姑知道你在苏家肯定没少受欺负,你告诉姑姑,姑姑一定护着你。”
“姑姑等你的电话。”
苏觅诚心地接过名片,目送着苏青薇离开。
苏天明看向苏觅,神色凝重,“觅儿,你刚回家,还不知道我和你姑姑目前都是苏氏的继承人人选,我们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竞争,你奶奶也是一直冷眼旁观,你可是我苏天明的女儿,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知道吗?”
苏觅面色恭敬,“父亲,我知道的,我不会把姑姑的话放在心上。”
“嗯,之前苦了你了,在苏家好好学规矩,想要什么就和你母亲说,你母亲也是真心喜欢你的。”
“是。”
苏天明上楼,显然也是去安慰苏颖去了。
苏觅感到很无趣,上了楼,坐在电脑前,她和方欢等人连线。
“老大,我们找了国内外好几个脑科专家过来,一定能治好你的失忆,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趟,到时候给你看看。”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了方欢的声音。
苏觅揉揉脑袋,想了下明天没什么事,可以把家里的那些人给甩掉去看看。
“明天下午吧。”
“那您给自己针灸了没有?也没有效果吗?”方欢又问道。
苏觅现在记忆都还是有点空白的,其实今天给苏老太太治疗,也是因为记忆被激发出来了一部分。
让她治自己?
恢复记忆之前,她都不会。
“我失忆了。”苏觅声音沉重下来。
方欢一拍脑袋,“哦对,我都忘了。”
苏觅托着下巴,“我过几天要去北城大学上学,你把那边的资料发给我。”
“北城大学?老大,其实有关于芯片的资料,和北城大学也有点关系,您进去的话,可以深入调查一下。”
“那正好,先挂了,我要睡了。”
苏觅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从风朝过来,有早睡的习惯,加上今天给苏老太太针灸,眼皮子都在打架了。
洗了个澡,她便睡了。
而苏颖在秦雨柔和苏天明的一番安慰下,终于消停了一下。
但她还是马上就给自己的备胎陆景廷打了个电话。
“景廷哥,我姐姐之前在厉老爷子的宴会上打了我,我奶奶居然看在她和薄先生的关系近就不惩罚她了,我好委屈。”
既然爸妈和奶奶都不让她对付苏觅,那么她让别人对付苏觅好了吧。
陆景廷和苏觅还有苏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时候苏觅还小,一直都缠着要嫁给陆景廷,陆景廷对此印象很深刻。
“我看那个苏觅就是还喜欢着我,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对付她的,明天晚上不是有个古物拍卖会吗?苏觅这个乡巴佬,肯定什么都不懂,我们就看着她丢脸吧。”
“嗯,到时候看她还怎么讨奶奶的欢心。”
于是在转天早晨,苏颖拿了一套自己最喜欢的珠宝敲响了苏觅的房门。
“姐姐,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项链,送给你,我们两个就冰释前嫌了,爸爸说让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刚好晚上有个古物拍卖会,我带你去看看呗。”
苏觅可不觉得苏颖有那么好心。
不过她也的确需要多认识一些人。
还有她当初这苏觅原身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必须要调查清楚。
“好。”苏觅拿过苏颖手中的项链,丝毫不客气,“谢谢妹妹了。”
说完,苏觅将门关上,将苏颖关在了门外。
气得苏颖跺了跺脚,她立刻就和陆景廷两个人商量好了对策。
晚上必须要让苏觅出尽洋相。
当天下午,苏觅来到了医院,借口去看厉老爷子,实际上则是和方欢带来的几个医生见面。
一番检查之后,最后的结论是——
“脑部有淤血,淤血散开之后,就会恢复记忆。”
苏觅并不觉得有什么,一切都等淤血散开再说。
检查完之后,苏觅和方欢坐上了车。
“薄燃认不出我。”苏觅的声音沉沉的。
方欢解释,“老大,那天晚上您一直都没有露面,并且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长相。”
“嗯。”苏觅只是需要再确认一下。
她开门下了车,“没事做不要联系我,薄燃很有手段,我怕她会因为你调查到我。”
方欢点头,“是。”
“晚上我会去典雅拍卖会,你帮我查查苏颖在搞什么小动作,我先走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的拍卖会。
苏颖和苏觅盛装打扮,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苏家的门口。
苏觅皱眉,苏颖大方地给她介绍,“姐,这是陆景廷,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的,你还说长大以后要嫁给他呢。”
闻言,陆景廷赶忙地解释,“小颖,别胡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苏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她小时候的审美那么差吗?
眼前的这个男人,连薄燃的指甲盖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