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男的在外面吃饱了,吃撑了,回来以后就不行了。
再联想到之前订婚宴上发生的事。
阮月立即就心口就堵上了。
“别胡说!我只是,只是……”
霍烨华心里更堵。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不行”!
他突然想起来了。
肯定是今天沈幼薇踹那一脚踹的!
等养好了伤,肯定就行了!
他抱紧阮月,好好安抚她。
但阮月实在有心理阴影,连声逼问霍烨华。
二人又闹了个乒乒乓乓。
【贱人薇真狠啊,居然忍心对老霍下死手,难怪老霍最爱的人不是她。】
【月月也真是可怜!】
可怜?
哪可怜了?
用不上脏黄瓜就是可怜吗?
沈幼薇对此嗤之以鼻。
除此之外,她又觉得今天那一脚真的很爽。
真的,早该踢了。
第二天。
阮月吃过早饭,就带着证件之类的,去到了君卿北的公司。
一早,君卿北就安排好人接她了。
负责为她办理入职的HR,看到她的打扮,眉头不自觉就皱了一下。
她背着个可可爱爱的双肩包,穿着打扮,也是非常的……嗯……
算可爱吧。
其实公司对员工的穿戴打扮没有要求。
但她可是君卿北的助理!
总不能太……花里胡哨吧?
“阮小姐,你的这个包……”HR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很可爱对不对?”阮月嘴角扯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她指着上面的补丁,“虽然它破过,但是我都仔细补好了呢!”
说完,她就一脸骄傲的,等HR夸她心灵手巧。
HR:不是,这人有病吧?
办理好入职手续,阮月一路来到君卿北的办公室。
“君先生,我该做什么呀?”她用甜甜的语气,问出了一句最天真的话。
君卿北的助理忍不住看她一眼。
连做助理该做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来玩的?
君卿北凝眉。
他其实也不太相信她能做好。
但沈幼薇都那么说了,他决定还是听沈幼薇的。
“你就负责下会议记录和各类文件整理吧。”君卿北回想着沈幼薇的话。
“好的君先生!我一定会做好的君先生!”
阮月的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又布灵布灵地闪了起来。
君卿北为她安排的,正好是简单的,她又需要的。
这些工作,只要不是弱智,基本都能做好。
阮月忙了一上午,午饭时间,还在忙着会议记录。
助理端着咖啡简餐,为君卿北送了过来。
助理放下东西,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君卿北端起咖啡。
他不喜欢犹犹豫豫的。
助理纠结了一下,“君总,公司里的员工们都在传,你和阮助理的关系……很不一般。”
他说得很委婉。
其实人家原话不是很不一般,而是一直认为阮月有什么特殊本事,把君卿北给睡服了。
不然一贯要求很高的君卿北,怎么会让阮月来当助理呢?
“噗——”
君卿北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君总?”助理小心看着他的脸色。
他要是没记错,自家君总是对阮小姐情根深种的。
但看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像啊。
君卿北差点被咖啡呛到。
“这都什么胡说八道?给我控制住了,谁也不许乱传!一个字都不许!”
助理还没见过君卿北急了的时候。
他连声应下。
君卿北抓一张纸巾擦擦嘴,努力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这些人,什么都乱传!
要是让沈幼薇知道了怎么办?
嗯?
他动作一顿。
沈幼薇……
她跟自己,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怎么样。
而且,就是她让自己同意阮月做自己的助理的。
君卿北的脸色有点难看。
怎么翻来覆去地想一想,心里这么不痛快呢?
不行,他得见沈幼薇一面。
要不痛快,也得两个人都不痛快,凭什么只让他不痛快?
对,就这个理由去见她。
咖啡厅里。
“所以君总,这是对我兴师问罪来了?”
熟悉的小圆桌,熟悉地坐在两边的人。
桌上依旧是焦糖玛奇朵和意式浓缩。
最甜和最苦,同时出现在这张桌上。
沈幼薇轻啜一口咖啡,“我也算是帮你吧。”
君卿北黑着脸看她,“你确定?”
阮月一上午要找理由去他身边N多次。
君卿北着实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职场性骚扰。
“职场性骚扰?”沈幼薇笑出了声。
看君卿北的脸色又黑了下去,沈幼薇摆摆手,收起夸张的笑容,“你就当帮我,算我欠你一回。”
君卿北摊开手,伸到她面前。
沈幼薇不解。
“谢礼呢?”君卿北不客气。
沈幼薇对这流程已经很熟悉了,张嘴就来,“我以身相许行不行。”
“不行。”君卿北纠正她,“你已经许过两遍了,已经是我的了。”
沈幼薇眯起眼睛,看着他。
他好像是认真的,半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君总,你知不知道自己有点撩人而不自知?”
君卿北脸不红但心跳,“能撩到你就行。”
沈幼薇哑然失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直在更改剧情的原因。
她能明显感觉到,君卿北越来越不一样了。
初见的时候,他对自己敌意明显,像个熟读剧本,一板一眼,一切都按照剧本来的木头人。
那时候的他,眼里心里,好像只有阮月。
但他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他好像在渐渐摆脱男二这个身份的桎梏,变得有血有肉,活了起来。
有点……让人很想要喜欢。
“还是对她动心吗?”沈幼薇岔开话题。
君卿北重重叹口气。
他皱眉,“我感觉自己的心和大脑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和往常一样,想着念着阮月,好像魔怔了一样。
另一部分……
他看一眼沈幼薇。
这也是他从没有想过的。
他想见到沈幼薇,又怕见到沈幼薇。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清除了对阮月的一切,再来清清白白地见她。
可他那一半的心和大脑,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以前是个无神论者。
但现在,他真的相信,他对阮月那份炽热的感情,也许真的是某种玄学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