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齐齐一惊,白时趁机爬起来跑出去几步,白宁立马摆出防御的姿势,“谁?”
“看上面!”
两人闻声慢慢抬起头,旁边有一棵十分粗壮的树,树枝斜斜的伸过头顶,一只白鹭站在树枝上,低头看着两人。
白时心中激动,母兽给的哨子果然有用!
她赶紧举起手,跑到树下,“是我是我!”
“哨子给我,我要查看一下!”白鹭站在树枝上没有动,低着头对白时提出要看哨子。
白时祈求的看着白宁,“哥,把哨子给我,我让他带咱们回西大陆!”
白宁掂了掂手里的哨子,又握回去了。
“好妹妹,你可真是会审时度势,还特娘的放得下身段,在这方面我是不如你!”
“哥哥,求你了!”白时扑上前去,想要抱住白宁的大腿。
白宁本能的往后一躲,将哨子攥的更紧了。
白时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白宁,“你到底要干嘛?”
“呦呵,我还以为你能装一会儿呢,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
“嗨嗨嗨!”头顶的白鹭出声了,“你俩商量完没呢?到底这哨子算谁的?”
“我的!”白时赶紧表明,“那是我的!是他抢了我的!”
白鹭语气十分无所谓,“我不管谁抢谁的,我只认拿哨子的!”
白宁闻言将哨子举过头顶,“在我这!”
白鹭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你有什么要求?”
“送我回西大陆!”白宁很大声,随后一指白时,“杀了她!”
白鹭扫了白时一眼,“只能提一个要求,回西大陆,或者杀了她,二选一。”
白宁毫不犹豫,“杀了她!”
白时一声尖叫,猛地扑过去抱住白宁的手臂,同时伸手去够他举着的哨子,“那是我的!还给我!”
白宁将手举的更高,“现在是我的了!”
他另一只手抓住白时的头发,狠狠的往后一拉,同时往后一退,拉出空隙后抬起脚将挂在身上的白时蹬出老远。
这一脚可谓又快又狠,算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当时就将白时踹的起不来了。
“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王雌吗?”
白时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她蜷缩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移位了。
白宁又上去补了一脚,确认她起不了身了才算安心。
“诶?我哨子呢?”
忙乎完了想起手里的哨子,发现竟然不见了!
他左找右找,甚至怀疑刚才白时抢夺的时候掉进了她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竟然将白时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我的哨子呢?”他目露凶光,“是不是你把它藏起来了?”
白时此刻已经不是内脏疼的问题了,她的浑身都像火烧过一样,被扒光的屈辱,被殴打的疼痛,已经让她想不起再去维持一些表面的东西。
她的脸上满是沙子,嘴角在刚才的挣扎中被白时打了一拳,肿的很高,她的眼里冒着熊熊烈焰,“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白宁脸上挂着不屑的笑意,“我突然发现有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我杀了你,就不用二选一了!”
此刻白时已经挣扎站起,他大跨步走过去,抬脚就向白时的心窝子踹了过去。
这一脚就是奔着踹死她去的,岂料白时不躲不避,在脚踹过来的那一刻,突然从身后拿出来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向白宁的脚踝。
“咔”的一声脆响,白宁抱着腿倒地哀嚎。
白时也脱力倒在沙滩上,她看着叫的山响的白宁,痛快的大笑出声,“早就想这么做了!”
“哇哦,真精彩!”树上的白鹭评价道,“你们是兄妹关系吗?”
“真是难办呢!”
白鹭说罢低头啄了啄脚,兄妹俩争抢的哨子,就在白鹭的爪子上明晃晃地挂着。
原来刚才白时扑过来抱白宁手臂的时候,哨子飞了起来,被树上的白鹭低头捞了上来。
“哨子已经拿回来了,按道理我可以不用帮忙了。但为了我们红树林鸟兽人的颜面,我还是决定满足你们一个要求,快点决定,我赶时间!”
白时心中有些明白了,这鸟兽人根本不是和自己母兽有交情,怕是受到什么条件限制,才不得不提供帮助。这帮助也是有限制的,用过一次就会作废。
“这东西是我的,就该听我的!”
“你、你想得美!”脚踝一定是断了,白宁疼的直咧嘴,白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他记得自己没有给她吃饱过啊!
白时生死之间爆发出来的力气,自然非同小可!石头是她藏在自己身下的,为的就是防止白宁起歹心要自己的命!
两败俱伤,白宁和白时互相瞪视,彼此都在盘算着胜算。
“看起来还挺难的呢!”白鹭似乎烦了,“要不我给你们提个方法?”
白宁从瞪视中抽空回了他一句,“你说说看!”
白鹭好像终于仔细认识了他一样,“你这个人还怪好类!”
“我们红树林鸟兽人曾经受人恩惠,为报答恩情,做了两个承诺,其中一个之前已经兑现了,现在只剩这一个了。信物我已经到手了,我也没兴趣看你俩兄妹相残。”
白鹭飞下树枝,将白时被扒下来的衣服挑回去给她,“你们共同享用一个承诺,提一个要求,事情就解决了!”
白时一边快速的穿起衣服,一边答道:“我同意!”
白宁瘸着一条腿摇摇晃晃的,“白时,我有说过我同意吗?”
他今天已经对白时动手了,如果让白时回到王城,王兽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只有让白时留在这,他才有翻身的机会,哪怕他没有了异能,王兽也没有其他的子嗣了不是吗?
“阿时,你不要怪哥哥!”
白时一直在防备着他,只听他低声念了这一句,她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迎面就是一块石头拍到了面门上,她应声倒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石块如雨点般拍击下来,白宁就好像一条疯狗,石块都被他挥出了残影。
很快白时就不动了,如同一块破抹布一样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白宁伸手摸了摸白时的脉搏,确认死透了。他扔了手里的石头,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石块和着鲜血顺着惯性滚到了白鹭兽人的脚下,赫然就是白时刚才打白宁的那一块。
“你还真够狠心的,她力源已碎,”白鹭兽人不无讽刺的说道,“就算活着也寿命不长,碍不到你什么事。”
白宁无所谓的笑了笑,确认白时已死的那一刻,他的心情说不出的飞扬,“你不懂我现在有多畅快!我被她压制了那么多年,你根本就不懂!”
白鹭不想跟他废话,“说出的你的要求。”
白宁往后一躺,“送我回西大陆。”
白鹭顿了一下,突然转头对着后面道:“兄弟,看了这么久,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