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可能太久没见,聊的十分投入。
仁已经稳定,剩下的就是外伤的问题了。施菱安排黄平和李小北将仁抬入帐篷。
施菱跟着进了帐篷,她要看看仁的具体情况。仁的面色已经恢复了红润,只是脸颊有点凹下去了。
施菱猛然想起宁滔的遭遇,赶紧喊黄平:“阿平,给仁祭司做点羹或者粥吧,他需要吃点东西。”
“刚好晚饭快好了,我去端过来,你也吃一点!”黄平收拾了一下,将吃的都端了过来。
李小北跟着帮忙,在场的都是大佬,他谨小慎微翅膀都收的牢牢的。
“帮我将仁祭司扶起来!”施菱盛了半碗粥,“仁祭司需要吃点东西。”
李小北将仁祭司稍微扶起来一点,靠在自己肩膀上,调整了一下角度。施菱用小木勺一勺一勺的喂进去了半碗,期间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次,施菱告诉他安全了,他就又睡了过去。
施菱正擦手,黎允和危犷一起进来了。
“聊完啦?一起吃个饭吧?”
黎允拍拍危犷的肩膀,“阿菱,我有些话和你说。”
“哦?”施菱示意李小北和黄平看护一下仁,自己跟着黎允出去了。
“姨夫,怎么了?”
黎允开门见山,“危犷将西大陆残存的翼龙聚集地告诉我了,我等下回去就去找,我希望你能给他一次机会。”
施菱一点都不意外,危犷是他托付给自己的,这件事他插手再正常不过。
“可以!”施菱也很干脆,“但是我有个条件。”
黎允决定放回血,“说说看!”
“他的雌主一家都是我们猛兽部落的族人,尤其是并列第一兽夫宁滔和乔氏兄弟,是我们翼虎族人。”
黎允听懂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无非就是怕危犷到了西大陆坐大后奈何不得,“你是想让这三个都升阶?”
施菱想了想,“宁滔十阶,或者三个九阶。”
黎允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没想到这么不容易,“你看我有十阶吗?你跟我狮子大开口啊?”
施菱眨巴眨巴眼睛,“我是狮子啊,张口怎么了? 不杀死你让我说的吗?”
黎允噎住了,“我自己都还是九阶,你让我给你一个十阶,或者三个九阶?!”
“昂!”施菱点头的理所当然,“做不到吗?”
黎允感觉自己一个海洋物种都要冒汗了,“换一个!”
施菱弯起眼睛,“我老师想要将火灵池纳入联盟的新址。”
“成交!”
不就是火灵池吗!都不是事!
施菱笑的见牙不见眼,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这不就解决了?
“晚点你把仁送到外神殿,我会传音给闫旭照顾仁。”
黎允放下一句交代,连饭都没吃就跑了。再待下去怕被施菱讹的苦茶子都不剩。
施菱挂着得逞的笑容摇着小手送走黎允。三大主祭有两个都同意了,火灵池如何纳入神殿,自然有黎允这条老鲛人去张罗,他的人头总比施菱熟~
为什么要将仁送到外神殿养伤,主要是因为仁是被有翼王蛇所伤。王兽作为雌性虽然毒性相对没有那么烈,但仍然十分霸道,对身体的伤害不是拔完毒就能消除的。
还有一个考量就是仁已经被王兽针对,留到外神殿休养是最安全的。
施菱自然明白黎允的用意,若是将仁放在猛兽部落照顾,她错下眼珠出了问题,那她就是吃力不讨好了。
饭后森林鸮像个大眼贼似的守夜,黄平给施菱又搭了个帐篷,两人搂着休息去了。
大眼贼盯着危犷一眨不眨已经好久了,危犷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你们森林鸮不需要眨眼睛的吗?”
“危长老,你不困吗?”大眼贼十分疑惑,“熬夜会猝死的喔!”
“我们是兽人!”危犷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不要卖萌!”
大眼贼终于眨了一下眼睛,“哦!那你要睡觉吗?”
“我睡不着。”危犷双手扶着后脑勺往后一倒,躺在了沙滩上。
“大佬,你有烦心事。”大眼贼站在树上,脑袋原地转了180°查看周围的情况,“要不和我说说?”
“你确定要听?”危犷翻了个身,森林鸮站在他脑袋上方的树枝上,刚才转脑袋的动作在他这个角度看非常炸裂,他受不住。
“你又睡不着,说说也好。”森林鸮确认周围安全,又把头转向了海面。
危犷确保自己的眼神停留在海面上,“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是大哥,你问!”
“你们家在鸮族大小也算是个大家族,怎么会让你跑到猛兽部落做小?”
大眼贼眼仁朝下,“什么话!按理来说你也是小。”
危犷凭直觉感觉自己不能抬头,不然画面绝对承受不了,“确实,按道理我也是小,这个平夫是施菱祭司给龙血山的脸面。”
“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咱家阿美这么好,你不愿意吗?”
危犷感觉有点不对劲,“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啊?”
森林鸮收起一只脚,“好好好,你问你问!”
“你为什么选择鸳美?”
森林鸮又闭起一只眼睛,留一只眼睛放哨,“你的理由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咯!”
“那怎么能一样?我相当于是被迫的!你是为色所迷!”危犷本能抗拒大眼贼的说法。
“切!也不知道是谁在结侣当天晚上没完没了!”森林鸮十分不给面子的拆穿。
危犷的脸一下子红了,幸亏天是黑的!
“咳!”他十分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咱家房子那么不隔音吗?”
“我们是兽人!”大眼贼换了一只眼睛放哨,“我说大黑龙,你就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要没相中雌主,祭司大人能强迫得了你?”
危犷沉默了,确实是的。如果他自己不乐意,或者说他没有曾经对着鸳美眼睛冒光,施菱绝对不会这样做的。问题是施菱是怎么发现他这个心思的?他记得当时没人看到啊!
他不知道闺蜜之间是有雷达的,你别看她自己迟钝,但是谁喜欢闺蜜,闻着味她们就能知道。
“我说你能别一只眼睛站岗一只眼睛放哨吗?这样守夜不安全!”
“我们森林鸮就这样!”大眼贼把抬着的脚放下了,他低下头特意看着他,“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最好都不要私心太重,不然兽神是不会成全你的。”
危犷的心中重重地一动,预言祭司可不就是兽神的代言人吗?
他想说点什么,嘴巴动了动,又合上了。
巨大的森林鸮忽然一个猛蹿,无声的飞了出去。
“吓!干嘛去了?”危犷一惊,这货真的是七阶?以前也没留意过,原来鸮族这么强的吗?
森林鸮飞出去有一会儿了,危犷只好认命地坐起来,总得有人值夜不是?
又等了一会儿,头上的树枝一晃,森林鸮稳稳的落在上面。
“你干嘛去了?走怎么也不说一声?”
“危犷长老!”
危犷应声望去,一只翼虎和一只金雕缓缓落在不远处的沙滩上。
“靳总首领!擎翱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