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西大陆,就学了这样对待亲人?”
李燕柔无比后悔留下了这个崽子的性命,她不仅杀了自己的两个哥哥,如今回来竟然连所有的族人都不放过。
夜竹嚣张一笑,“哈?亲人?他们算什么亲人?关键时刻维护别人的亲人,要他们有什么用?”
当初鸮族做的那些事她桩桩件件都没有忘记,如今想让她原谅,做梦去吧!
她随手抓起一个雌性,那雌性的眼睛大大的,猛一看和施菱有几分相像,“好哇,现在是祭司了不起是吧?想不到吧?姐姐我又回来了!你的末日到了!”
说完两手狠狠一拧,那雌性一个字都没发出,就被扭断了脖子,死了!雌性们发出惊吓的喊声,夜竹竖起食指到自己的唇边,“嘘!不要吵,不然马上就轮到你了!”
她又拎起一个雌性,如法炮制,雌性一死,雄性堆里也立马倒下了几个,这是个一级雌性。
见夜竹又奔着一个雌性去了,李燕柔铁青着脸,怒道:“住手!你这个逆女,族人宠你惯你,你对着他们下手竟然毫无顾忌!”
夜竹将手里已经拽起来的雌性一丢,那雌性昏死过去,夜竹不屑的笑道:“谁让她们以前对不起我,我不过是小小的收点利息而已!”
原来她杀的都是以前和她不和的雌性,这仇记的还真是长远!
“阿竹,你在鸮族住的时间并不长,与她们的矛盾也都是小时候的,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要人家性命?!”
李燕柔实在不理解这个女儿哪里出了问题,竟然长成了这副样子,明明以前还很乖的...
“阿母,你可真天真,不是你说的,我才是最重要的,他们都无关紧要吗?”
夜竹站直了身体,她的肩膀裸露在外,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大大小小的兽印。远处站着几个八阶雄兽,面无表情的看着场内的情形。
“可我没有教你滥杀族人!”李燕柔气的胸膛上下起伏,她的几个本族兽夫已经被夜竹带的人全杀了。
“阿母是在心疼那几个阿父吗?”夜竹笑嘻嘻的看着李燕柔气急败坏的样子,“我阿父没了也没见您生气成这样,他们又不是第一兽夫,再娶再纳不就完了!”
她对着远处一个魁梧的壮汉招了招手,指着坐着雄兽的那一堆,“先挑老的杀,一个都别留!”
壮汉微微点头,没有丝毫犹豫的过去了,很快雄兽堆里便响起了哀嚎声,雌性们被吓的捂着眼睛哭泣。
“住手!住手!”李燕柔跑上前去拽住夜竹的手臂,“让他停手啊!”
夜竹笑的眼睛弯弯的,似乎十分享受阿母这种崩溃的状态,“求求我啊!求求我就让他住手!”
李燕柔毫不犹豫,“求你!求求你!”
夜竹对她求饶如此之快十分不满,她拉开李燕柔的手,拽起一个年长的雌性,正是她的舅母,“舅母,你躲的可真是严实呢!”
一个扭转,夜竹舅母的脸上还带着错愕和不甘,地上昏迷的鸮族族长闷哼一声,也没了声息。
“畜生啊!畜生!”李燕柔终于彻底崩溃了,“我当时就不该听信谗言留下你这个祸害!”
身后的屠杀还在继续,夜竹享受这种哀嚎和哭泣交织成的声乐,她微微眯着眼睛,“你把我送给王兽的时候,不也挺开心的吗?”
李燕柔眼看着族人被屠杀过半,心中的愤懑几乎要奔涌而出,她是想要族长之位,但她只是觉得兄长能力不如自己,族长更适合自己来做,没有要灭自己的族啊!
她涕泪交流,在夜竹杀死自己年迈的姑姑后终于承受不住跪在地上,“连姑奶奶都不放过,你究竟怎样才能住手?”
夜竹压根不看她,她环视一周,召唤另一位八阶兽人,“阿林,那只送信的森林鸮呢?”
阿林走进正在屠杀的雄兽堆,先是看了看活着的,又挨个检查已死的反复两遍都没有。那杀人的见阿林没找到,便停止屠杀,也跟着找了起来,此时鸮族雄性已有一半死亡。
“我们进来的时候已经将有点实力的都药翻了,那只森林鸮不该逃脱才是!”
可翻了几遍都没有,他们不得不承认,少了一个七阶的兽人。
“可能被药倒在部落里,我去看看!”
阿林向夜竹示意后便走进了部落,很快隐去了身形。
夜竹并没有放在心上,那只森林鸮曾经是负责寻找自己的族人,只不过不是很负责任,据说她在混居部落期间,他还跑回去参加部落结侣大会。这么懈怠的兽人,逃不脱一死就是了。
阿林在部落里挨间屋子寻找,都没有看到森林鸮的踪迹,他意识到怕是逃了。他想赶紧去告诉夜竹,刚出最后一间石屋的门,便定在了门口,永远的成了一座“门神”。
靳羽和擎翱到了。
他们远远的看到这个兽人在挨家挨户的寻找,估计着是在找逃出去的兽人,等他一出院门,便果断送他上路了。
“大哥,怕是不妙,部落里都空了!”
“这些石屋里都没有活着的了,去部落中心吧,怕是都给抓了。”
擎翱指着那具死尸,“他怎么办?”
“先带着。”
阿林一去不复返,夜竹一开始还毫无觉察,但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回应,便开始觉察出不对劲了。她唤过一个守卫的兽人,“帮我看看后背的兽印有没有灰掉的?”
那兽人查看了一下,“有一只鳄兽的灰了,应该是阿林。”
夜竹柳眉直竖,“有人潜进来了!兽夫们,都到我这里来!”
她身上的兽印挨个闪烁,不多时身边就围了一圈的兽人,最高阶的就是刚才的五六个八阶的,剩下都是六到七阶的。
“阿林折了,阿竹,我们无法对王兽交代,撤吧!”其中一只八阶的雄性见势不妙,打算先把损失降低再说。
夜竹一扬头,咬牙道:“我们这次是偷着出来的,现在阿林没了,不把鸮族拿下,王兽饶不了我们!不如搏一把,有了功绩,王兽也就不会在意些许折损了!”
地上跪着的李燕柔眼里射出一抹精光,很快又低头掩去,她一点一点的挪动膝盖,想趁着夜竹不注意划到外围去。
“我的好阿母,你要去哪里啊?”
“啊,哈哈,我看你挺忙的,我自己找个地方待一会儿!”到了这个时候李燕柔已经看明白了,夜竹根本就不是什么复仇,而是早就计划好的要对鸮族下手。
夜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只是伴随着面上狰狞的痕迹,看着分外的可怖,“阿母,您不应该那样对我的,我一直都是您最优秀,您最爱的孩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