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一根红的发紫的火绳直接将他束了五圈,皮肉被勒紧时不断的发出“滋滋”声,伴随着阵阵烤肉的味道。
再看康荣,已经晕过去了。
那声音轻笑了一下,“还挺能跑!”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他倒是敬业,跑了还不忘干活。你的班我代完了,我要回去了。”
“别呀!我还没去你的新皇宫看看呢!”
“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休想把我当长工!门都没有!走了!”
“诶诶诶!你在小林湾等我,我回头还去找你!”
气泡原地消失,只留下一句充满嫌弃的“没空”。
没错,被嫌弃的正是我们好久没有露面的项主祭。
老朋友走了,项便也不在这里停留,牵起火绳子,离开了。
没人注意,远处的森林里的地上,躺着一只几乎快和落叶融为一体的虎斑鳽。
项已经回来好些日子了,施菱将他安置在了狐族,反正雅就在狐族。
此次行动经过翼虎部落三位首领、狮豹部落三位首领、狐族一位族长、食铁兽族一位族长、龙血山一位族长、老祭司崇师徒加项主祭,九位首领三位祭司倾情设计并领导,当然了效果也很好,部落仅有三十多兽人受伤,无一死亡。
这场部落冲突最难受的估计就是三位巫医了,每人分十多个伤患,且先忙着。(翼虎部落、狮豹部落和狐族都是有巫医的)
“他是吓晕了还是痛晕了?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宁滔敲了敲囚洞的石栏,里面的特使大人丝毫没有反应。
“都有吧!”
黄平伸头看了一眼,随手凝了些小风刃甩了进去。
“好歹他也是八阶,怎么在项主祭面前那么不经打?”
宁滔抬手给囚洞布置了个隔音。
“你家施菱说,项主祭就算不做祭司,也是十阶火系兽人。”
“哇哦,我只知道项主祭是战斗祭司,还没见过他出手呢!”
“我也没见过,不过我直觉是最好别见。”
“要不你俩等会再闲聊呢?”白致出现在洞口,他指了指囚洞里的康荣,“那位要受不住了。”
俩人回头一看,里面的那位不仅醒了,还跟个血葫芦似的趴在石栏杆上。
宁滔迅速的撤了隔音屏障,黄平则悄悄的散掉了还在旋转的风刃。
白致无视俩人的小动作,叉起手臂,抬着下巴:“说说吧,墨炷头的枝条哪里来的?”
血葫芦咬着牙:“有种放开我的禁制,打上一场!”
白致呲牙一笑:“你又打不过,还是别了吧!”
“我打不过祭司,我还打不过你?”
“那没办法,你忍着吧!谁让你打不过祭司!”
“无耻!”
“彼此彼此!”
白致对黄平招了招手,黄平很上道的又甩出数道水刀进去,宁滔熟练的布上隔音屏障。
“你说海皇阁下和项主祭哪个厉害?”
“那不好说,海皇阁下虽然九阶巅峰,但是他在水里几乎是无敌的!”
“我觉得他俩应该差不多厉害!”
“呃...要不咱们看看他?屏障上有几个手印...”
“不用,再等会!”
“...别等了,再等他就要无了,话说八阶这么脆的吗?”
黄平可是七阶,他甩的风刃能把他伤成这样?
“正常的八阶自然不会,兽晶喂的就不一定了!”
靳羽从外面进来,想来也是要听听康荣的口供。
“打开吧。”
隔音屏障被撤下,风刃也散去。里面的血葫芦越发血葫芦了。
靳羽一个水球扔了进去,血水瞬间顺着地面淌了出来,血葫芦被冲干净,露出了浑身翻卷着的伤口。
靳羽又弹了一丝电弧过去,地上的康荣被电的跳了起来。
“我说我说!”
“墨炷头枝条,是当初王城的祭司准备要送给中大陆的内神殿的,派的护卫队员,因为准备的是一整枝,就被私下截留了一部分,剩下的送去了...”
靳羽沉声道:“谁截留的?”
“王城护卫队,队长复。”
“还有谁的参与?”
“这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要杀光混居部落的人?”
“是队长说,杀光他们以后,就嫁祸给翼虎部落,然后宣扬你们、你们翼虎部落欺凌弱小,要引起整个中大陆的公愤。”
“不止吧?”
“真没了,就为这个。”
靳羽的手指爬出一丝电光,还搓了搓两根手指,发出“噼啪劈啪”的声响。
康荣抖了一下,麻溜的改口:“也是因为那倪炜要的太多了,他们自己脑子不清楚,拉匪兽入伙,被反噬了,却想要王城买单,想的未免也太美了!”
靳羽:......
“王城越发小气了,也难怪,他们在西大陆越来越凶悍,想必物资也是越来越吃紧了。如今大寒季的消息传开,他们对兽晶物资更加看重,中大陆的棋子哪里配让他们出血!”
项坐在胡梅芬家的房顶上,摇头晃脑。
施菱站在院子里,仰着头费劲的看着他。
“项主祭,要不您下来说呢?”
“你告诉你家老师,我不去他那。”
施菱:...我说话好使,您也不蹲房顶了不是。
施菱十分明智的转移话题,“项主祭,王城的祭司为什么往中大陆的神殿送药啊?”
“嗯?”项伸头看着下面的施菱,“啊对,你才成为祭司,还没轮到你。记得试炼的时候开的那些药盒子没?”
施菱想起两个盒子的墨炷头和没盒子的并蒂莲花,点点头,“记得!”
“那些盒子都是各个大陆的祭司送过去的,试炼的时候拿走几样药材,到时候会有相关的主祭通知你还回去几样。你最好看看你带回来的有没有散了药性,是不是要过期了。”
施菱想起死活赖着自己的两盒药材,怪不得呢!
就知道连个盒子都计较的内神殿,怎么可能会大方送自己两盒药材,要过期没跑了!
“你老师也送过啊,他没告诉你吗?”
施菱:...老头子记性和她有得一拼,估计早就忘了。
“您还是下来吧,老师今天没有过来。”
项往后一靠,悠闲道:“你要是有事就先进去吧,我待这挺好。”
施菱无奈,只好自己进屋了。
胡梅芬和雅对房顶上的项适应十分良好,几乎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狐族如今已经步入正轨,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要面对大寒季了。
“阿姐,这个我拿来还给你。”
施菱掏出胡梅芬的伴生石递给她。
“阿菱,你拿着吧。我很惭愧,用那种方式,达到了目的。我该提醒他们的,这样他们就不会落到狒狒的陷阱里...”
胡梅芬的眼泪的扑簌而下,多日来的压抑让她憔悴不堪。
施菱揽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问了那日的情形,首领们的一致决定,应该是有这种心理准备的,就算你反对也没什么用处。阿姐的兽夫们也都死在了那里,新旭还小,把他好好带大,也不枉费了他们的牺牲。”
胡梅芬的哭声一顿,从施菱的肩膀上抬头,看向被雅抱在怀里的狐狸崽子,突然泪崩,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的哭声中多了丝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