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一边挨个查看,一边念念有词,最后干脆放下东西,指着老祭司跟施菱来了这么一句:“先把那老家伙搞了,剩下的那些个玩意的顺序你来定,只要让我参与就行!”
真是语惊四座!
除了老祭司,剩下的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难道继两位首领以后,巫医也癫了?!
施菱见大家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想什么呢!巫医大人的意思是,给老师解毒后,再轮到大家!”
屋内众人的表情更惊恐了,轮到大家?干嘛?我们也中毒了?
巫医终于发现不对了:“不要误会不要误会!阿菱的这些药材里,有解毒的,有修复升阶暗伤用的,有维持精神力的,还有升阶期间用来保护体质的!”
这下轮到众人惊喜了,这简直就是福音啊!要是你俩能不那么说话就更好了,心脏受不了啊!
施菱见大家都一脸兴奋的望着她,也不好意思道:“其实这是海皇送的结盟大礼,我只是借花献佛。”
“那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我的小母狮子你可真争气呀!”
鸳美听到巫医说有维持精神力的就知道这是给自己和宁滔的,有闺蜜如此,当然开心!
大家热闹了一番就散了。毕竟旅途劳顿,施菱还揣着俩,需要休息。
独角兽雅非要跟着狐族,琅什被雅拽走了,说是琅什跟她熟,没有熟人跟着不安心。否则琅什要是听说鸳美再纳新夫,不得疯了。施菱也偷着问了鸳美,结果丫只神秘兮兮的说见到你就知道了,反正你认识,也不知道卖的什么关子。
定在了晚上去给老祭司解毒,施菱决定白天先睡一觉。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内,草窝清新松软,屋里干净整洁,看来守家的三位兽夫将家里维持的很好。施菱捧着肚子来回滚了两圈,慢慢的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厚辰上来叫施菱吃饭,施菱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我什么时候变的兽型?”
晋为祭司后的母狮子懒洋洋的蜷卧在草窝里,杏仁般的眼瞳透着刚睡醒的迷离,短短的狮子毛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洒金的亮光,一身流畅的肌肉,怪道有那么好的体力!
别想歪啊!说的是施菱怀着孕千里奔袭去试炼,还成功晋为祭司,回程又和靳羽救下狐族部落,普通雌性早就折腾死了!
厚辰已经看呆了,还没等回答施菱的问题,后背就一股推力,“发什么呆呢?一会饭都凉了!”
黄平推开厚辰,出现在门口,然后门口成功多了一个发呆的。
这也不怪他们,兽世到底是以兽人审美为主流的,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都对兽型有着自己的癖好。可惜的是,占据兽世绝大多数的普通雌性很少或者基本不能够兽型活动。
施菱优雅的从草窝里起身下到地面,伸直了两只前腿,缓缓的伸了个懒腰。懒腰伸完通体舒畅,她又暗自运力,原地刹那间出现了个黑发的美人。
“咕咚!”
“咕咚!”
门口疑似有两声咽口水的声音。
施菱好笑,也多少能体谅,大家都是素了很久的啊!
“吃饭吧!”
出门的时候拽着两个貌似还在回味的雕像一起下了楼。
其实施菱大致能够猜到突然不受控制变形的原因,两个崽子怀了几个月了,对能量的需求也开始增大了。
在野外的时候,崽子们出于本能,会降低能量的消耗,以增强母体的自保能力,从而保证自身的安全。现在回到安全的环境,母体的放松它们也是感受得到的,对能量的渴望促使他们不再压抑自身的需求,放开了汲取。
母体也感受到了,便自动恢复兽型,加速了对能量的转换,一切都是本能的驱使。
三人下了楼,靳羽和胡臻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桌子边喝水。一见仨人这造型,都一头雾水:“他们俩这是咋了?”
施菱咧嘴一笑,将两个还没回神的兽夫按坐在桌边:“没事,估计受到的冲击有点大。狐族那边怎么样?”
靳羽端着水碗比了一下胡臻:“让他说吧!”
胡臻虽然瘦了很多,但是神色已经比狐族刚迁出来的时候好了太多。只见他弯着精致的眉眼:“谢谢大哥!谢谢阿菱!谢谢翼虎部落!族人们都很高兴,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护卫墙,这么整齐的石屋!崽子们也都高兴坏了,他们终于能睡上个安稳觉了!”
施菱点点头,第一步走好了很要紧。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厨房出来两个“菜架子”,擎翱和陆鸣每个胳膊上都放了两个盘子,一边说话还一边往饭桌走,施菱都怕菜翻了。可惜明显是施菱低估了他们的平衡能力,他们不仅稳稳当当的到了桌子前,甚至还能抽空给施菱布个菜。
“白致呢?”施菱扫了一圈,发现就他不在。
黄平嘴角疯狂上扬:“他当了族长以后,就每天都忙的不见影子,今天狐族刚到,有的他忙了!”
你哥忙成狗,你高兴个什么劲儿?虽然施菱不理解,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吃完饭还要去解毒呢!
饭后施菱只带了黄平和陆鸣去老祭司家里,其他该收拾收拾,该休息休息。
老祭司的家离施菱家并不远,进屋的时候发现巫医早就到了。
施菱打了招呼,大马金刀的就坐到了老祭司的对面。伸手展开,慢慢的往桌面上一墩,然后咧个嘴就起来去找巫医拿药了。
中午摆那些个药草都给了巫医拿着了,他会负责制作一部分,代价是成品他要留点,施菱大方表示,只要够用,剩下的都给他了!
老祭司没工夫关注这俩货的眉眼官司,他正和桌面上的蛤蟆相面。是的,桌子上和老祭司大眼瞪小眼的就是“祖玛蛤蟆”本蛤。
老头颤着胡子盯了半响,才抖着嗓子喊施菱:“我说你到底干了啥?把人家物灵都偷出来了啊?”
施菱正和巫医配药,闻声头也没回道:“我可没提您啊!是每个人见到我都知道我是您的学生,我还想问您呢,当年您都干啥了这么出名?”
我问你这个了吗!老祭司胡子颤了几颤,消音了。
他消音了,巫医却跟踩了电门似的,一会“吭吭”一下,还伴随着肩部抖动。
施菱一开始以为他是被药草扎手了,走近了才发现是在疯狂闷笑。
“巫医大人…”
“咳咳咳!”
“您知道…”
“咳咳咳!”
只要施菱一发问,老祭司就大声咳嗽,施菱再傻也明白咋回事了。想必当初这老家伙试炼的时候是个闯祸头子,怪不得那么担心自己惹祸报他名号呢!
“好了好了!您别咳嗽了,我不问了!”
施菱端着熬好的药走到老祭司面前:“先把这个喝了!”
药汤乌黑发亮,上面还飘着疑似没有滤干净的药渣子,老祭司的眉头挤的能夹死蚊子:“我怀疑你个小兔崽子在报复我…”
施菱掏出一枚果子放在药碗旁边,对着老头咧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狮子牙:“那怎么可能?我可是您最可爱最有耐心的学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