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施菱一声尖叫坐起,浑身大汗,头发都湿透了。
“阿菱?做噩梦了?”
擎翱赶紧扶住施菱,顺便将准备好的水端给她喝。
施菱就着擎翱的手喝了点水,缓缓放松僵直的身体。
自从老祭司中毒晕倒,施菱的身体状况也时好时坏,巫医诊断说是焦虑导致的。
从那以后兽夫们就加倍小心,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阿菱,不要太过担心,刘老三把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擎翱安慰道,“有胡添和宁滔的帮助,会成功的。”
“但愿吧!”施菱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但是她有点控制不住,“我想尽快启程前去幻光森林。”
擎翱没敢接话,家里老大老二都不同意施菱现在去幻光森林,他们四个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陆鸣还没结侣,巫医石屋和家里两处跑,一有空就粘在施菱身边,生怕施菱把他忘了。
“阿菱,看样子祭司大人快醒了。”
擎翱委婉劝阻,“何况你的身体状况…可能得祭司大人亲自查探才能知道。”
施菱一想也是,最近老师的状况在好转,或许就要醒了。
去幻光森林前能和老师交流一下也是好的,于是点头答应。
从那天吐完以后她也直觉自己不对,焦躁易怒,忽喜忽悲,还动不动就吐。
一开始只有厚辰怀疑她是怀孕,后来发展到全家都觉得她怀了。
找巫医看又没有,属实让人挠头。
“先睡吧。”
施菱扯了扯擎翱的手臂,擎翱会意,立马躺好伸出手臂。
施菱扑过去抱紧,小鸟的翅根什么的,最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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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糟老头,你也差不多得了,我这天天给你端屎端尿的,累的腰酸背痛,你是躺的安安稳稳!”
巫医一边挠着老祭司的腰侧,一边絮絮叨叨,“每天还要看顾你的饮食,真是累也累死!还是宁滔好,年轻好伺候。”
“别挠了,醒了。”石床上传来虚弱的声音,“再让你伺候下去我也就没命了。”
“再伺候你我也要累死了,不知道谁更惨!”
巫医缩回手,一屁股坐石床上,“你再不醒你那学生要去把混居部落推了。”
“这么暴躁的吗?”老祭司笑的有点虚弱,“辛苦你们了!”
“暴躁?那是相当暴躁!”
巫医摇头晃脑,“一会来了你给她看看,我总觉得她不太对劲。”
“你先给我弄口水喝,一点都没有眼力劲!”
老祭司实在渴了,这老东西照顾他是比照顾宁滔强,可也就强在没饿着自己,多一口水都没有。
“醒了就指使我,还不如睡着好伺候。”巫医念念叨叨的端了一杯水给他,“你看哪个病人敢这么多事?”
老祭司接过赶紧喝,念去吧,懒得理会他!
这个家伙,当巫医这么多年伺候的病人也屈指可数,估计近期也就宁滔和他。
听说宁滔从他这出去就急着找雌主,“照顾”的真好啊,把个不婚族活生生给“照顾”结侣了!
“老师!您醒了!”
老祭司手里的碗差点被这一声嚎给惊掉了。
施菱冲过来上上下下的检查一圈,摸的老头直扒拉她手。
“好了好了,撒手撒手!”
再热情点靳羽估计要上手“帮忙”了,“你的药很有效,刚才濯说你几乎要去混居部落掀桌子了,说说怎么回事?”
施菱尴尬的扫一眼巫医,嘴真快!
“也没那么夸张,只是稍微查了一下…”
施菱拉着靳羽坐好。
擎翱早上出去了,厚辰去种植地,胡臻还没回来,黄平白致要上工。
只有靳羽和陆鸣陪她,陆鸣一来这里就自动去熬药了。
靳羽为老祭司讲述了这段时间的所有事情,耗时一上午。
老祭司从最初的插嘴几句到最后沉默,直到靳羽说完。
才开口问道:“黄展现在虽然已经醒了,但是还是受了不轻的伤对吗?”
“是的,我和阿菱都看了,但是并不认识黄美心拿的是什么东西。”靳羽回道。
“东西在这里!”陆鸣从楼下上来,端来了饭菜,他贴着施菱坐下,“这个盒子是我和靳首领在围墙附近捡的,我只感觉的出这不是中大陆的植物。”
老祭司沉默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截灰白的木棍,看样子东西是一次性的,用来袭击黄展以后失去作用才被扔了。
“黄展不会有事,这个东西是霍炷头的枝条,只能使用一次。”
陆鸣只认识果实,因为果实的威名更大。
老祭司盖上盒子,脸色布满阴沉,“和霍炷头一样,来自西大陆。”
施菱三人对视一眼,都觉出事情不寻常。
“混居部落的事情你们照旧推进,不用管西大陆的事情!”老祭司吐出一口浊气,“我和濯还没死,你们只管做你们的。”
“是啊,我们两个老家伙还在!”
巫医笑眯眯的,和老祭司的阴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是施小祭,你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我才疏学浅,没看明白。”
老祭司敛了神色,仔细打量着施菱,还让施菱伸手过去。
老祭司合眼默默念咒,不多时睁开眼睛,神情复杂。
“怎么了?很严重吗?”靳羽紧张的睁大眼睛,陆鸣紧紧的握着施菱的手,手心里都是汗。
老祭司双目死死地盯着施菱的小腹,半晌突然开始大笑,笑的不能自已。
“我就说吧,你是我的福星!和狮豹部落的这笔交易,靳羽你小子赚大了哈哈哈哈哈!”
老祭司笑地鼻涕泡都出来了,“老子死了也值了!”
“老师,文明点呗,您是祭司!”施菱都麻了,“好歹注意一下形象!”
巫医躲着他往旁边站了站,可能怕他的神经传染。
靳羽和陆鸣刚才顺着老祭司的视线盯着施菱的小腹,俩人的视线都凝住了。
靳羽的脑子里回响的是“真的怀了…怀了…”,陆鸣脑子里回响的则是“怀了…我这得啥时候能结侣…”
施菱没理会两座石雕,问老祭司,“老师,我到底怎么了,您先说,等会再癫!”
“什么孩子,说你老师我癫?我癫吗?我多正常,哈哈哈哈!”
施菱也不想说话了,还不癫?笑的都上不来气了。
又过了一会儿,老祭司终于笑够了,“阿菱,鸿飞虽然潜力很好,但毕竟是鸳美的力源所化,后来又经过异化,终究不够完美。”
“老师,您说了一堆,到底什么意思?您不急,我急,看书的更急啊!”
施菱被老祭司磨的没脾气。
“年轻人,性子真急,看看人家老巫医,多稳当!”
老祭司撇撇嘴,还拿巫医举例子,施菱顺着他的手看巫医,发现巫医好像也变了雕像,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老家伙卖关子,她干脆上去拍了拍巫医的肩膀,“巫医大人,您肯定知道了,您说呗?老师卖关子,急死我了!”
“啊!啊?”巫医如梦初醒,他摸了一把脸,看着老祭司得意的面庞,不确定的问,“难道是双月雌?”
闻言,老祭司忍不住又开心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