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刘羊羊只能每年给关心乐送寒月稞的种子,即将耐心耗尽之时,终于种出来了。
让两个雌性没想到的是,寒月稞和霍树产生反应竟然如此之慢。
眼看着翼虎部落的雄性经常吃果子,也无事发生。
关心乐被杀后,大家都默认计划已经失败了。
其实并不是无事发生,只是发生的时候她们都死了。
部落里的雄性们也不会到处说自己不行。
计划的很美好,可是见效太慢了。
“和你们有联系的都有哪些人?”
靳羽今天的耐心格外差,整件事透着一股诡异,这不像那群只会窝里斗的货色能想出来的主意。
刘老三沉默不语,很明显,这个他不想说。
“给你一晚上的时间,”靳羽耐心耗尽,“你想好,也许这一夜过去,那两只鬣狗崽子就没了。”
刘老三目露挣扎之色,靳羽见此也不想再废话,转身就走。
见靳羽真的不打算再理会他,赶紧吼道:“靳首领!别走!我说!我说!”
“有关心乐的兽夫们,但早被宁滔杀了。还活着的都是小喽啰,是关心乐第二兽夫的几个弟弟,等级也都不高。”
刘老三犹豫了一下,横下心,“最主要的一个,我可以告诉靳首领,但是靳首领得保证我的安全。”
靳羽来了兴趣,“如果消息够分量,我可以考虑。”
“请靳首领靠近点,”刘老三瞄了一眼在场的其他几人。
靳羽依言上前,刘老三并没有说话,而是从兽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东西,塞进了靳羽的手里。
靳羽低头看了一眼,迅速收起。
“把擎翱叫回来,这几天你们帮着看管一下囚洞。”靳羽示意胡臻,“留意着点。”
胡臻眼角瞄了一眼看戏的胡添,匆匆出去找擎翱了。
靳羽见他走了,便也打算回去找施菱,胡添不干了,“靳首领,您看看我啊!不是说要让我出去吗?”
靳羽已经走到外面,只给胡添留了个背影。
隔壁囚洞的刘老三嗤笑一声:“人家靳首领可没说过,是那个妖妖娆娆的玩意儿说的。”
胡添怒目而视,“你就不能彻底的死过去吗,怎么嘴那么欠!”
刘老三深觉和这种双标狗没什么好说的,合起眼睛休息。
“喂!怎么不说话了?”见对方真的“死”过去了,胡添又不高兴了,“说话!”
外面传来守卫的呵斥声:“吵什么!”
胡添瞪了刘老三一眼,很不甘心的闭嘴了。
施菱还在巫医的石屋,靳羽很快就回来了。
黄平下厨,施菱和巫医他们正在吃饭,白致说自己早就吃过了,此刻坐在一边给施菱检修首饰。
“羽哥回来了?”施菱招呼靳羽,“刚好吃饭,先吃饭。”
靳羽坐下和施菱吃完了饭,等大家都收拾完毕,重新坐下来,才拿出刚才刘老三给的那件东西。
这是一只耳环,款式常见,只是上面的宝石非常的眼熟。
施菱拿起耳环,反复的查看那颗宝石,纵使觉得哪里见过,“羽哥,只有这一只吗?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巫医伸手接过,用手擦了擦宝石,端详了一会儿,突然感慨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你当然看着眼熟,因为这是你嫂子黄美心的东西。”
“什么?!”施菱从巫医手里重新拿回那只耳环,再仔细端详,蓝绿色的宝石…一抹回忆突然闪过…
“这是我哥的宝石啊!”
施菱突然想起,“我说怎么那么眼熟,这宝石还是我哥快要成年的时候,跟着鸮族的勇士出去跑了几趟腿赚来的呢!他可珍惜了,原来结侣后是给她做了耳环。”
宝石虽然成色一般,但是意义很重要。
施菱还记得夜竹变着花样的要,哥哥都没给,结侣后就再没有见过。
“黄美心怀孕那年,闹着要吃槐果,寒季快到尾声了,谁家还有槐果?”
巫医说到这摇头无奈一笑,似乎是又见到了当时黄美心骄横的样子,“你哥实在找不到,她就负气半夜从部落里跑了出去。幸亏发现的早,没多久就把她找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很狼狈,耳环也丢了,鞋子全是泥水。说是掉进了什么洞里,黄族长非常生气,从那就派人看守她,一直到生产。”
“还有这回事?”施菱没想到还有这件事,看来哥哥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
“啊!我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还是靳驰叔叔把她带回来的呢。”
黄平一拍脑袋补充道,“当时闹的挺大的,部落里的雌性们还给了施野大哥不少脸色看,觉得他不体贴雌性。”
“靳驰?”施菱纳闷,“我怎么没见过啊?”
“你当然没见过了,靳驰是表哥的亲叔叔,前几年去西大陆了。”
白致也打开了话匣子,“阿菱,靳驰叔叔你不知道,但是驰叔叔的雌主你肯定知道!”
施菱见他笑的贼兮兮的,不像是安好心的样子,便仔细想了想,“该不会是黄贞贞吧?”
黄平和白致对视一眼,居然异口同声道:“对咯!就是咱们琅笠阿父的前相亲对象兼前女友!”
“呦呵,这时候看出你俩是双胞胎了哈!”
施菱气笑了,决定成全他俩,“敢取笑我琅笠阿父,这轮你俩排寝取消,你俩找个地方相亲相爱去吧!”
那不是两天都没了?
“嗷!不要啊!”
“所以那天,黄美心是见了刘家的人?”
施菱越想越觉得心惊,黄美心是什么人?
族长的亲妹妹,世代翼虎部落的族人,竟然做了混居部落的内应?!
“这不对,这不对…”施菱在屋里转来转去,喃喃不停,“这不像混居部落能拿得出的手笔…”
“阿菱也感觉有问题?”靳羽将她拉坐下,“别担心,交给我。”
施菱逐渐定下心来,如今已经知道是谁,主动权就到了自己手里。
“羽哥,刘老三交代了耳环怎么到他们手里的吗?”
“没有,他还有顾忌。”
靳羽轻抚她的额发,安慰道,“不要怕,相信我,也相信你的兽夫们,这点事不算什么。”
可能是老祭司猝然中招倒下,施菱有点惊惶。
这一年多,联姻、生子、拜师、父母远走,如今老师又突然倒下。
她毕竟还年轻,一年前她还和闺蜜在部落里扔泥巴玩,如今已经是阿母,是雌主,是一个部落的小祭。
她一直绷紧着神经,如今这根神经好像快断了。
施菱放松下来,疲惫感如海般汹涌而来,眼皮逐渐沉重。
靳羽抱起她,和巫医点头告别:“祭司大人就交给您了,我带阿菱回去休息。”
“崇在我这你就放心吧,施菱小祭这段太紧绷了,回去让她好好休息。”
巫医叮嘱,“回去让她多休息,告诉她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压。”
“老家伙?”靳羽眼神都能当刀子了,“你才是老家伙!”
巫医笑着摇摇头,根本不理他,去给老祭司熬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