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欣教了靳羽和厚辰一些雌性怀崽的常识,比如怀崽前期不能同房,也不能有过量的运动,最好心情舒畅,饮食均衡。
俩人认真记了,因为厚欣就生活在部落里,交代了一番,就回去了。
送走厚欣,俩兽又去老祭司那里取经,等阶雌性和普通雌性毕竟有区别,比如等阶雌性更可能怀高等级幼崽,需要的能量更多,还要备一些草药等。
从这开始,靳羽和厚辰每天必有一个留在家里陪施菱,轮流出门。
知道施菱怀崽后,胡臻一副丧失斗志的模样,每天来施菱家报到。也不和胡添吵了,有时候一看施菱就看一天。
靳羽和厚辰倒也不赶他,反正他跟个雕像似的,有他没他没差。
胡添却一反常态,经常来把胡臻拉走,也不知道带去哪里。俩兽的争斗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停了。
这天胡臻又在施菱家里cos雕塑,施菱实在忍不住,问他:“胡臻,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胡臻牌雕塑只有眼珠子动了动,“你怀崽了,你要做阿母了...”
施菱无语,“我要当阿母了你颓废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你怀崽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做阿父...”他哭道。
手痒,好想打他一顿怎么办?
“我好像从没答应过什么吧?”施菱想扣开他的脑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可是我已经认定你了阿菱,我这辈子无法再亲近其他雌性了!”雕像终于动了,他一个健步跪倒在施菱的膝前,“阿菱,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小林湾集市,你是那么的性感迷兽,我当时魂就跟着你跑了,要不是...”
“要不是被护卫队拦着,你早就追过来了...”施菱已经免疫,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我看你也不像个恋爱脑啊,说吧,你到底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你,我想做你的雄兽,我...”
“好了,你还是先闭嘴吧,阿菱要吃饭了,是我赶你出去,还是你自己出去?”靳羽端着托盘出现在桌前。
“切,还是堂堂首领,怎么这么抠门儿...”胡臻一边嘀咕一边起身,准备去薅胡添的狐狸毛,这段时间胡添都要让他薅秃了。
“你觊觎我的雌主,还每天赖在我家,没打你一顿扔出去已经是便宜你了,还想蹭饭?打猎是那么容易的吗?”靳羽叉着手睥睨他,“你答应的事情也还没办,整天消极怠工。”
“诶,哪儿就那么快了啊,再说这也不是急得来的!”胡臻两手一摆。
施菱看完靳羽看胡臻,你俩,不对,还有一个厚辰,你仨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羽哥,你们有事瞒着我?”
“首领,黄族长夫人和黄美心都晕倒了!”还没等施菱接着问,白致就冲进屋。
靳羽倒是没急:“什么叫晕倒了?”
白致喘着粗气回:“就是晕倒了,怎么都叫不醒,还满头大汗。祭司大人已经赶过去了,宁首领也过去了。”
闻言靳羽和胡臻对视了一眼,靳羽摘下围裙,“我和胡臻过去,白致留下来陪你,阿菱,你先把饭吃完。”
施菱没有错过他俩这短暂的一眼对视,起身道:“我也过去吧,让在家等着我也等不消停。”
靳羽见她坚持,便也同意了,自己转身去厨房拿了几块肉饼,递给施菱一块,剩下的自己收着,吃完再往外拿。
两个雌性现在都在巫医那里,每个部落都会有巫医,但不是每个部落都有祭司。巫医负责部落里兽人的健康问题,祭司的作用则更多的在于祭祀、预测大事和灾难、为战争中的兽人加持异能等等。巫医是部落的,但祭司实际上是属于整个兽世的。
施菱他们赶到巫医的诊屋的时候,围观的兽人已经被驱散,只有施野一家和族长一家在,老祭司也刚刚赶到。黄美心和族长夫人并排躺在诊屋的石床上,呼吸急促,汗水湿透衣襟。
巫医见老祭司赶到,急忙过去汇报:“该用的药已经都用过了,没有任何作用,看着像梦魇,但是怎么折腾都不醒。我怀疑是诅咒。”
老祭司挨个扒开眼睛看,瞳孔涣散,凝而不聚,口舌颜色都正常,的确像诅咒。
老祭司沉吟片刻,阖眼开始低声念咒。随着咒语声一丝祭司之力飘向两名雌性,先是在族长夫人的头部绕了一圈,又在黄美心的额头上空盘旋,在略略试探后一个猛子向黄美心的额头中心扎去。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那缕丝线刚接触到黄美心的额头便“唰”的变成了红色,紧接着用更快的速度反弹,奔着念咒的老祭司就去了。
施菱此时是离老祭司最近的,看到丝线变色便知不好。说时迟那时快,施菱凝出同款丝线迎头缠上反弹回来的红线,同时一把拽开老祭司,老祭司施法被打断,没了牵引,两段丝线纠缠着掉落地上,消失。
这一切的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施菱脸色煞白的倒在靳羽的怀里。不是别人反应没有施菱快,而是祭司之力是特殊的力量,只有同为祭司传承的施菱能够看到,即便靳羽已经九阶快摸到十阶门槛,也看不到那两根丝线,更别提出手了。
老祭司也是受惊不小,他脸色骤变,竟是没有管床上的两个,直接吩咐靳羽将施菱抱回家,自己头也不回的跟着去了。
厚辰正纳闷回家怎么没人,就见靳羽抱着施菱飞奔进家门,直接向三楼卧室冲去。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后面跟着的老祭司也进屋冲上楼。这老头疯了?厚辰没空细想,也跟着快速上了楼。
靳羽将施菱放进草窝,老祭司就和厚辰一起进来了。顾不得擦汗,老祭司站在草窝前就开始施展祭司之力,将施菱从头扫到脚。靳羽和厚辰大气也不敢出,在一旁等着。
片刻,检查结束,老头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老祭司转头看看屋子,在角落里找到个石凳,一步步挪过去,缓缓坐下。然后开始在凳子上抹泪。
厚辰都快疯了,“老头,不是,老祭司大人,你先别着急哭啊,你先说说我们阿菱到底怎么样了!”
靳羽拽住跳脚的厚辰,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说了。刚老祭司松口气的表情他看到了,阿菱应该是没啥事。
就这老头的脾气,这会儿正发癫,打断他指不定等下怎么折腾,还是先让他癫完吧。
厚辰见靳羽示意,知道施菱应该是问题不大,但他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着急,表情都扭曲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老祭司不哭了,他擦擦眼睛,对着靳羽和厚辰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反复几次,直把靳羽和厚辰看的直发毛。
靳羽也不知道老头子这次发的是哪门子的癫,看他挑剔的目光,似乎还不是很满意。
关键他也不敢得罪他,只能等着老祭司发话。
老祭司对着靳羽和厚辰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突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