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选择是对的!”
“如果交给你们自己审查的话,花费的时间也会很长,而且还很危险。”
“说不定就会落入敌人的陷阱,所以我才考虑由警察局先审一审,摸摸底。”
“看看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意外情况。”陈沐风说道。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李来福重重叹了口气。
“走,一起去听听。”陈沐风说罢,与李来福一同向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内,沈庆东与顾曼青已被分别吊挂在刑架上。
审讯人员也做好了审讯准备。
“司长!李副局长!”见陈沐风二人进来,审讯人员立刻躬身行礼。
陈沐风微微颔首,踱步到沈庆东和顾曼青面前。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两人。
不得不承认,这个顾曼青确实颇有几分姿色,难怪能把沈庆东迷得神魂颠倒。
“年纪轻轻,还是学生吧?”
“干什么不好,非要走这条路?”
“我想知道什么,你们心里清楚。”
“老实交代,我可以保证,这些刑具不会用在你们身上。”陈沐风开口说道。
“长…长官!我们真的是学生!那…那些传单是我们在路上捡的!真的不是我们的!”沈庆东声音颤抖地辩解道。
“是…是的!就是我们捡的!”旁边的顾曼青急忙附和,脸色惨白,内心早已慌乱成一团。
她清楚自己根本扛不住酷刑,但如果就此说出实情,那她的任务就彻底失败了。
到时候,叶洁卿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能轻易供出叶洁卿。
“嘴还挺硬?”陈沐风冷笑一声,后退一步,对审讯人员挥了挥手,“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他们尝尝开胃小菜!”
听到陈沐风的命令,审讯人员毫不犹豫,浸过盐水的皮鞭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抽打在两人身上。
刹那间,凄厉的哀嚎声充斥了整个审讯室。
皮鞭过后,又是烧红的烙铁…
惨叫声变得更加撕心裂肺。
一轮刑罚下来,顾曼青率先崩溃了。
“别…别打了!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她耷拉着头,浑身鲜血淋漓,不住地颤抖喘息,汗水湿透了头发。
陈沐风并没有立刻搭理她,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沈庆东。
在他的预想中,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落魄公子哥应该最先求饶。
然而此刻,沈庆东虽惨叫连连,却没有丝毫招供的迹象。
这让他略感意外。
他收回目光,看向顾曼青:“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顾曼青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陈沐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是特工总部叶洁卿叶副主任的人!”
“我要见她!见不到她,我什么都不会说!”
一旁的沈庆东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满脸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顾曼青,挣扎着嘶吼道:“你…你是特务?你怎么可能是特务?”
他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顾曼青没有理会他,只是固执地看着陈沐风。
“顾曼青,别耍花招拖延时间!”
“叶洁卿早已不是特工总部副主任!”
“在你面前的,就是特工总部现任主任陈沐风先生!”
“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说!”李来福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
“原来您就是陈主任…”顾曼青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依旧咬牙坚持,“抱…抱歉,这涉及机密!”
“我必须见到叶洁卿本人才能说!”
陈沐风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对审讯人员挥了挥手:“继续!直到他们肯说为止!”
更猛烈的刑讯接踵而至。
心如死灰的沈庆东甚至不再发出惨叫。
审讯室里只剩下顾曼青杀猪般的哀嚎。
很快,她便被打得大小便失禁,恶臭弥漫开来。
“别打了!我说!我全都说!”顾曼青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涕泪横流地求饶。
她断断续续地将如何接受叶洁卿的任务,伪装进步学生,如何发现沈庆东的弱点并对其进行色诱的过程和盘托出。
一旁的沈庆东则一脸死灰地耷拉着脑袋,没有再辩解。
“你既已色诱成功,想必套取了不少情报!说!都有哪些?”李来福急切地逼问。
“没…没有!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比较短!”
“而且这个沈庆东别看弱点一大堆,禁不住诱惑,但是嘴巴却严的很!”
“我一点情报都还没有套出来,就被你们抓了!”顾曼青看了一眼沈庆东说道。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继续打!”李来福厉声喝道。
顾曼青一听还要用刑,吓得魂飞魄散。
“别打!我真受不了了!我知道的全都说了!”
“只求你们饶我一命啊!”她凄厉地哀嚎求饶,很快又变成了痛苦的惨叫。
又一轮鞭刑过后,无论李来福如何逼问,她翻来覆去还是那套说辞。
李来福不由得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陈沐风。
陈沐风皱着眉头,审视着眼前的这对男女。
“啪啪啪!”
审讯室内的不断传出鞭响,伴随的是顾曼青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以及沈庆东压抑的闷哼声。
沈庆东的内心,此时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组织的多次批评警告言犹在耳,他却自负“酒肉穿肠过,信念心中留”,依然我行我素。
可是结果却是自己就这么轻易地落入了敌人的陷阱。
可惜现在醒悟,已经太晚了。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意识开始模糊。
他绝不能招供!
他坚信自己是一名坚定的战士,但这刑罚的痛苦远超想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他不怕死!
自从家破人亡后,怀着国仇家恨加入地下党的那一天起,他便明白,自己随时可能面临死亡。
但他绝不能连累其他人。
就在又一鞭即将落下之际,沈庆东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头!
剧烈的痛苦在一定程度上麻痹了他的神经,但求生的本能还是在最后关头让他卸去部分力道。
舌头没能咬下来,只咬掉了一半。
鲜血瞬间涌满口腔,顺着嘴角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