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公安局吧。”秦骁紧了紧江若初的领口道。
“抓住康花钱了?”江若初咬上一口地瓜。
又香又甜。
好吃。
刚才还没胃口,现在又特别想吃东西。
真奇怪。
“昨天晚上就抓到了,想让你睡个好觉,就没告诉你。”
“是你的人抓到的?”
“嗯,你猜在哪儿找到的他?”
“在他家地窖里?那里冬暖夏凉,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是在一口枯井里。”
暗线在发现康花钱的时候,是在郊外的一处枯井里。
虽然康花钱裹了好几层被子,可还是快被冻死了。
这样的三九天,在屋里,生着火,都冷。
更何况是在野外?
没被冻死,是他命大。
“他可真会找地方,再冻死他?”
康花钱被暗线拉上来时候,他恨不得给暗线磕几个响头。
当时他跳下去,就后悔了,想往上爬,发现根本就上不去。
这地方倒是不容易被人发现。
是那种,他就算死在里面,死上个一两年都不容易被发现。
太“安全”了。
“安全”的有点过于“安全”了。
暗线把他扔到公安局门口,就走了。
公安把康花钱带进屋后,过了好半天,他才缓过来。
他心想,就算死,他也要嘎巴一下死了。
也不想受那种折磨而死,像钝刀子割肉似的,太痛苦,太可怕了。
康花钱被审了一整夜。
被冻在枯井里时候,他想死,无比的想死。
等他缓过来以后,又觉得活着真好,公安轮流审了他一整夜,他嘴里愣是一句实话也没有。
拒不承认。
又开始了耍混那一出。
“把你们康大队叫来见我,我只见他。你们是听不懂话吗?刑警大队大队长,康永生,把他给老子叫来,就说他亲哥哥找他,有!点!事!”
最后三个字,康花钱故意加重又拉长。
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
“辞职了,你亲弟辞职你不知道?”
康花钱懵了,什么?辞职?
他感觉像被谁削了一棒子,张着大嘴,不说话。
脑瓜子嗡嗡响。
“谁辞职了?你说康永生辞职了?他疯了,敢辞职?”
那公安语气带着嘲讽道:“有你这样的哥哥,康大队也是倒霉。”
康花钱有点发毛。
身子在颤抖,呼吸急促,难道他这次真的要完了?
事情再也没有转机了?
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啊,公安还能把他怎样?
坚决不能承认杀人的事,宋浪就是活该,咎由自取,他是在替天行道,为社会除掉一个祸害而已。
再说,不是那小子先用砖头砸的么?
那一下子人就不行了吧?
他后来做的那些事,分解肢体和挖眼睛,纯属是泄愤,这罪怎么也降临不到他头上啊?
没事没事,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公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能给他定罪的。
不怕不怕。
康花钱不停的在心里安抚自己。
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可越是想稳定,越是不稳定,甚至他觉得肠道在剧烈的蠕动:“公安同志,我想拉屎。”
“拉裤子里,继续做笔录。”
一名公安询问,另外一名公安用笔做记录。
眼底都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淡淡的说道。
像这样的人,他们实在是见的太多了。
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嫌疑人,耍各种各样的花招,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我可真往裤子里拉了?你们确定不带我去上厕所?”
“确定,拉吧。”
康花钱坐着,想拉,却又拉不出来了,只好作罢,跟公安同志继续熬。
看到最后谁熬的过谁?
江若初和秦骁来到公安局以后,先是去了方志国的办公室。
她敲了两声。
正好有一名公安同志路过说道:“你直接进去就行,我们方副大队在里面呢,等了你们一上午了。”
江若初笑着点点头。
推门而入。
结果,辣眼睛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方志国身上骑着一个女人。
那白花花的后背,那姿势,怎么形容呢?
反正挺销魂。
江若初赶紧转身要走,还推了一把紧随她后的秦骁,并且捂住男人的眼睛。
子弹进了公安局,就不知道跑哪个屋玩去了。
到这儿来,子弹就像到了家似的,可随便了。
大家也都喜欢跟子弹玩。
方志国整理了下衣服,让身上的女人下去,去另外一个屋等他。
江若初背着身说去小会议室等方志国。
拉着秦骁走了。
“什么情况啊?我没看错吧?那个女人是丁宁?他俩在干啥呢?”
江若初边走边无语道。
那有节奏的动作,那姿势,那喘息声,不用猜也知道干啥呢。
她简直问了句废话。
“互相干。”秦骁淡淡道。
“那个丁宁不是要嫁给方帅吗?当时王师长也在,还让方帅要负责任,怎么又跟方志国搅和到一起了?”
这是人家的私事,她不好说什么。
方志国这人,工作能力稍微差点,但是工作态度还可以。
没想到,竟然在办公室里搞这种事?
倒是中午休息的时间。
也不算耽误工作。
毕竟是人家私事,她暂时不做任何评价。
“看他俩熟悉的样子,不像是刚认识,倒像是认识了好几年。”
秦骁边说边走进小会议室,拉开椅子,让江若初坐。
然后自己拉开了一旁的椅子,也坐了下来。
“认识好几年还这么有激情?”江若初想了想刚才那画面。
够激烈。
够刺激。
怪不得有的人爱偷情。
偷情的重点不是偷的那个人,是偷感。
是偷的感觉让人产生短暂的刺激感。
有的人为了那几分钟的刺激,家都散了,美好的生活也毁了。
“媳妇儿,你不会对我没有激情了吧?”
现在小会议室里就他俩,秦骁恢复了本色,有点痞痞的。
跟人前一本正经的他,对比明显。
江若初在桌子下踹了秦骁一脚:“你是也想在这儿跟我激情一下?”
结果她这一脚踹下去,秦骁没觉得疼,子弹被踢的嗷的一嗓子。
“我去,子弹,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啊?踹疼了吧?”
江若初心疼的一下下捋顺子弹的脑袋。
“江若初!老子正做梦娶诸葛钢蛋儿呢,刚要亲到,你一脚给我踹醒了,可真耽误事儿!”
江若初闻言,想笑,可她不得不憋着。
秦骁又恢复了他冷酷的表情,但是脸火辣辣的。
子弹真的睡着了吗?
他这一面,只有江若初见过,嘶…子弹不会也知道了吧?
有点尴尬。
江若初从方志国的办公室里出来以后。
丁宁没有去别的屋,而是整理好衣服,坐在了沙发上,跟方志国要了一支烟。
抽了起来。
沉默不语。
方志国死死的盯着她,气道:“我为了你,婚都离了,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嫁给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