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田田才刚被抓进局子,这两个人就搞到了一起?
咦?
这不是欠她三块六毛五那女的么?
江若初推开门,跑了出去。
“喂,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江若初突然的出现,吓了丁宁一跳:“你这人可真是的,不就是欠了你三块多钱而已?至于这么穷追不舍的么?你家穷的就缺这三块多钱?”
丁宁假装翻兜,想要拿钱。
方帅认出了江若初,嬉皮笑脸的道:“呦,这不是秦夫人么?欠你多少钱啊?我替她还了。”
方帅从兜里翻出钱包,递给丁宁。
并趴到丁宁耳边低语道:“快给她,她这人特别爱计较,咱可不欠她的。”
丁宁打开方帅的钱包,从里面数出三块六毛五。
原本她是想甩在江若初脸上的。
没想到,江若初先她一步,抢了过来:“拿来吧你!你是欠钱的,不是大爷,我跟你要回属于我的钱,不应该的么?你还不愿意上了?你有什么资格?”
什么时候欠钱的成大爷了?
惯得她!
丁宁气的跺脚:“你!你怎么得理不饶人啊?真不知道你男人看上你什么了?像个母夜叉似的,谁会喜欢你这种女人?一点都不温柔,那么好的男人配你,真是瞎了!”
“瞎不瞎的跟你毛关系?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跟别人对象勾肩搭背的,这不是耍流氓么?”
“流氓?你说我流氓?我可是个女的!”
“女的就没有耍流氓的了?我看你就是个女流氓,不知道流氓了多少男人了呢!我田田姐前脚刚进局子,你就把她对象撬来了?你可是真优秀。”
方帅一听,立马跟丁宁分开半米开来。
他正处于晋升的关键阶段,可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这种错误,是万万不能犯的。
“你胡说什么啊?我是看他喝多了,怕他摔跤而已,你的心可真脏啊,看什么都是脏的。”
丁宁白了眼江若初,扯着方帅离开了。
这女人伶牙俐齿的,不是个善茬子。
她之前还是轻敌了。
得好好想个法子才是。
先能上岛再说。
江若初望向他们的背影,轻嗤一笑,正当她准备回招待所时,发现地上好像有个东西?
她拾起以后,发现是一个男娃的周岁照片?
走回招待所以后,她仔细看了看,照片的背景一看就不是京城七十年代会有的样貌。
活过一世的她,倒是觉得这照片的背景很像香江那边的风格。
照片上,男童戴了一个浅黄色的潮牌嘻哈帽。
上半身白色棉质短袖,下面同样是白色的,小三角裤衩。
坐在一个玩具车上。
看着像是电动的那种。
怀里抱着一只小灰兔子玩偶,咧嘴笑着看镜头,眉眼弯弯,肉嘟嘟的,特别可爱。
胸前挂着一个长命锁,纯金的,样式看着并不普通,像是专门定制的。
秦骁给江若初打好了洗脚水,蹲在地上,脱掉她的鞋袜:“看什么呢?哪里来的小孩照片?”
“刚才在地上捡的,不知道是谁丢的,这照片上的男娃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江若初不确定这照片是在丁宁还是方帅的兜里掉落的?
她记得当时跟丁宁要钱的时候,丁宁先是翻了自己的兜,给她看,没有钱。
然后又从方帅的钱包里取出了钱。
总之,这照片没有被车子压过,也没有被人踩的痕迹,大概率就是这两个人掉的。
江若初小心翼翼的拿着。
这照片真正的主人一定很宝贝这张照片,她收着,万一有缘,就还给人家。
秦骁边给江若初洗脚,边扫了眼照片上的男童:“确实,看着很阔气。”
但,他看到那长命锁的时候,微顿了一下。
脑袋里闪过一些小时候的画面。
大概在他五六岁的时候,他那个亲弟弟,每天会戴着这样一个长命锁,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弟弟那款,跟照片上的有点像。
小秦骁被关在羊圈里,手和脚全都用链子锁着,他趴在栅栏上,看着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弟弟。
特别羡慕。
又恨,为什么爸妈只偏爱弟弟?
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原本比弟弟大一岁多的他,看上去倒像是比弟弟还要小上两岁。
小的时候他不懂,为啥不管对错,只要弟弟哭了,最终被关进羊圈的都是他?
小小的他,手腕和脚腕处的伤疤就从未愈合过。
后来,有一次他趁着爸妈不在家,把弟弟爆捶了一顿,拴上链子,塞进了羊圈。
然后,他就离家出走了,那一年,他六岁。
他是在八岁的时候遇到的秦解放,也就是他的爷爷。
后来,他被爷爷带到了北城,从那以后,他才知道人世间的温暖到底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六岁到八岁这两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思及此。
秦骁不愿意再想下去。
这些黑暗的东西,时不时的就会从心口冒出来。
有时会压的他有一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每当这时候他就像黑化了似的,整个人都会变的很阴暗。
秦骁迅速调整了这情绪,尽力去压制,他不能让这阴暗影响到江若初。
另一边。
京城的周家。
周家老两口子躺在床上,望向屋顶,女的时不时的抹着眼泪,男的总是不停的叹气。
“老周,儿子三两天的就要去那个什么鹿广岛了,今年过年又不能在家过年,已经连续五年没有回来过年了,这次匆匆的回来,只待了这么几天,就又要走了…”
周母眼眶通红,眼睛也哭肿了,自从知道周旺要去那么艰苦的地方,她便一直在流眼泪。
每一滴泪都是母亲对儿子的不舍。
“唉!他既然已经选择了当这个兵,便不再是我们一个人的孩子,他是国家的孩子,部队是服从命令的地方,让去就去吧,你哭有什么用?哭他就不用去了吗?”
“我这不是担心么,你说要是万一赶上台风天气,那小岛会不会被淹没了啊?咱俩五个姑娘,可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说着,周母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痛哭起来。
哭的周父心烦意乱的。
“你怎么这么悲观?遇到事情就会往坏处想,你放心,咱们儿子是有福气的孩子,小的时候被关进羊圈里五天,都没怎么样,以后还能有什么灾难?不要总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你快呸呸呸,摸摸木头!”
周母赶快停止了哭泣,蓦的抬起头,呸了半天,边呸边摸木头板子。
说到这。
周母又忍不住的大骂道:“周旭那个王八犊子,竟然敢把咱们的儿子关进羊圈里?幸亏咱们第五天回来了,要是再晚一天,咱的儿子就没命了!”
周父叹气:“还不是你?非得把他从香江带回来干什么?人家上官家族的事,你也敢掺和?小心哪天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