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伟搬起坚硬的石头,砸向二伯江东家的大门。
大门瞬间就破了个洞。
他手重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
江东这会儿还在屋里给媳妇吹牛,自己刚才关门关的有多及时。
就听见“咣当”一声。
这声音像一声闷雷似的,吓的他一激灵,好悬从凳子上掉下来。
“外面怎么了?老二,你快出去看看,哎呦,我这心脏病要犯了。”
江东的媳妇兰花,用手不停的捋着胸口。
江东快步走向大门口。
看到大门被砸了好大一个窟窿,掐腰骂道:“谁家孩子干的啊?作死啊?马勒戈壁的!真是缺德带冒烟儿的,谁!到底谁干的,别让我抓住你,非刨了你家祖坟不可!”
江东嘴里骂骂咧咧的去开大门。
大门一开,发现原来这些人并没有离开?
江若初上前两步:“二伯,你三弟家孩子干的,去刨祖坟吧,顺便给自己也刨个坑,埋了!要说缺德,我们可没二伯您这个弑母的人缺德!”
她说完以后,在二伯家门前来回踱步。
声调略高的她,引来了邻居们的关注。
虽是冬日,可这会儿正值中午,太阳是暖的。
胡同里有不少人坐在石凳上晒太阳。
听到江若初的话,一个个的全都跑过来看热闹了。
不孝顺的人,向来是被人看不起的。
这是严重的道德污点。
若是谁被扣上“不孝”的帽子,加之这人有工作单位,那晋升算是无望了。
江东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乱了阵脚。
“死丫头,你说谁弑母?我什么时候杀你奶了?”
“奶奶走丢了,你不去找,还关起门来,不让我们知道,这跟杀了我奶,有什么区别吗?”
她说着,又转头看向看热闹的邻居们。
“你们大家说,现在京城这天儿多冷啊,老太太快八十了,一把老骨头怎么禁得起这寒冷的天气?我二伯这不是杀人是什么?”
邻居们指指点点。
“就是啊,江东你是有工作的人,这点思想觉悟得有啊,你这小侄女说的对,老人走丢了,怎么能不去找呢?”
“我今天早上看到江东乐乐呵呵的把老太太接进家的,敢情这是给咱们看的啊?怪不得我看老太太一脸不高兴的表情,我当时还以为老太太身体不舒服呢!”
“原来这江东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想必关起门来,不一定怎么虐待老人呢!真缺德!”
江东面对好多长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兰花忙笑着出来跟大家解释:“大家误会了,误会了,我们怎么会不管老太太呢?刚才没跟小侄女说,是怕他们担心嘛,我这不正跟江东正商量着要去找么?”
江若初冷哼了一声:“二伯娘是电影厂的演员吧?怪会演戏的,刚才你不是还说我奶冻死才好,反正也活够了?”
江东和兰花同时震惊脸。
他们在屋子里说的话,这丫头是怎么听到的?
难道有顺风耳不成?
“你们两口子不用这么惊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面笑面虎,背后却一肚子的砒霜!”
江若初的双眸布满冷意。
将这两口子的真实面目揭露个干干净净。
江大伟怒指二伯:“还有,二伯,你那银行的工作是怎么来的,心里没数么?是你顶替我爸的名额,偷偷的改成了自己的名字,你以为我爸不知道?我爸是看你可怜,挺大岁数没个工作,又娶不上媳妇,不想跟你计较罢了!”
“总结一下,就是此人不孝,又算计亲兄弟。”秦骁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说起被亲兄弟算计?
他也尝过那滋味,鲜少有人知道,他有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大家只是知道,他被秦解放收养,还有个牺牲的养父。
三个人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亲人。
却不知他悲惨的童年。
江东的恶行被大家知道以后,邻居们彻底炸锅了。
“像你这样缺德的人,就应该被单位开除才是!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竟然今天才知道你是这种人!真是晦气。”
“明天咱们大家一起去他们单位门口拉横幅,让银行领导看看,招的是什么人?”
大家越说越激动,已经有人去准备横幅和大字报了。
江若初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是找奶奶要紧。
不再废话,大家分头去行动,邻居们也帮着一起。
“程掣,你去报警。”
“是,秦团!”程掣双腿并拢,敬了个礼,接收指令。
众人散去以后。
江东彻底毛了,在家门口踱步来,踱步去,皱着眉头想办法。
“这个死丫头,简直就是我们家的克星,眼看着年底,你就要升职了,闹这么一出?这还怎么升啊?”
兰花也跟着心急如焚。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盼了多少年的升职加薪,连续送了好几年的礼,一次也没成功。
领导把礼收了,却始终闭口不提升职加薪的事。
眼看着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
江东两口子为这事急得不行,再不抓紧时间办成,直接影响到退休以后的工资。
“我不知道新领导喜欢什么啊?前几年咱们都是投其所好,送猪头,送全羊,送礼盒,今年送什么啊?”
江东一屁股坐在了门口,双手抱头,挠来挠去,头皮屑满天飞,像下雪似的。
兰花气的想抽他:“现在不是想送什么的时候,你得想办法把今天这舆论控制住,不要传到你领导的耳朵里,否则,别提什么升职加薪了,工作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你跟我急什么啊?我这不是也在想办法么?我是想着,先发制人,先去领导那里把家庭情况说一说,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到时候真传到我领导耳朵里,我领导也会觉得是家里人有病,不是他的问题,再者,我去找领导,也不能空着手去吧?正好年关了,买点什么带去啊?”
兰花心想,江东说的也有道理。
先去领导那里诉诉苦,到时候领导就不会觉得江东有多大的问题了。
反正家庭内部矛盾,本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没个断案。
谁又能说究竟是谁的错?
到时候时间久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你们那个新来的行长叫什么来着?我去给你打听打听这人喜好什么?”
兰花问道。
“叫裴明,才调过来没多久,这人隐藏挺深,很有城府的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他喜好什么,可能他就是故意这样的吧?害怕有人会给他送礼,找他办事?”
江若初从火车上遇到裴明那天,是裴明去外地出差结束,返京。
因劳累,诱发了咳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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