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脑袋反应慢,她不懂安眠药怎么就能解决这件事了?
难道是让她睡个好觉么?
她的的确确好久没有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了。
“姐,你这次去京城发生的这些事,再加上沈萧现在对你的态度,你就没察觉到哪里不对?”
李文秀回到梨树沟以后,心里憋屈的很,她又不想跟父母说这些事。
父母本来就不同意她和沈萧这门婚事。
要是再听了她这次进京的经历,肯定会笑话她,于是她只讲给了康思思听。
那日沈家和丁家两大家族聚会。
沈萧一进门,便被很多人围了上来,李文秀被挡在了人群外。
甚至还有人把沈萧摘下来的围巾,顺手就递给了李文秀。
完全把她当成了沈家的保姆一样。
她的自尊心在一点点的被侵蚀,被揉碎。
席间。
大家讨论的话题,她一句都插不上嘴。
沈萧在这样的聚会里,却收放自如,谈笑风生。
他们这些同辈的人聚在一起,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学。
从名家名画,谈到了世界各国的钢琴家,钢琴曲。
长辈们讨论最多的则是金融方面的知识。
虽然没有一个人谈及沈萧的感情问题。
但是李文秀却觉得虽只字未提,却好像一直在被提醒。
这次进京对她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
最让她崩溃的是,沈萧的相亲对象竟然跟江若初是好朋友?
而且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关系。
康思思的话,让李文秀陷入了深思。
“难道你是说,江若初早就知道沈萧和丁小梅的事?但是她并没有告诉我,想故意看我出丑?”
“嗯,她这是在暗中默默帮助她的好朋友,你看她表面上好像是在帮你,连正式的工作都给你安排好了,就是要把你牢牢拴在黑城啊,只要你有了这个工作,就不会去京城,那沈萧和丁小梅就能顺利结婚了啊。”
沈萧过了年就能回京工作了,家里已经做好了安排。
丁小梅医院的支援工作最晚到明年的六月份也就结束了。
他们俩都不会留在黑城。
大概率都是回京。
康思思的话,让李文秀恍然大悟!
之前她妈就说江若初怎么会把正式工作给她一个外人?
她当时还不以为然。
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心人了?
现在想想,江若初所有的“好心”,给正式工作,救她,跟她谈心。
全都是带有目的的?
“江若初简直就是一只毒蝎子!我怎么就这么傻啊,竟然上了她的当?”
李文秀回想着从第一次见到江若初后,发生的种种事件。
太反常了。
“还下河救我?我看她最希望我死吧?”
“是啊,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因为喜欢沈萧,才会这样,实际上她是为了自己的好朋友丁小梅啊。”康思思不断的拱火。
李文秀越想越是康思思说的那么回事儿。
她又开始哭了起来:“我不活了我,我死了算了,我成全他们总行了吧?反正也没人瞧得起我,在这世界上就我最多余…”
李文秀一遍遍的说着丧气话,越说越来劲儿,已经去厨房里拿刀了。
被康思思夺了过来。
“姐,刀多疼啊?再说你就这么死了,岂不是白死了?”
“那你说我怎么死才不白死?”
康思思下地,看了眼门外,她大姨和大姨夫还没回来,紧闭房门。
又快速返回被窝里。
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和一瓶子安眠药。
“姐,这瓶安眠药吃下去,你死的能舒服一点,死之前,你要写一封血书,就说是江若初害死你的,让你爹娘帮你报仇。”
李文秀把那瓶安眠药紧紧握在手心里。
她现在的情绪顶到这儿了。
好像不死都不行。
写完了血书以后,康思思递给她一杯水,一瓶子安眠药就这样进了李文秀的肚。
康思思就当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睡在了李文秀的身边。
李文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康思思哪儿睡的着啊,她又兴奋又紧张,手心儿里全都是汗。
她这一次终于能扳倒江若初了。
只要李文秀死了。
江若初就别想脱离干系。
康思思躺在炕上,屋里安静的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在心里默默数数,一秒,两秒,三秒……掐算着时间。
同时她在心里盘算着,除掉江若初这个心腹大患以后,她也能安心的跟如相国去香江了。
如相国虽然年纪比她大很多,可是她觉得比陆泽琛能干多了。
嗯!很能干!
她在如相国这里体会到了陆泽琛给不了的快乐。
怎么说呢?
如果陆泽琛是金针菇的话,那如相国就是杏鲍菇。
此时的如相国。
被众人抬进卫生室,他的下体已经被陆泽琛扎烂了。
小大夫目测:“这…怎么扎成这样?断掉的部分呢?”
李霞伸手:“在这里,大夫,你看他这…”
小大夫知道他俩是两口子,直言不讳:“用是肯定不能用了,你俩不是已经有孩子了么?”
言外之意,那留着这玩意也没啥用。
不能用就不能用吧。
小大夫说不能用的时候如相国刚好醒过来,听见他命根子已经完蛋的时候。
又晕了过去。
那他岂不是成太监了?
现在他身上的钱也没了,这玩意又废了,康思思还能跟他走?
不走也得走,那女人肚子里是他现在唯一的儿子了!
绑也要绑走!
再者,梨树沟已经不安全了,他觉得陆泽琛今天所做之事。
并非全部关乎私仇。
“老头子!你别死啊?”李霞边哭边疯狂扇如相国的嘴巴子。
看的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
这女人是怕自己男人死的太慢么?
没多会儿如相国的脸便肿成猪头了。
江家。
乔淑芳和江来两个人躺在热乎乎的炕上,聊了很久。
江来离家之后的遭遇,听的乔淑芳不停地落泪。
“怎么遭了这么多的罪啊?”
江来拭了拭老伴儿眼角的泪痕:“淑芳,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差点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这次重逢,他们说好了,再也不吵架了。
但是江来心里有个疙瘩,是关于宋浪的,他欲言又止,想要说出口。
可又担心好不容易的和谐又被破坏,想想还是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
西屋里。
江若初刚准备躺下,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
“爹!我妹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