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愣住了。
这是什么病?有没有生命危险?她还想去京城找奶奶替她撑腰呢。
都说她不是江家的孩子,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件事。
她想了一晚上,都没想通,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
宋浪没道理骗她啊?
一个将死之人说的话,难道不可信?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是江家人就是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认她的身份。
一定是江若初那个骚狐狸给江家人灌了迷魂汤!
她真后悔,昨天晚上那么冲动,说出了这个真相,现在她在江家人眼里就像个小丑。
康思思仍然执迷不悟,坚持认为自己就是江家的人。
活在幻想里,不愿意走出来,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秦骁知道阿兹海默症:“你是说,奶奶得了老年痴呆?”
江若初点头。
柴火垛里的康思思听到老年痴呆这个词以后一屁股栽进了柴火堆里。
阿兹海默症,她没有听说过。
但是老年痴呆,她知道啊!
康思思再次陷入崩溃里,奶奶得了老年痴呆,那她还怎么指望着奶奶帮她翻盘?
为何重生以后的道路,怎么走,也不顺着自己的心意走?
“很严重吗?”
“大伯来了信,说是奶奶现在经常出门,找不到家,倒是还没达到瘫痪在床的地步。”
秦骁在心里琢磨着,要怎么跟爷爷说这件事,爷爷有心脏病,他有点担心。
回去的路上。
江若初推着秦骁的轮椅,一起进了知青点的院子。
恰好撞见陆泽琛准备出门上厕所。
陆泽琛看到江若初和秦骁如此和谐的画面,眉头紧皱。
可他也只能忍了下来。
依旧脸上带着谄媚的笑:“秦团。”
在部队里,秦骁是陆泽琛的顶头上司,陆泽琛只是个小兵而已。
他见到秦骁,姿态放的很低。
但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他有专业技术在手,腰板应该硬气。
“嗯。”秦骁一脸的严肃。
陆泽琛看了眼江若初,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若初之前救的那个瘫子竟然是他的团长?
她的衣服怎么会在秦骁的身上披着?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发展的这么快?
江若初推着秦骁往前走,边走边回头看陆泽琛。
等把秦骁送进屋以后。
她拿着狗盆喂子弹:“你也发现陆泽琛不对劲了?”
子弹低头吃着:“嗯,他怎么穿那么厚一件毛衣?还是高领的,有那么冷?”
子弹并没有觉得现在有多冷。
就哪怕是秋天的早上天气很凉,也不至于冷到穿那么厚的毛衣来御寒。
“据我所知,他最最讨厌高领毛衣,他说高领毛衣让他觉得呼吸困难,以前京城的冬天也很冷,从来没见他穿过。”
原主的回忆,在江若初的脑子里转悠。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在掩盖什么。”
江若初双眸由淡定逐渐震惊:“难道,那晚那个浑身香料的人是陆泽琛?”
“不排除这种可能。”
当时为了日后好相见,子弹特意趁着黑天,在那个浑身香料的男人脖子上抓了一下。
子弹自己的爪子印,他还是认的出的。
“如果真的是他,那就说明他跟如相国是一伙的,他还是给如相国发号施令的人?”
江若初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怀疑过陆泽琛,但只是怀疑他也是惦记父亲笔记本的其中一人。
却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是一伙的?!
好好好!
是一伙的就更好办了!
“所以,他是故意下放到这里来的?”子弹冷静分析,低头默默嚼着狗粮。
“是啊,开始我就想不通,全国那么多被下放的地方,我和他怎么就那么巧,被下放到一起?”
“看来一切都是谋划好的,你父亲掌握着核心技术,所有人都想在他这里得到点什么。”
“那你说,陆泽琛的上一家又会是谁?我总觉得这条绳上的蚂蚱应该不少。”
“再看看,实在不行放一颗烟雾弹,搅和搅和。”
江若初喂完了狗,摸摸子弹的脑袋:“我现在担心,我空间里放的笔记本,也是一颗烟雾弹。”
“假的?”
“有可能,等下个月学校放寒假,咱俩偷摸的回京一趟,再去老宅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江若初尽量让自己代入到江来的思维里。
若她是父亲,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
学校?研究所?家?朋友家?
“对了,老宅里那具尸体还没查清楚是谁?”
“上个星期,我给派出所打了电话,对方又告诉了我一个大线索。”
“什么线索?之前不是说,是一个五十岁左右女性的尸体?只不过还未查明身份而已?难道又有什么变化?”
“嗯…这具尸体竟然是由不同人的肢体结合而成的!”
“什么??拼凑出来的?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
“嗯!”
他俩正聊着。
陆泽琛上完厕所返回知青点院内。
江若初灵机一动,往他的方向扔了一块大骨头。
子弹的视线紧紧跟随大骨头,扑了过去!
那大骨肉直直的砸在陆泽琛的胸口处。
“若初,你这是干什么?拿大骨头砸我?你就这么恨我?”
“我正在训狗,谁知道你这么巧就进来了,你傻了吧唧的不会躲?”
陆泽琛一脸委屈,他被砸了,还被骂了一顿?
子弹扑上去,直接把陆泽琛按倒在地,撕碎他的毛衣。
“若初,你快点让他停下,他疯了吧?得了狂犬病吧?我身上没有骨头,骨头在地上,在地上!你这只恶犬,快从我身上下来!”
“子弹,快下来,乖!”
江若初说的是反话,其实她的意思是,咬啊,撕啊,给他扒光了!
看看他的脖子上是不是有熟悉的爪印子?
陆泽琛身上的毛衣很快就被撕碎了。
“果真是他,这爪印子再淡我也认的出,那天晚上跟如相国在树林子里见面的人,就是他!”
子弹汪汪汪,陆泽琛自然是听不懂的。
江若初心下了然。
好,又冒出来一个,早晚有一天,这些国家的蛀虫,她全都给挖出来。
让他们见见太阳!
拿到阳光底下晒一晒,看看他们究竟干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肮脏事情!
“江若初!请你以后管好你的狗!我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我是喜欢你不假,但是请你不要因此而沾沾自喜,得意忘形,肆意妄为!我可以喜欢你,也可以忘了你!”
江若初冷笑。
“这位同志,你说话都不过脑子么?看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你抢了我狗狗的骨头,他没咬死你就不错了,全村子都知道,我家狗最护食了!”
陆泽琛吓坏了,竟没发现,那只大骨头并没有落在地上。
而是被他死死的攥在手心里?
江若初的视线并未在陆泽琛那张脸上停留太久。
更是不敢看他耳垂上的痣。
她只要看,必头疼,而且大脑一片空白,没办法集中思想。
江若初视线往下,发现陆泽琛的腰侧,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