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什么人干的啊,为啥要埋在咱家院子里?还是说这个人跟咱家有关系?”
沈娜娜简直不可思议,这信息太炸裂了。
江若初观察着家里每个人的表情,其实说实话,她阴暗了些,她曾怀疑过那具尸体会不会跟江父有关?
抛妻弃子的失踪和尸体,又在江家老宅,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呦,我忘了,今天晚上说好要去村委会扫盲的,我得赶快去了,约摸着大家已经等我半天了。”
乔淑芳下地走了,还顺便带上了小孙子,一起扫扫盲。
大家还是惊魂未定,可是眼下也琢磨不出个一二来。
所幸大晚上的就暂时先结束了这个话题。
江若初点燃了煤油灯,拿出了从废品收购站里买的书和报纸。
“小三,干了一天的农活,你不累么?还要看书?”江大伟铺被褥,准备休息。
“哥,虽然被下放,但不能荒废了学业,不知道哪天就用上了。”
现在是1976年,明年8月就会恢复高考。
听说几百万的人参加这次高考,老中青,不分年龄,只要符合要求,通过审核都能参加这次高考。
而且之前很多被下放的人,成分上有问题的,都能参加,抛开一切偏见。
江若初想抓住这次机会。
据说几百万人报名,最后只考上了几十万人,江若初自认为不是学霸型,还是要靠自己努力的。
她想考警校,这是她生生世世都不会变的梦想。
“那我也要学。”江若彤也喜欢看书,只不过那时候在校园里,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只想赶快嫁人结婚生子,没有一丝心思学习。
三兄妹里,其实她学习的天赋是最高的。
沈娜娜一点也看不进去书,她最不爱学习,但是纵使是个学渣,这会儿看大家都在看书,她也睡不着一点。
随手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知青们早就睡下了。
这会儿有人起夜上厕所,看见江家还点着煤油灯。
“点灯熬油的,大半夜不睡觉,也不知道研究啥呢?”王晴晴睡的迷糊的凑近了想看看。
恰好如萍也起夜:“你看啥呢?”
吓了王晴晴一大跳:“你怎么像个鬼似的?”
如萍也看了看:“她们看书干啥?”
王晴晴恍然大悟:“该不会是她们在大队长那里得到了小道消息,村里要招小学教师了吧?去年就听说村里要建一个小学。”
江家跟大队长一家关系很好,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肯定是知道消息,提前开始复习功课了。
“真假啊,大队长怎么这样?收啥好处了吧?”
如萍心里不忿。
“听说考上村小学的教师,就不用干田里的活了,还能拿满工分,每个月还有五块钱的补贴。”
还能有这么好的事?如萍心想她也要考,她一天农活也不想再干了。
此时,京城。
江家老宅里。
康思思蹲在后院里,擦亮火柴,点着了纸钱。
嘴里念叨着:“你不要再到我的梦里来了,你有今天的下扬,是你咎由自取,你活该,把钱收了,不要让我再梦到你。”
烧完以后,康思思用木头棍儿拨弄了几下,便离开了。
她随着陆泽琛全家下放的路上,路过京城,便找了个借口来到了这里。
最近诸事不顺,康思思一直想着来这烧点纸。
虽然下放这件事让她心烦,可一想到此时此刻在农村的江若初,活的生不如死,康思思还是扬了扬嘴角。
她不断的心里暗示自己,梨树沟大队她熟悉,未来会发生哪些事,她也知道。
纵使被下放,她也坚信,陆泽琛总有一天会沉冤得雪,她不能急。
先考上村小学的教师在梨树沟舒舒服服的待上一年。
明年就能考大学了。
重生后的康思思目标很明确,第一,她此生要亲眼看到江若初惨死。第二,她要过上好日子,弥补她这些年的缺失。
江若初当然不知道康思思这些小心思,甚至她都不知道陆家全家被下放的事情。
她的确写了一封举报信倒是不假,以为顶多会影响陆泽琛在部队的发展。
没想到会全家被下放?
乔淑芳扫盲完毕后,带着小孙子回来。
恰好遇到带着子弹出门的江若初:“老闺女,这么晚干啥去?”
“妈,我出去溜达溜达,有子弹陪着我,您放心好了,我哥他们都睡下了,您也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收秋嘞。”
“老闺女,你也别贪晚,别让妈惦记。”
走入黑夜里的江若初,很快跟子弹两个人闪现进了空间。
“嚯,这小鸡崽都长这么大了?照这个速度下去,马上就能吃小鸡炖蘑了。”
“就认吃。”子弹切了一声。
“民以食为天。”
江若初巡视了一圈。
棉花已经冒出新芽了,子弹她俩又浇了一遍水,这么多的棉花,足够家里人做棉衣了。
剩下的棉花不用也浪费了,江若初想着到时候联系联系黑城这边的纺织厂给卖了。
应该能有一笔不错的收入。
两个人又趁着黑夜进了山,抓了几只大肥兔子,扔进了空间。
还有野生木耳,大灵芝,各种名贵的中草药,通通移植进了空间。
“能不能让我遇到一只大野猪啊?空间里的肉吃的差不多了,要是能抓到几只大野猪,吃不了卖了也行啊。”
江若初边念叨边寻摸着。
子弹跟着她一起并肩同行。
忽然,江若初的脚步骤停,同时给子弹比划了个闭嘴的手势。
“蹲下,躲起来,有人。”
她俩瞬间躲进了高高的草丛里,隐身了。
难不成是谁大晚上的也来山上打野味来了?
吃不到肉的年代,村里有胆儿大的来山上打猎倒是也正常。
“那不是那个老东西么?”黑夜里子弹的视力极好,远远的就看清了那人的脸。
江若初的视力也不差,不过比不了子弹,她透过草丛,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辨别着。
当她看清楚以后,怔了一下:“啊?怎么会是他?他不像是来山上打猎的,倒像是在跟谁说什么秘密之事?”
两个人悄悄的靠近,想要听清楚在说些什么,还有,另外一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