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洞,人族三皇,竟联袂驾临!
他们的出现,并未携带任何圣人威压,却让那数百万联军的滔天煞气,瞬间烟消云散。
所有的人族将士,无论属于哪方阵营,在看到这三道身影的瞬间,血脉深处都涌起一股最原始的敬畏与孺慕,竟不由自主地想要放下兵器,顶礼膜拜。
“吾等,参见人族圣皇!”
帝辛与闻仲等人连忙上前,恭敬行礼。
伏羲的目光扫过对面的“伯邑考”,眉头紧锁,他手中的河图洛书疯狂运转,却只能看到一片被圣人伟力扭曲的混沌。
“人族气运,被人以邪术窃取、扭曲。”
神农圣皇声音沉重。
轩辕圣皇更是直接,腰间的轩辕剑发出一阵阵渴望饮血的嗡鸣。
“何方宵小,敢以我人族后辈为棋子,行此夺舍之恶行!”
三皇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王朝更替,而是有外力,在动摇人族的根基!
“人皇帝辛,乃人族正统,我等三人,全力支持。”伏羲圣皇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为风雨飘摇的大商,注入了一剂最强力的定心针。
随后,三皇的身影消失在战场,下一刻,已出现在朝歌的龙德殿内。
“人皇,那所谓的‘认知战’,你是从何处得知的?”伏羲开门见山,直指问题的核心。
通天教主也看向帝辛,他也很好奇,先生究竟是如何将这等大道至理,用如此通俗易懂的词汇讲出来的。
“回禀圣皇,”帝辛恭敬道,“是侄儿的一位王叔所言。”
“王叔?”轩辕圣皇眉头一挑,“孤怎不知,你还有一位如此洞悉天机的王叔?”
“他……”帝辛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王叔他老人家,就住在城外的一个小院里,是个……凡人。”
凡人?
三皇与通天教主同时一愣。
通天教主是知道苏阳的深不可测,而三皇,则是想起了上次拜访苏阳时的震撼经历。
那碗让他们道行精进的“清茶”,那只让他们血脉悸动的“土鸡”……
“原来是他!”
三皇眼中精光爆射,瞬间明白了。
能点破圣人邪术的,除了那位深不可测的先生,还能有谁?
“走!”
伏羲圣皇当机立断。
“我等,再去拜会一次先生!”
“唯有先生,方有真正的破局之法!”
……
城外小院,
苏阳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摇椅上,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
最近朝歌城里气氛紧张,据说是西岐那边搞了个什么“诸侯联盟”,跟朝廷的军队在外面干上了,搞得城里生意都萧条了不少。
他那便宜侄子阿寿的店铺,据说也受到了影响。
“唉,年轻人,就是喜欢打打杀杀。”
苏阳摇了摇头,觉得还是自己这小院清净。
就在这时,院门被轻轻叩响。
“谁啊?”
苏阳起身开门,一看来人,顿时乐了。门口站着的,正是去年那几位特别能聊,还懂茶道的老人家!
“哎呀!几位大爷,怎么是你们啊!”
苏阳热情得不得了,连忙将三人迎了进来。
“稀客,真是稀客啊!快请进,快请进!”
伏羲、神农、轩辕三人看着苏阳那真诚的笑容,心中感慨万千。
外界血流漂杵,圣人博弈,亿万生灵的命运悬于一线。
而在这座小院里,却仿佛是万古不变的世外桃源,一切纷争都与此地无关。
“先生,冒昧打扰了。”伏羲拱手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嗨!说这话就见外了!”苏阳大手一挥,将三人按在石凳上坐下。
“你们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正好,我前阵子自己琢磨着酿了点小酒,一直没找到懂行的品鉴品鉴。”
苏阳说着,兴冲冲地跑进屋里,不多时,便抱着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土陶罐子出来了。
他给三皇一人倒了一碗。
那酒液清澈如水,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异香,仅仅是闻上一口,三位圣皇就感觉自己的圣人之躯,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来来来,尝尝我这手艺!”苏阳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还有这个,下酒菜!”
他又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炖肉,肉香扑鼻。
“前几天那只芦花鸡,肉太老了,炖了好几天才烂乎,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
三皇看着碗里那清澈的“酒液”,又看了看盘子里那蕴含着混沌火焰气息的“鸡肉”,端着碗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这哪里是酒?
这分明是先天灵根酿出的琼浆玉液,里面蕴含的,是天地未开之前的大道本源!
还有这鸡肉……
这哪里是鸡肉?!
这分明是混沌火凤的血肉,每一丝都蕴含着足以焚天煮海的至阳之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那磅礴的本源之力在体内化开,三位圣皇只觉得自己的圣皇之躯,每一个念头都在被洗练,对大道的感悟,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攀升。
可道行越是精进,他们心中对外界那场浩劫的忧虑,就越是沉重——
一边是大道在眼前触手可及,一边是人族倾覆在即。
这种极致的矛盾,让他们如坐针毡。
终于,伏羲圣皇再也忍不住了。
他放下酒碗,脸上带着一丝苦涩与忧愁,对着苏阳深深一拜。
“先生,我等心中有疑惑,困扰许久,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苏阳正喝得微醺,满面红光,见状大手一挥。
“嗨,老哥你这就见外了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伏羲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是这样……我家里最近出了点事,小辈们自己闹起了内讧,打得不可开交。”
“外面呢,还有一群不怀好意的邻居(指巫妖残部)虎视眈眈,趁机煽风点火,如今……唉,家门不幸,眼看就要分崩离析了。”
他这话说得隐晦,既是请教,也是试探。
然而,苏阳一听,顿时就火了。
他“啪”的一声把酒碗拍在桌上,酒水都溅了出来。
“这有啥难的?”
苏阳瞪着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点江山的架势拿捏得十足。
“不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吗?窝里斗!”
“我跟你说,这事儿啊,就得出个主心骨,把道理给他们掰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