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站在虚空之境之外，他双手负后，平静的目光落在爱徒身上。
看到她一点点地将光球吸收入体，瞬的脸色变得欣慰。
站在后面的榕息一边把玩毛绒绒围脖，一边眯着眼盯着夜绯：“说起来，我发现小绯儿用左手握枪……她是左撇子？”
瞬也发现了这一点，小绯确实是用左手握枪。
但在平日相处，除了持武器以外，他似乎见她使用右手的机会更多，诸如拿筷子、喝水这种不需要太多力气的行为。
“兴许是她的右手受过什么伤，用左手持武器会方便一些。”画灵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榕息沉吟一声，又转眼放向瞬：“小绯儿已经能成功吸收这些光球了，接下来你要教导她什么？”
“吸收完光球之后，她的修为至少能晋升两个等级。”瞬淡淡道。
“两个等级？”榕息挑眉，“小绯儿现在是八级灵宗，若能晋升两个等级，那距离一级灵帝仅差一步之遥。”
一片落叶轻飘飘地落在瞬的肩膀上，瞬眉宇微皱，抬手屈指，将落叶弹飞出去，嗓音漠然：“随着等级的提升，后续的晋级速度会开始变得变慢。”
“因此——她需要一些再更极端的方法。”
瞬的嗓音里裹挟着一丝锐利，榕息没由来地感觉脊背发毛：“…………你可别乱来啊！她还是个小姑娘，更是你的宝贝徒儿！就算你是为了指导她，也不能太过火！”
“我自有分寸。”
……
夜绯在虚空之境内待了足足两个时辰。
周身的光球被她尽数吸收完毕了，少女缓缓睁开双眼。
十级灵宗修为，达成！
夜绯轻吐一口浊气，迈步走出虚空之境。
外头天色已经暗沉下去了，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肉香，夜绯心中警钟大敲——今晚不会又是师父当厨吧？！
她走过去一看，发现在做饭的居然不是瞬，而是画灵。
几碟家常菜搁在桌上，看起来还挺有模有样的。
夜绯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评价道：“味道淡了点，但还是挺好吃的。”
画灵闻言眼中一亮：“小绯，你觉得好吃？”
“还行。”至少比师父做得好吃……
后面那句话，她自然不敢当着瞬的面说出口。
榕息则比夜绯直接，盯着瞬的脸嘲笑一句：“看来某人还要再加把劲呢！”
瞬姿态优雅地干饭，对于榕息的讽刺毫不在乎。
“对了，小绯儿，你是左撇子？”榕息想到这个事，恰好夜绯在场，就干脆问她。
夜绯吃饭的动作微微凝顿，半响，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没有隐瞒：“我的右手有旧伤，不能握武器，所以就改用左手。”
“是很严重的伤么？”
“我把手指切掉了。”
“……”
少女回答得云淡风轻，毫无半点波澜起伏，饭桌上的气氛就这么僵住了。
瞬停下干饭，面无表情地扫了眼榕息，榕息也知道自己是开了个不太好的话题，悻悻地住嘴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瞬注视着夜绯，轻吐一句话：“明日开始，我会开始对你进行下一个阶段的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