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顿默了一秒，眼神凉凉地扫向榕息：“我自有我教导徒儿的方法。”
那语气，那姿态，充满了绝世强者才能拥有的倨傲。
榕息有些不爽。
他是十级圣兽化形，是一方霸主，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族的威慑力，比他还要更为强盛。
这人族看似云淡风轻，孤傲淡漠，然而他所表现出来，却是能杀戮一切的恐怖气势！
瞬不再看榕息一眼，他寻了片不染纤尘的空地，盘膝坐下，修长的手在存物戒指上一点，唰地一下，一道彩光从戒指中飞袭出来。
画灵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他一转眼，便看到一个散发着九彩光芒的丹炉静静地漂浮在瞬的面前。
一丝亮光在画灵那澄澈的眼眸中飞掠。
瞬利索地取出几株灵植放入炼丹炉内，凝聚火系灵气，灵气直袭炼丹炉上！
“你在看什么？”
身侧的榕息问了一句，见画灵是在看瞬，暗自瘪嘴：“这家伙有什么好看的……要是小绯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找他算账！”
画灵唇角扬起：“榕息，你看不出他炼丹用的是何物么？”
榕息听言，又把视线锁定在那冒着九彩光芒的炼丹炉：“炼丹用的还能是什么？肯定是炼丹炉啊。”
“不，这不是普通的炼丹炉。”画灵轻轻摇头，“是神器。”
“神器？”
榕息一怔，马上明白过来：“你是说，那是九大神器中的……九彩碧炎炉？！”
画灵对上榕息的紫色妖眸，故作神秘地笑了：“呵呵，谁知道呢。”
榕息：“……”
某凤凰盯着画灵的眼里染上了几分深沉：“你到底是谁？”
画灵看着很年轻，似乎也就比小绯儿年长一两岁。
但这样的他，却可以一眼就看出那是九彩碧炎炉这等神物。
再加上，他还有那一支可以画出实物的画笔……
拥有这等阅历，并且还身怀珍宝，画灵的身份绝非寻常。
画灵闻言，表情纯粹而无辜，越发越人畜无害。
他的唇瓣轻启，吐出一句话：“我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个怪物。”
……
从清晨到傍晚，夜绯一直都在虚空之境内与光球打架，没有走出来半步。
瞬的炼丹也早早完成了，他从九彩碧炎炉中取出几枚带有清晰丹纹的丹药。
丹药一出，浓郁的药香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瞬抬眼看了看逐渐暗沉的天色，起身朝着灵地的方向走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托着一个满身都是血的少女从灵地出来。
榕息被一身惨状的夜绯吓到了：“她……”
“没死。”瞬只是说了两个字。
榕息皱眉，语气不由加重：“她一身都是伤，这就是你所谓教导徒弟的方法？！”
瞬垂眸扫了一眼昏过去的女孩，眼睛微眯：“想要成为强者，必须历经无数鲜血与伤痕。”
“这是她拜我为师之前，就已经做出的选择。”
榕息脸色很臭，正要反驳瞬的无情，画灵拉住他的衣袖，示意让他闭嘴。
旋即，他开口道：“你今日炼制的那几枚丹药，是不是为小绯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