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听言笑了：“以圣教光辉神圣的名号，还不屑去做那种出尔反尔的行为。”
虞暮寒点了点头，又道：“既然如此，圣教团也无需再三番四次地送礼了，虽然那些礼物都是为我精心准备，但我目前用不上。”
少女说得磊落大方，白袍人勾了勾唇，没说什么，却走前一步，轻轻地把手搭在了虞暮寒的肩膀上。
半响，虞暮寒听到他轻声道：“目前用不上，不代表以后用不上……虞小姐，这是你应得的。”
言毕，白袍人走出殿堂。
虞暮寒紧紧捏着手中的盒子，眼神放空。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袍人离开虞家府邸后便上了圣教的马车，对坐在马车内的大神使行礼道：“大神使，虞暮寒的母亲已毒发，计划可以提前。”
大神使曲着手指轻轻敲着窗沿，半响，他脸上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一年时间，看似很长，但其实也可以很短暂。”
只要在背后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小举动，就能加快进程了。
大神使摩挲着手中的权杖：“走吧，回圣教堂。”
*
之后的几天，虞暮寒放心不下虞母，一直待在府邸内照顾虞母。
在虞暮寒的精心照顾下，虞母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几分血色，看起来也精神了不少。
“娘没什么事了，暮寒，你快回学院吧。”虞母揉揉女儿的脑袋，“修炼很辛苦吧？别耽误了。”
虞暮寒咬唇：“修炼再重要，也没有娘您重要！”
虞母知道女儿是舍不得她，欣慰地笑了：“娘在此生能看到你有所成就、振兴虞氏，就心满意足了。”
“娘……”
“好了好了，快些回学院。”
虞母催促了一句，又想到什么，问道：“暮寒，前几天那圣教团使者带来的礼物，你放哪里了？”
虞暮寒回答：“我先暂时放在放杂物的房间了。”
“如此珍贵的礼物，你放杂物间做什么？”虞母没好气地抬起手指戳了戳少女的脑门，“你拿过来，娘把那礼物跟之前的放一起。”
虞暮寒回想起昨天与圣教团使者对话的那一幕，心中莫名对那些礼物多了几分抵触，沉默几秒后，她说：“娘，要不您找天时间，去把这些礼物拿去当铺当了吧。”
虞母不解：“为什么要当了？”
“我……”虞暮寒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我不喜欢。”
“先留着，再怎么说也是圣教精心准备的礼物。”虞母拒绝了女儿的提议。
虞暮寒：“……”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穷苦日子过怕了，娘亲必定是不舍得把那些礼物当了。
或许，娘心中还会考虑一下，要不要把这些礼物用作她将来的嫁妆……
在虞母再三的催促下，虞暮寒启程返回灵风学院。
虞母将放着丹药的黑丝金楠木盒小心翼翼地放入柜子中，圣教团前前后后给虞家送了好些礼物，柜子都要快装满了。
在锁好柜子的那一刻，虞母脸色倏地一白，她发出剧烈地咳嗽，手捂住嘴，血色从指缝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