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也看到赤烨发颤的手指，妖眸内闪过一丝惊讶：“圣皇殿下，这少年……”
“我无法探视他的记忆。”赤烨冷声道，“他的记忆内封锁了一道灵识，正是那灵识在阻止我的探视。”
青竹皱眉：“那灵识的力量如此强大，连您也无法破除？”
赤烨垂下眸子沉默不语，不知为何，她隐隐在这人族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她很清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少年，那这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的？
这少年的身上……有古怪。
*
深夜。
泉池中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眸子，眼前是一片温暖的泉池。
这里好像是……一个山洞？
她在哪里？又是谁救了她？
夜绯尽力去回想昏过去前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她是在高空中被夜凝抓了一下手腕……
夜绯把手从泉水里伸出来，腕上那五道黑色指痕已经消失了，血管也变回正常的颜色。
“醒了？”
一道熟悉的清越女音响起，只见身穿一袭火红色战斗袍的赤发金眸女子从面前的巨石后走出来。
夜绯愣了愣，随后有些惊喜地望着眼前的女子：“赤烨？”
不说话都不知道，她的声音变得如此干涩沙哑。
赤烨手一挥，一个装着清水的石杯缓缓飞到夜绯面前：“你昏迷了好几天，先喝水。”
夜绯接住石杯把水一饮而尽，嗓音才稍稍得到了恢复。
赤烨盘膝坐在她面前打量她的脸色，已经没有几天前那般脆弱了，看来夺魂砂已在她体内消失了。
“谢谢你救了我，赤烨。”夜绯抬起眸子跟她对视，微微一笑。
赤烨眸光微闪：“不必客气，在乱云涧你也救了我一次。”
夜绯轻吐一口浊气，她对昏迷这期间的记忆一概不知，只能询问赤烨：“我如今在哪里？”
“还在盘龙之巅。”赤烨回答她，“不过，把你带到这个山洞的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少年。”
“少年？谁？”夜绯挑了挑眉，难道是离渊？
“我并没有问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一个光系灵师。”
夜绯一怔，凰容玉？
他不是应该被空间卷轴传送到其他地方了吗？
赤烨见女孩眼神意外，又缓声道：“他把你带到我面前时也受了重伤，看伤势你们应该是一起从高处坠落下来的。”
“……”夜绯沉默了。
从高处坠落——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并没有打算被空间卷轴传送走，而是待在原地等她。
夜绯叹息着按揉眉心，他怎么那么傻……
“你体内的夺魂砂是谁下的？”赤烨望着她的侧脸，嗓音清冷：“你告诉我，我帮你杀了那人。”
夜绯猜到她口中所说的夺魂砂应该就是中的毒，轻轻笑道：“不必，她已经被我杀了。”
“另外，她还用梦蝶粉引发了兽潮，唯一让我不满的就是没让她死在兽潮中。”
提到夜凝，夜绯眼底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猩红：“她那种人，就应该做灵兽足下的一滩烂肉。”
赤烨挑眉，没想到梦蝶粉居然不是出自圣教团的手。
无妨，引发灾难的人就应该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