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离渊还不知道夜绯已经把一箱子的原石都挑了个遍，只是觉得她只拿了两块原石有些少：“绯儿，你可以再多拿一些，不用为我省钱。”
夜绯对离渊勾了勾手指，示意让他附耳过来。
离渊很听话地把耳朵凑过去，夜绯压低声音道：“我只挑两块原石，是因为只有这两块原石内有宝石。”
“……”离渊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是如何确定的？
“这里人杂，回学院后我再告诉你。”夜绯俏皮地对少年眨眨眼睛，暂时卖了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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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夜绯又把目标转向另外一个摆在角落的木箱子，里面的原石块头都比较大，因此只能装十几二十块。
“青璃，这箱子里的原石质量怎么样？”夜绯通过契约询问青璃。
青璃那边沉寂了半响，乖巧回答道：“主人，最上面的这块原石内里有宝石，而且能切出的宝石不止一颗。”
夜绯略微惊讶：“不止一颗？那可就赚大发了。”
“不过这个巷子也就只有这块原石能切出宝石，其他都是废料。”
夜绯默默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是镶嵌宝石的出产概率实在是太低了，还是这聚宝楼拥有别人不知晓的法术，能像青璃这样轻而易举地看到原石的内部是否存在宝石。
夜绯把青璃说的那块原石捧出来，又象征性地从其他箱子里多拿了几块废料。
这聚宝楼本质上就是个赌坊，而赌徒是这世上最丧心病狂的人。
她从一堆废料中拿了仅有的三块能出货的原石，无论怎么看都很可疑。
所以为了不引起这些赌徒的注意，她要尽可能地不暴露自己。
谢秦归和云扶桑那边也挑原石挑得差不多了，夜绯让青璃用目窥之力帮忙查看了一下，果不其然，他们拿的原石全都是废料。
青璃在精神空间里小声地吐槽了一句：“主人！这聚宝楼就是个坑人的地方！我都怀疑这里的所有原石，绝对不超过十块能真正开出宝石！”
夜绯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所谓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啊！
“小绯你也打算试试？”
谢秦归看夜绯拿了好几块原石，忍俊不禁：“不过，这聚宝楼内一块原石就要一千金币，价格属实有点小贵。”
夜绯含糊道：“嗯……我也就随便玩玩，这开原石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嘛，只要不上头就行。”
挑选好原石后，要先交钱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开石，以防图谋不轨的人趁机跑路。
离渊帮忙去付款，夜绯暂时闲下来，就去绕着一楼殿堂走了一圈。
某张桌子前，数量众多的看客聚精会神地围着正中央在切割原石的汉子。
其他桌子都有围观者，但只有这张桌子的人围得特别多。
汉子弯腰俯身，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用切割器切割被固定好的原石，锋利的刀刃下布满了浓厚的石粉。
咔嚓一声，切口处依然一片灰色。
“哎呀！又没出货！”有人叹气着摇头。
“老六都在这儿待上足足一天了，哪怕是颗品质差一些的宝石都没开出来，估计心态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