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绯揉揉鼻子，无奈地回了一句：“可能有人在诅咒我也说不定。”
离渊：“……”
谢秦归和夜明晖去附近打猎，夜彤独自缩在一旁不敢吱声。
夜绯和离渊并肩而坐，柴火在两人的斗篷上映出一抹鲜艳的赤橙色。
没过多久，谢秦归和夜明晖回来了，两人手里各拎着一只身形肥美的兔子。
剥皮，洗净内脏，架火，谢秦归把一顿晚饭做得井然有序。
兔肉在火焰的炙烤下变成诱人的金黄色，空气中肉香四溢，夜绯有些食指大动。
“这里还有一些我采摘的果子，味道酸甜可口，两位阁下先垫垫肚子吧。”
谢秦归从兜里取出数个鲜红的果子递到夜绯和离渊面前。
夜绯直接拿过，给离渊递去一个：“吃？”
离渊伸手一接，却只是握在手里，好像并没有吃的打算。
半响，离渊起身：“我去附近走走。”
“嗯，别走太远。”夜绯一边啃着果子一边叮嘱道。
……
离渊走到一片荒无人烟的空地，他抬起修长的手摘下兜帽，露出俊美如斯的脸。
少年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月亮只有一半被照亮，另一半伴随黑夜隐入其中。
“上弦月……”
离渊低声喃喃，剑眉微蹙，“又要开始了。”
“尊上。”将白的身影像是风一样忽然出现在离渊身后，他先是抱拳行礼，而后从存物腰带中取出一个瓷瓶，“尊上，请服丹药。”
离渊抬手接过瓷瓶，从瓶内倒出一颗冰蓝色的丹药。
他面无表情地服下丹药，在丹药入口的那一瞬，一丝蓝光在他周身扬起。
那蓝光夹带着几分寒意，令将白也不由退后一步。
直至蓝光消失，离渊慢慢调息，随手把瓷瓶一扔在地：“药没了。”
将白抿唇：“……尊上，秋羽始祖依然不肯露面。”
离渊冷冷地扫了眼将白，将白立即单膝跪下：“秋羽始祖不愿为尊上炼制丹药，属下觉得是不是应该另寻炼药师？”
离渊冷漠道：“将白，你是觉得这天底下，除了秋羽始祖还有哪个炼药师能炼出九转冰玉丹？”
“回尊上，属下……不知。”
“你去告知秋羽始祖，他若再不肯出关为本尊炼丹，本尊就去把他藏在扶风泉的药圃拆了。”
将白听言狠狠倒吸一口凉气。
扶风泉的药圃……
那可是秋羽始祖最宝贝的药材圣地啊！其中还种植着数种早已消失在四界中的绝世药草，这说拆就拆，好像有那么亿点点不厚道啊！
“嗯？”没听到随从的回复，少年那低沉却又充斥无数凛气的尾音略微拉长。
将白被吓得寒毛直竖：“属下听命！属下马上就去！”
随从的气息消失彻底了，离渊抬起另一手，那枚鲜红的果子被他握在掌心之中。
“快要月圆了。”离渊闭上眼，手劲微微用力，咔地一下，掌心中的果子被他捏得汁水飞溅，宛若烂泥。
少年松开手，任由果泥从指缝滑落而下。
“希望下一次的月圆之夜，本尊不会彻底失去理智，然后——”
“把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