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个小时纯属一个意外!
陈无拘送给二哥陈怀瑾的礼物是一只吐着绿松石的金色小蛇胸针,因为二哥经常穿衬衫,他觉得这个小蛇胸针还挺适合他。
本来送了礼物,再蛐蛐两句“疑似看见他生母”的事就准备走。
但万万没想到,二哥居然一瞬间流露出低落情绪,紧蹙眉头,连抬眸看人的时候都多了三分脆弱。
这这这……
这陈无拘不太好意思告辞了,悄咪咪地探头看了他两眼,小声:“二哥?要不咱喝一杯?”
陈怀瑾抬眸:“可以吗?”
都这么问了,那当然可以了。
不过陈无拘打开冰箱上看下看,最后还是拎了两瓶冰镇汽水,一边开瓶盖一边振振有词:“水不醉人人自醉,我等会还得开车回去,所以就不喝酒了。”
摆渡车也是车!
陈怀瑾接过冰镇汽水,猛地就准备往嘴里倒。陈无拘眼疾手快连忙制止,痛心疾首,指指点点:“二哥悠着点。”
陈怀瑾心头微暖,眉头也松了几分。
虽然他和五弟联系不多,但对方还是很关心自己这个哥哥。
“冰镇的汽水伤胃,来我给你倒!”陈无拘特意选的两种不同口味的汽水,此时他翻出四个水晶杯,每种口味倒了两杯,再殷勤地递给他,自己则爽滋滋地喝了一口,“嗯我就知道这个荔枝味好喝。”
陈怀瑾看着刚从自己嘴里夺下的荔枝味汽水:“……”
他长叹一口气,五弟的表现也太好懂了吧。但他还是接过汽水喝了一口,问,“父亲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啊,不过老爹说随意你,”陈无拘一口干了又屁颠屁颠再喝另一杯,还不忘跟他窃窃私语,“不过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考验。”
“嗯?”陈怀瑾脑海中闪过数种阴谋诡计,将目光放在这个变化明显又突然间深得父亲喜欢的孩子,思考他说这句话的用意。
陈无拘看透一切:“如果你对你生母极尽关心,那老头子面上不说,内心肯定会吃醋会嫉妒;如果你对生母漠不关心,那说不定老头子又觉得——吼!此子如此冷漠,对我肯定也不是真心实意!”
“所以二哥,你得悠着点。”
陈怀瑾:“……谢谢。”
五弟说的确实有三分道理,但是吃醋嫉妒这种事情……嗯 ,父亲一向是个沉稳威严的人。
“不谢不谢,”陈无拘觉得也没什么好开导二哥的,只好又拍拍他的肩膀,所有话语都在汽水里,兄弟之间不必过多赘述,想必二哥懂的。
他先干为敬。
然后眨巴眨巴着眼睛看向二哥。
陈怀瑾思考了两秒,又给他倒了一杯,果然见五弟脸上又露出如山茶花般的灿烂笑容。
他轻笑着摇摇头。
待了一会儿陈无拘就坐不住了,他看向时间——已经晚九点。他的快乐时间只剩三个小时哇。
“二哥你慢慢喝啊,”他去冰箱里抱了两瓶冰镇汽水提着带走,“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噢!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二哥!”
陈怀瑾送他到门口,看他风风火火开着摆渡车蹿了出去,嘴角不自觉勾起。他年龄稍长一些,跟下面几个弟弟妹妹都没怎么过多接触,与陈舒云之间因为只相差2岁,所以从小到大干什么都是一起。虽是姐弟,但更像是竞争对手。
父亲夸陈舒云字写的好,那他必定刻苦练字;父亲夸他稳重优雅,那陈舒云就会暗地里改善原本爱说话的本性。
他们熟知对方阴暗面,也知道将来这继承人的位置,多半会在他们俩之间抉择。
兄弟姐妹?他早就习惯孤身一人。
但,这还是第一次有感受到来自亲人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真切关心。
五弟说的话有些道理,这可能更像是一个对他的考验。
知道生母的消息他虽然有几分诧异,但他已经不是小孩,也不再奢求母爱。
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在权衡利弊与些许算计中,去评估这件事如何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
但他要先调查一番——她发生了些什么。
这样他才好以“儿子”的身份,去开展下一步。
哎,今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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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今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陈无拘看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呜咽一声——他压根舍不得闭眼休息。
只要一想到睡一觉起床就得去复读班补课,晚上回来再接受叶老师的摧残,就更舍不得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夏夜无月,唯有点点星光悬挂在归云庄园上空。夜风裹挟着丝丝燥热,拂过窗帘,卷起松叶,最后没入池塘,泛起粼粼水波。
陈无拘抱着薄被翻了个身,嘴唇微张,呼吸均匀平稳,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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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书房,静谧无声。
管家站立在一旁,平静地叙述起有关二少生母的事迹。老先生晚六点说调查一个人,晚十二点有关“二少生母柳影”的调查报告就到了陈岱棠桌子上。
柳影这个人的经历比较匮乏。
她和陈岱棠谈恋爱的才24岁,研究生刚毕业,入职于陈氏集团。
此时的陈氏集团还处于动荡期,陈岱棠这会儿也才三十岁,上任没几年,正在和叔叔姨姨以及不听话的股东们斗的正欢。豪门那些糟心事,什么车祸、酒桌下-药、房屋失火等,陈岱棠基本都经历过。
和柳影属于喝多之后的一夜情,虽然当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第二天清醒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柳影,且调查后得知她并没有算计自己时,陈岱棠还是给了她三个选择:恋爱,一笔补偿金,升职加薪。
柳影选了恋爱。
两人的恋爱只维持了三个月,最后以陈岱棠给她分手费100万,并辞退她给予N+3为最后结局。
再之后,便是柳影带着2岁半的陈怀瑾上门认祖归宗。
一笔买断费500万。
柳影签署了律师开具的协议,当天便离开了A市,再之后的事情陈岱棠并不关心,管家自然也不会去多管闲事。
“27年前,柳女士确实离开了A市回到家乡小镇,同年她相亲认识小学数学老师王先生,年尾与其结婚,婚后育有一女,并一直未曾工作。”
“4年前王先生罹患肺癌不幸去世。而柳女士的女儿王嘉嘉如今在A市某科技学校读大二,为了更好地照顾女儿,柳女士便辞了工作来到A市,在该学校附近租房、打工。”
“目前,柳女士名下所有金融账户总余额不足30万。”
管家也稍微有一点困惑,所以更深入地查了查。毕竟20几年前的600万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这笔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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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足够在A市买下一套豪宅。如果投资的好,更是可以膨胀成一笔天文数字。
而柳女士的丈夫在小乡镇当老师,也有一笔固定的工资收入,哪怕柳女士这么多年一直当家庭主妇,按理来说也不至于只剩这么一点钱。
“柳女士这笔资金大额开销有三方面:一是在当地给父母建了一套还不错的主宅;二是在父母要求下,借出去150万用于亲弟结婚买房买车;三是这些年全职在家的所有花销及王先生患癌后的大额医疗费用。”
他委婉地说:“根据实名购物软件的相关信息,柳女士也是一位比较注重生活品质的人。”
所以,她买的很多婴幼儿用品以及自身的衣食护肤,都算是中高档用品。
但可能也是对亲人的过度溺爱与不节制的花销,导致存款所剩无几。而丈夫的患癌又为他们本不算富裕的小金库雪上加霜。
陈岱棠揉了揉眉心,摆手:“不用管了。”
这些事由老二自己操心去吧。
管家点头:“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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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无拘度过了生不如死的一天,他在班主任夸他进步非常明显,总分拔高了200分之后,期待地问:“那我能开学之后再补课吗?”
就让他再开开心心地玩一个月,好不好!
班主任说:“那不行!”
可能是看新晋爱徒确实过于萎靡,班主任委婉道:“这件事得问问陈董。”
陈无拘放了学就往书房里跑,张开双臂、呼天喊地:“爹地!!!”
他推门而进的时候,发现亲爱的爹地居然翘着二郎腿在打电话,话语像是含了口冰,听到动静也只是微微侧头没有管,继续对着电话那头说:“你联系章秘书,告诉他这件事交由吉德处理,你从旁协助。”
电话那头声音闷闷的:“……好的父亲。”
陈无拘鬼鬼祟祟地关上书房门准备退出去,亲爱的爹地大人今天心情好像很糟糕,他还是不要拿这种小事触他霉头哟!
审时度势这块,陈无拘认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
可惜门还没轻轻关上,爹地大人就挂了电话,冷冰冰的:“进来。”
陈无拘干咳两声,声音愈发讨喜,还连忙掏出今天学校给他出的试卷:“亲爱的爹地~好消息好消息!今天学校出的综合试卷,我拿到了490分呀!”
陈岱棠神色微微缓和了一下。
陈无拘连忙上前给他捏了捏肩膀,轻轻锤了锤,狗腿子劲十足:“爹地啊,这个力道怎么样?还舒服吗?”
陈岱棠嗯了一声,看向试卷:“距离你拳打哈佛剑桥,脚踢北大清华,还有一段距离。”
陈无拘:“……”
哼!他就不该来!
“哎呀亲爱的爹地你说的太好了,我会继续努力哒!”声音要多甜有多甜,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陈岱棠轻哼一声。
陈无拘又忙不迭给他捶背,随意一瞥间,竟发现书桌上大剌剌平铺着有关二哥生母的调查报告。
就这么平铺着,一眼扫过去几乎能看见大半内容。
陈无拘第一想法是自己的眼神可真好啊,不愧是5.2的视力。
第二想法是——完啦!!就爹地这个心眼,能让自己看到的内容肯定都是他故意安排的!
这小老头,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