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好好奇地看着这些石碑,石碑上都有密密麻麻的文字。
她感觉这些石碑上刻着的或许是什么厉害的功法,只是遗憾的是她发现这些石碑上的文字,她压根儿读不懂。
阿月甚是郁闷地在这巨大的空间里飞了一会儿,落在一块高达十几丈的石碑上。“这里除了石碑好像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阿月喃喃地说了之后,飞向了地面。
她踩了踩地面的土壤,挺结实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那小绿珠的内部空间吗?该怎么出去啊?
阿月刚想着出去,她就出去了。
她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一片树林里,正站在堆积了许多落叶的地面上。阿月看着自己的手,她手中没有那颗小绿珠。咦?小绿珠呢?
小绿珠哪里去了?
阿月看向四周,都没有。
忽地,想到了什么。她内视自己的身体,发现那小绿珠正在她身体里面。这小绿珠可以收入身体里,果然是件宝物。
一般的法宝不能收入身体,但是那些高阶法宝则可以跟修士的肉身或者元神灵魂相融。
阿月虽然不知道这小绿珠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是很厉害的东西。阿月又想着再次进入小绿珠的空间,念头一起,果然又进入了里面去了。
但这回,她发现了一件事,她并非肉身进入了小绿珠的空间里,进入这小绿珠里面的是她的魂魄和神识。
魂魄和神识能进入小绿珠里面,肉身带不进去,那其他东西可以带进去吗?阿月突发奇想。
于是她做了一个试验,摘下了地面上的一朵花想着带入小绿珠的空间里面,居然成功了。
阿月高兴极了。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将一些东西藏在这小绿珠的空间里面了。以后她要是有了什么好东西,就不用放在储物袋里,就不会被抢走了。
阳光从树叶缝隙照进来,阿月抬头望向天空,那异象已经消失了,刚刚那异象或许就是小绿珠引发的,或许已经有人觉察到了。不行,这里不安全了,她要赶紧离开。
阿月立刻御剑朝着远处疾驰飞去。
————
破云宗,烂尾峰。
阿月回到了破云宗,来到了自己的洞府,她发现自己的洞府外面站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他看上去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黑发用镶嵌着宝石的发冠束着,青色的衣袍上绣着松柏的花纹,他身姿修长,容貌俊美,一派端方君子的样子。
这个青衣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阿月的二哥苏文清。
“阿月。”苏文清看到了阿月回来,俊美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他来找阿月,发现阿月不在这里,洞府的防御阵法也开启着。他想着总不好强行破了阿月的阵法进去里面,于是就在外面等着阿月回来。
阿月看到苏文清在这里,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以前她三个哥哥里面,就数苏文清这个二哥对她最好,她那个时候,一直都觉得二哥哥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可是这个最温柔的人,也会为了苏眉对她冷言冷语的。
虽然他没有跟她那个大哥、三哥一样对她动手,但每一次她挨打,每一次她被罚,他都只是看着。阿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他定然是觉得她活该,觉得她就该被教训。所以,每一次他都袖手旁观了。
“你来做什么?”阿月冷冷地看着苏文清。
苏文清不曾想阿月的态度这么的冷淡,他记得小时候阿月对他撒娇的样子,那时候的四妹妹是多么的可爱的。
可是为什么后来,她就变了呢?
她处处跟眉儿作对,一次次地顶撞父亲,不知悔改。每一次,他看到她遍体鳞伤的样子都会心疼,每一次他都在想,这一回她总会改了吧,但是她没有,她到现在还是我行我素。
苏文清心里沉痛,但无论如何她也是他的妹妹啊。
他看着阿月欲言又止,阿月不理他,径直踏入洞府里面。
洞府里,气氛很冷。
苏文清环视四周,见阿月这洞府里面,甚是简陋。
一张乌木大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旁边的架子上都是一些晾晒的药材,一个水缸大小的炉鼎放在东南角的地方,桌子椅子大都是石头做的,里面的摆设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阿月你的洞府怎么这么简陋?”苏文清道。
阿月脸上浮现出讥讽:“我这里的好东西不都被你们抢去了吗?”
苏文清瞪大了双眼,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耳边响起了阿月的声音。
“那是阿娘给我的,凭什么要给苏眉?那是我的!是阿娘给我的!”
“还给我,那是我的,还给我——”
眼前出现了阿月哭泣的样子,她哭得撕心裂肺的,但无人在意。
他想到那些事情,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拉扯似的不舒服。他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感到自己在这里无所适从。
“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来这里别有目的的,你今日来是想要从我这里抢走什么东西?你看上了什么,随便拿吧,反正我这里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了。”阿月说。
苏文清的脸上变得无比的难看,阿月的话一针见血,刺中了他内心。
他今日来这里,确实是想要从阿月身上拿走什么。
他被阿月说中了之后,此刻倒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干巴巴地张嘴道:“阿月,你说话不要这么夹枪带棒的,眉儿和你不同,她自幼身体弱,母亲给你的那些东西刚好能帮她……”
“她身体弱是我造成的吗?母亲留给我的东西,你们一件件从我这里抢走,全部给了她,现在你又想做什么?要我的命吗?”阿月激动得红了脸。
她的亲哥哥啊,跟她一母同胞了,抢走了母亲留给她的一件件遗物,去给别人。阿月委屈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凭什么啊?
他们拿自己的东西给苏眉就好了,凭什么来抢她的东西,母亲的遗物,她现在一件都没有了。
豆粒大的泪珠从阿月面颊上滚落下来,苏文清心中难受,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那件事情了。
这个时候,一道身影从外面飞来进来。
“二哥你磨蹭什么啊?还没取到血吗?”苏文远进来就说。
“取血?”阿月看着苏文清。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