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云清时在现代的时候也是学过马术的,现在骑马也是一点压力没有。
以一个帅气的姿势上马后,云清时便策马径直朝着南面去了。
他生得本就夺目,此时又着一袭红衣招摇过市,便是理所当然引来了一众爱慕的视线。
几个女子更是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云清时离去的方向。
对此,云清时却是早就习惯了,此时他正在紧锣密鼓的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他今晚应该会在下一个城池锦南城落脚,然后明天就开始找大夫解毒。
他此行出来,主要的目的还是找大夫解毒。
这是一切的前提,只有解了身上的毒,他也才能有下一步打算。
耽误不得了。
为了躲影三的监视他今日可是足足浪费了一日的时间,虽然可惜,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好在是摆脱了追踪。
但也不能懈怠,难保不会有人追上来,这也是云清时之所以改头换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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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云清时成功赶到了锦南城,又找了间客栈入住。
他还顺带出去溜达了一圈,但不出所料这个时间点医馆都已经关门了,故而他又随便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就回客栈休息去了。
毕竟折腾了这一日也是怪累的。
云清时理所当然住的天字号上房,还叫了洗澡水,此时便已经舒舒服服的泡在了水里。
泡澡一向解乏,他靠着浴桶险些就那么睡着了。
此时清醒过来,云清时打了个哈欠又发了会儿呆才慢吞吞的出了浴桶开始擦干身上的水。
擦干身体又用内力烘干头发后,他便从衣裳里找出带着的药开始涂抹。
一共是两样,一样治伤的,一样祛疤的。
腹部的伤口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叶润安的意思是他还需要继续涂一段时间的药,再配合着祛疤的药,就能保证一点疤痕都不留下了。
叶润安也不愧是神医,也就才涂了一个月的药,他身上的那些伤疤果然就淡了许多。
不过从前日日都是有萧寂梧给他涂药,倒不觉得怎么样,如今全都要靠他自己了,云清时便觉得有些麻烦了。
不,不是有些,是十分麻烦。
主要是他身上的疤也太多了。
但毕竟临走前答应了萧寂梧,即便觉得麻烦云清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坚持。
那家伙临走前还特意检查了他身上的疤痕,他若不涂,回去以后一定是会被发现的。
倒不是他有多听萧寂梧的话多害怕对方,主要他也还是更喜欢光滑的皮肤。
就是背上的他是涂不到了,云清时也就放弃了。
不过余下的疤痕他还是都涂了一遍药的,虽然越到后面就越是敷衍潦草,但好歹也是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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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边,逸王府,影三正跪在颐安殿外请罪。
萧寂梧神色阴沉的厉害:“你是说,你把人跟丢了?”
“是,属下失职,还请主子降罪。”影三双膝跪地,恭敬的回话,也不解释。
萧寂梧闻声抿了抿唇瓣,声音森冷的吓人:“无能,滚去刑堂领罚,之后也不必再回来了,回暗卫营,重新训练。”
影三再次应下:“是,属下领命。”
影三说罢就准备下去了,看不下去的影一到底是再次出来拦下了影三,继而跪下开始帮忙说话。
“主子,影十一功夫虽不出挑,但轻功却是暗影十二卫当中最好的,若是他有意防范,即便是属下,怕是也会被察觉。”
萧寂梧闻声恼怒中眸子里不禁也闪过一抹诧异。
影十一,轻功最好?
这倒是让萧寂梧出乎意料的一点。
影一还在继续解释:“影十一定然是料到了主子会派人跟踪,有意甩掉了影三,但影十一的忠心王爷不必怀疑,属下可以保证,他不会背叛。”
萧寂梧:......
他是怕影十一背叛吗?
萧寂梧的视线落在一言不发的影三身上,心中想的却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良久,萧寂梧轻叹一声,到底是改了口:“鞭刑三十,滚。”
他记得影十一最怕疼了,一个暗卫,却最怕疼。
闻言的瞬间,影一影三双双抬头,眼中是如出一辙的不敢置信。
若是放在从前,他们的主子是一定不会轻易改口的。
影三也还以为,他今日不死也得丢半条命了。
任务失败,这样的刑罚无疑已是莫大的宽容了。
萧寂梧接着朝影一下令:“吩咐下去,令各个城池的铺子及暗线注意,发现影十一的行踪,即刻来报。”
“是。”影一忙不迭应下。
二人随即便双双退下了。
萧寂梧也重新折返回到了寝殿,只是看着空无一人的轻榻,他只觉得心里也像是空了个口子,莫名空落落的。
片刻后,萧王爷走去了衣柜前,从中取出了云清时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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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锦南城碧水客栈,云清时穿好衣服后就趴在床上开始研究起了地图。
他打算明日白天尽可能将锦南城的大夫都看完,然后傍晚之前再赶至下一个城池。
他觉得他也不能就这么盲目的找了,明天开始,他得顺便打听打听哪里有医术更高明的大夫才行。
毕竟他一共也就余下九天的时间,还得留出来时间买了狐皮找到染坊给狐皮染色,时间是真的不够用。
这般计划着,云清时却是突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啊啾!”
???
云清时疑惑了。
他也没感冒啊,怎么莫名其妙突然打喷嚏了?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蛐蛐他了!会是谁?
云清时揉了揉鼻子皱眉胡乱的想。
又是片刻后,云清时放弃思考准备睡觉。
今天早上和萧寂梧一个时间起的,他本来就没睡够。
收好地图躺下没一会儿后,云清时便也安然睡着了。
时间就那么一分一秒的推移着,不知过去多久,突然,黑暗中,察觉到什么的云清时敏锐的睁开了眸子。
门外有人!
借着月色,云清时扭头就看到自己的窗户纸被捅破了,然后一个很细的管子就从破洞处怼进来开始往屋里冒烟。
云清时:......
云清时无语了。
这熟悉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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