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声音哑的厉害,抓着少年手腕的大掌却没有放松分毫,他道:“一时不察,中了药。”
闻言,云清时故作着急的再次开口询问:“什么药?属下这就带王爷回王府找叶大夫。”
萧寂梧接着沉声作答:“是情药,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有眼纱遮挡,但云清时还是能感觉到萧反派此时可怕的眼神。
他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又问:“......那怎么办?”
萧寂梧的指尖缓缓触碰上云清时的下颌,他道:“只能是你来为本王解。”
云清时:......
凭什么,他不想好吗?
虽然他也知道今天他是彻底逃不脱了。
但他还是很烦躁。
云清时再也淡定不了,气呼呼的开始指责:“都说了,要小心有人下药,什么都别吃也别喝酒,你怎么就是不听!”
萧听得不由蹙眉,忍耐也已经达到极限,但他还是解释了一句:“本王没有动筷,也不曾饮酒。”
说罢,他一把将少年打横抱了起来朝前方走去。
云清时听到回答后则是一脸的不敢置信,惊声反问:“那是怎么回事?”
萧寂梧低声答:“是随侍宫女身上的香。”
云清时:......
云清时怒了。
艹他**************!
什么东西啊**********!
这么无耻下三滥的手段都能想到!
这tm谁能防得住!
云清时心中疯狂将幕后之人一通痛骂,回神后就见萧寂梧正抱着他往前走,他不禁皱眉无语的开口:“那现在去哪儿,那些人说不定一会儿就会去找你,总不能就地解决吧。”
萧寂梧理智尚存,自然知道此时是不能回锦华殿的。
他也没有回应云清时,而是直接抱着人迅速转而进了旁边的一间院落。
院子里也是有人在的,一个小太监听到声音立马就出来了,见到二人后他怔了一下才匆匆朝着萧寂梧行礼:“奴才见过逸王殿下。”
萧寂梧却是全然没有理会小太监的意思,而是径直越过太监朝着前方的屋子去了。
云清时无语的厉害,算是明白了萧寂梧的打算。
占别人的房子做这种事的,他真的是第一次见!
而也就是这时,一个穿着淡色衣裳的少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怔怔的立于门口看着二人,却是没有出声。
倒是那小太监急了,匆匆又追了上来,急急开口:“逸王殿下,我们殿下身子弱,还请您——”
但萧王爷此时已然彻底没了耐心,不等小太监说完,他便冷冷的打断了对方的话:“闭嘴,本王只是借用屋子。”
他接着厉声道:“不许泄露出去,带着你主子走远些。”
闻言,小太监顿时再也不敢开口,战战兢兢的退到了后面。
云清时的目光此时不经意间扫过那名少年,不由怔了一瞬。
但他已然自顾不暇,也顾不得多想,他满脑子都是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整个人也紧张到了极点。
萧寂梧则是已然抱着云清时进入屋子,而后他才终于将云清时放在了地上。
重获自由,云清时揉了揉被抓红的手腕,一时间除了紧张就只剩下沉默了。
他实在是没话说,他和萧寂梧之间又没有爱。
萧王爷则是已然挥袖直接关上了屋子的门,继而径直朝着床榻而去。
云清时便一动不动的站着看,又看着萧寂梧将外袍脱下来铺在了那张显得有些简陋的床榻上。
见此,云清时顿时愈发的紧张,他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大抵是人的本能,虽然明知道逃脱无望,但他还是情不自禁的看向了被萧寂梧关上的门。
直到萧寂梧突然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王爷......”云清时本能的后退一步,吞了吞口水。
萧王爷则是直接抬手摘下了云清时腰带,然后是外袍......
衣袍一件一件落在地上,云清时整个人像是一根没有感情的笔直木棍。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萧寂梧抱去榻上的。
细碎的吻不断落在唇上,脖颈上,云清时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情绪亦是复杂的。
事已至此,无谓的挣扎与慌乱,倒是不如躺平享受了。
似是终于想通,云清时缓缓伸出一只手环上了萧王爷的脖颈,又与男人交换了一个吻。
而后,他直接伸手摘掉了萧寂梧的眼纱。
一直在忙碌的萧王爷察觉少年的动作终于稍稍停了下来,他的眸中闪过一抹惊讶,似有不解。
他也真的问出了声:“......为什么?”
云清时听完顿了一下才明白萧反派问的是什么,他直接伸手碰了碰萧寂梧的眉眼,答的坦诚:“因为好看啊,我喜欢你的眼睛。”
随着云清时话音落下,萧寂梧的一双眸子霎时被迷惘所填满,以及不敢置信。
片刻后,他才接着启唇:“你再说一遍。”
云清时轻叹一声回答:“我说,你的眼睛很好看,我喜欢。”
而随着这一句回答,萧寂梧那根绷紧弦骤然断裂。
暴风疾雨般的吻落在云清时的皮肤上,某些极力压抑的欲·念再也无法压制......
云清时似有些无奈,但并未推拒分毫,待到终于有那么一刻的停歇,他终于找到机会凑近了男人耳边轻声开口:“我怕疼,萧寂梧,轻些......”
闻言,萧王爷没有开口,只是怔了一瞬便再次堵上了少年的唇瓣......
风从窗户缝隙中吹入,带动的桌上烛火无助的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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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间,云清时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
他只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不会有结束的那一刻了。
好在,这只是他的幻觉。
虽然他已经累到连指头都懒得抬一下,但终究是结束了。
他也不知该作何评价,只是猜测大概天是快要亮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抵是,萧寂梧不至于太禽兽,多少保留了那么一点人性,没有让他太难熬。
云清时此时瘫软在榻上轻轻喘息着,看着某人穿上亵衣又恢复了一派道貌岸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