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戏楼内,萧寂梧等了良久也不见少年归来,终是没什么耐心的叩响了桌案。
下一刻,一道黑色身影犹如鬼魅般迅速出现单膝跪在了萧寂梧的脚边,正是影一。
“主子。”
萧寂梧淡声吩咐:“去看看。”
“是。”影一听罢便迅速应下去办了。
此时戏楼后院,那二人听到云清时的话后果然就停下了脚步,随即一脸不耐烦的转身看向了云清时。
他们方才也并未注意到云清时是跟在萧寂梧身侧的,只当云清时是来看戏的,上下稍作打量后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怎么?有事儿?还是你想找我们的事儿?还真是什么脏东西都敢往少爷身上撞了。”
“就是,你一个人,也敢挑衅我们两个人?找死啊?”
两人身着锦衣华服,说出来的话却污浊不堪,这会儿见云清时穿着简单,更是嚣张到了极点。
不过,云清时还偏就不怕这种嚣张的人。
过去不怕,如今他也没什么好惧怕的,正好他早就想试试武功了。
这俩人一看就是俩草包,以他如今的武功处理这种货色应该是绰绰有余。
但云清时又向来是个讲理的人,还是更愿意以理服人,若是能劝,他还是想先劝劝的。
故而云清时也没急着动手,而是上前一步先对着二人从容不迫的开了口:
“二位瞧着也是斯文人,何必如此满口污秽,逸王打退虞国归来,乃英勇之举,为国为民,你们属实不该辱他,我劝你们从今往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何为是非对错,免得遭雷劈啊。”
二人听闻此言皆是一脸的震惊,显然是没想到云清时敢这么说话,紧接着就是恼怒。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冲上前去抬手就要打云清时:“你敢咒我们!”
见此,云清时动作迅速的顺势抓住来人的胳膊随意一扭,果然轻而易举就将其压制的再没了还手之力。
虽是早有预料,但对此云清时还是很惊喜的,毕竟他穿书之前确实不是一般的菜。
要是有这身手,他当初也不至于被歹徒用一个烂酒瓶子就要了命。
云清时正惊喜着,岂料就在下一秒,杀猪般的哀嚎声骤然在后院响起:
“啊——”
云清时当时就被吓了一跳,按着人的那只手赶紧稍稍放松了些。
毕竟他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俩人,也没想要他们的命或是怎么样。
他接着无语的皱了皱眉道:“我这是好言相劝,你却是上来就要打我,那就别怪我还击。”
那人却是仍不老实,奋力的挣扎,顺带出口威胁:“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姑父乃翰林院正八品五经博士!惹了我,你等着吃官司吧!”
同行的另一人见状也挽了袖子,怒气冲冲的朝着云清时喝道:“你赶紧放了他,否则我也要动手了。”
云清时:???
云清时当时都被逗笑了。
他当是多大的来头呢?还值得这么提一嘴,一个正八品的官,还是他姑父。
他姑父难道会管他吗?
云清时无语的挑了挑眉回答:“好,我等着。”
说着,他稍稍施加了些许压力,那人果然就再次开始猪叫了。
云清时接着朝旁边摩拳擦掌的另一人开口:“你,想动手就来。”
“你别以为我不敢!”那人闻言怒气冲冲道。
似乎吸取了他朋友的教训,那人没有空手就上去,却是直接从旁边捡了个陶罐举着就朝着云清时砸了过去。
云清时想都没想,抬腿就是一脚。
瞬间,罐子落地摔了个稀碎,那人也一下被踹飞出去数米远,重重撞在墙上又落在了地上。
模样可谓凄惨。
但云清时却是笑不出来的。
艹,踹人的时候忘记腹部还有伤了!
伤口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云清时霎时就疼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接着他就感觉伤口那里湿漉漉的,怕是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流血了。
而且这回显然是扯狠了,疼的格外厉害。
但这会儿显然不是检查伤口的时候,云清时努力定神缓了缓,而后才看向被踹飞出去那人。
见对方捂着肚子一副吓破了胆动都不敢动的模样,他便又看向了还被他抓着的人,继而开口:“给你个机会,认错,说再也不会侮辱逸王殿下,我就放你们走。”
那人却仍旧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大声的反驳:“关你什么事?再说了,要不是那个灾星,说不定虞国都不会犯我祁国边境,打退虞国本就是他该做的事情,那叫赎罪!”
云清时再一次气笑了:“好一个赎罪,好啊,那小爷今天就算是替天行道了。”
说罢,云清时也没再手下留情,抬手就是一拳砸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那人瞬间疼的滚落在地,云清时则捂着伤去墙角捡了根棍子回来。
打人还得是用工具趁手,毕竟用拳头的话他也会疼的。
那人捂着肚子见到这一幕却是终于怕了,也彻底怂了,焦急的开口:“我说,我说,逸王殿下英勇,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是我瞎了狗眼!”
云清时淡淡的看着地上的人,拖着棍子继续向前:“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那人见状惊慌的不断往墙角缩去,顺带急急的再次开口:“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出言侮辱逸王,我知道错了!我发誓,我若是再口出狂言,必遭天打雷劈!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云清时听到这里才算是满意,接着,他的目光落到了对面龟缩的另一人身上。
那人只是看到云清时的眼神便跟着赶忙开了口:“我也不敢了,我也发誓,我再也不会侮辱逸王殿下,否则一定遭雷劈。”
见此,云清时淡定的微微颔首,这才接着开口:“你们可以滚了。”
听闻此言,地上两个人赶忙跌跌撞撞站起来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云清时就那么一直看着二人走远,然后才丢了棍子呲牙咧嘴的低头看向了自己的伤。
淦!疼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