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电显示,许菱眼眸一闪。
“禾禾你先替我盯着顾司白,要是她醒了你给我发个消息,我出去接个电话。”
石禾跟好闺蜜向来无话不谈,听到这话感觉许菱可能要出去接很久的电话,下意识就问道:“谁的电话啊?你要跟她聊很久吗?”
石禾心底甚至还有些疑惑。
按理说好闺蜜只有她一个好朋友,就算是要煲电话粥也该是跟自己。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有别的煲电话粥的对象了?
石禾脸上有些失落:“在我出国的时候你是不是交到别的好朋友了?”
石禾的性子在圈内没什么好友,就算她身份地位都不低,很多人都想讨好她,但石禾并不喜欢那种虚假的社交。
所以石禾这么多年哪怕是在国外也没什么真心朋友,唯有一个沈姣。
刚才许菱的话让她心底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总觉得自己唯一的好闺蜜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子了。
这可不行!
她才是姣姣最好的朋友!
她们两个人是天下第一好!
石禾想到这里还有些气呼呼的,她必须要知道到底是谁要跟自己抢好闺蜜。
“你瞎说什么呢。”
许菱有些不耐烦。
她着急去接电话,语气也没以前那么好:“是神域的人给我打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你呆在这里吧。”
说完许菱转身就走,根本不给石禾开口的机会。
石禾眉头皱了皱,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姣姣现在怎么感觉变了好多……难道是因为结婚了所以多少还是被改变了?”
石禾觉得这个理由不太能成立。
毕竟陆城谁不知道顾司白婚后把沈姣当成宝宝来宠?
既然她嫁人之后反而还多了一个人来宠她,那她的性子应该是越来越娇气,怎么会越来越暴躁?
石禾想到刚才许菱发疯的样子,现在还觉得有些心有余悸。
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好友那个样子。
歇斯底里,好像一个真正的疯子。
还有她腰上的那块疤。
真是太奇怪了。
两个人明明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而且姣姣确实很娇气。
石禾根本不相信沈姣真的把身上伤成那样了还能一点动静都不弄出来。
按照她的性格,要么会一直喊疼,娇气兮兮的要别人哄她逗她开心。
要么会在朋友圈刷屏。
想到这里石禾赶紧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沈姣的朋友圈。
惊讶发现沈姣居然把朋友圈关掉了。
她正好奇着,忽然又想起之前姣姣说换了个微信号。
她赶紧找到了对方的新号点了进去。
果然发现朋友圈是全开的,但风格跟从前截然不同。
虽然依旧是晒一些花卉或者是珠宝的照片,但配上的文字感觉很别扭。
有一种炫耀感。
但从前沈姣就真的只是单纯爱晒那些东西。
毕竟是一个被幸福包裹的娇气小姐,她的日常也就是珠宝首饰那些东西。
她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经常短短几个字就能点出那些设计的精髓。
之前石禾还跟别人骄傲地分享过这件事,她说看沈姣的朋友圈就像是在看珠宝鉴赏大会,会让人非常有成就感。
可现在她感觉自己好像从鉴赏大会到了法拍现场。
有一种别的都不重要只要能证明自己有钱的割裂感。
石禾被自己心底的猜测吓了一跳。
她不敢置信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怀疑自己的好友。
还是这世上她唯一会信任的好闺蜜。
她是疯了吗?
那可是沈姣啊。
她们从小时候就约定要一路走到最后的沈姣姣啊!
石禾冲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
出来的时候发现好闺蜜已经回来了,她赶紧扯出一个笑脸:“聊完了?”
许菱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
看到石禾狼狈的样子她赶紧装出心疼的表情快步走了过去:“怎么了禾禾?你是不是太困了?”
石禾点了点头,也没多解释只说了一句“是有点困了所以洗把脸清醒一下。”
许菱拍了拍石禾的手背:“那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
石禾当然不愿意同意。
许菱却道:“没事的,我有一个朋友一会来,他跟司白也很熟,有个男同胞照顾司白还是比咱们留在这里要好一点,我等他来了也回去。”
石禾闻言有些纳闷地问:“是谁啊?”
之前她怎么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个人?
“你不认识的。”
许菱比起刚才有了很足的耐心,她挽着石禾的手把人往外带。
语气非常温和:“好啦你就听我的,本来是说带你到港城来好好玩一玩的,没想到出这档子事,等那个人来了顾司白有人照顾,咱们就继续之前的计划。”
“可不能耽误咱们两个人的游玩计划。”
许菱这个模样让石禾对即将要到的好友更加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她这样信任?
“要不然我还是留在这里陪你吧,等对方来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不行!”
许菱拒绝完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着急了,又赶紧找补:“是司白的合作伙伴,他认识的,我也就是招呼一声,你累了一晚上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不然我跟司白都过意不去。”
石禾见许菱不会改变主意也只能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许菱亲自送石禾到电梯门口,亲眼看着她进了电梯门关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却不知道石禾坐电梯到楼下之后却没走,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位神秘的“合作伙伴”到底是谁,她一定要弄清楚!
……
沉沉的一觉睡醒,我下意识去摸身侧的位置。
发觉空空如也的时候,我的心底升起了一股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果然如此”的情绪。
昨晚的一切……难道真是个梦?
裴堇遇的告白来得的确太突然,如果只是我的一个梦似乎也很正常。
毕竟那可是裴堇遇啊。
我忽略心底那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咔哒一声,浴室的门被人打开,浑身上下冒着水汽,只有腰间挂着一条松垮垮浴巾的裴堇遇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我缓缓瞪大眼睛:“你怎么……”
裴堇遇睨了我一眼,仿佛一眼看穿了我的想法,没好气地说:“睡完想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