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
有希子打开看了一眼,一粒粒白色的小东西,她本来听声响,还以为是糖果之类的。
这是....药吗?
她略带关心地看向灰原哀,“小哀,你是生病了吗?”
“没有,”灰原哀表现得很自然,“那个是....助眠的药,你要试试吗?”
“不用了。”
有希子闻言,没多想,相信了灰原哀的说辞,把药盒又放了回去。
因为她记得,小哀这孩子,好像经常熬夜来着。
她好几次在九条家,半夜都还看到这孩子出来走动,那时候可是吓了她一跳。
之前她还和九条凛提过,说小孩子最好不能这么晚睡,结果九条凛说随便她。
现在看来,是小哀身体有问题睡不着吗?小小年纪都要靠吃助眠药物才能入睡了。
如此想着,有希子心中泛起一抹心疼。
“我洗好了。”
九条凛从房间的洗浴室中走了出来,示意两人可以进去了。
好在这是间近几年翻修过的房间,里面有着浴室。
而不是只能到那个大锅内去泡澡。
“呀,凛酱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有希子忙把刚刚找出来的,九条凛的衣服拿了过去,让他快点穿好。
九条凛只在腰部围着个浴巾,手拿着毛巾擦头就走了出来。
看得次数多了,她倒是没什么好害羞的,毕竟自己都上手过好多次了。
主要是,小哀还在这里啊!
哪怕是小孩子,也不能这么随意吧!
何况小哀还那么早熟。
看九条凛接过衣服就要穿起来,没有什么避讳的意思。
有希子连忙拉起刚把视线从书上移开的灰原哀,不顾她那略显迷茫的眼色,
一把她进了浴室内,“小哀,你先自己洗一下吧,我一会帮你把衣服拿进来哦!”
随后看向九条凛,嗔了一句,“你也真是的,小哀在这,你得注意一点啊....”
九条凛自然地换上了衣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且不说在有希子面前,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灰原哀她之前也看过好几次了,更何况,以她现在这副模样,还真能对自己做些什么不成?
听到浴室内响起了水声,有希子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点热水晾着。
一会等小哀她出来的时候,就刚好到能喝的温度了。
想了想,有希子又到袋子里去翻出了那个药盒。
既然灰原哀特意带了过来,应该是打算晚上吃的。
她从里面取出了一粒,打算放到水杯旁,等小哀出来的时候方便一起吃了。
其实这也有她自己的小心思在,要是灰原哀睡得熟的话,一会自己也方便做点什么....
“你那是什么?”
九条凛看到有希子的动作,问了一嘴。
“呀....”
许是因为在做事情的时候,出神想到了某些事情,被九条凛突然出声吓了一下。
一个没注意,手中的药丸掉落到了杯子中。
不过片刻,药丸已经融入了带着热气的水之中,消失无踪。
甚至水的颜色都没有变。
九条凛看到这一幕,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这是助眠的药,给小哀吃的。”有希子解释道。
她看了杯子一眼,这样应该也能吃吧?
既然能溶于水的话,应该不会影响药性什么的....
“助眠?你买的?”
九条凛挑挑眉,神色有一丝古怪。
“不是,是小哀她自己带的。”有希子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凛酱,你要喝水吗?”
“不用了。”
“叩——叩——叩”
浴室那边响起了敲门声,灰原哀清冷的声音,因为隔着门,显得有些闷闷的,
“衣服...”
“小哀洗得好快啊...”
有希子嘀咕一声,拿起灰原哀的衣服,顺便也把自己的衣服带上了,走向浴室。
“拿给我吧,哎!你进来...做什么!”
灰原哀本来把浴室开了一些缝隙,伸出了一只小手,打算接衣服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有希子居然直接走进来了!
并且把自己的衣服甩给自己后,就直接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
这女人!不知羞!
灰原哀小脸涨红,出去也不是,换衣服也不是。
只能拿着衣服盖住自己的身子。
“小哀?你愣着做什么?”
有希子眨眨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调笑,“快换衣服吧。”
似乎能看到灰原哀这副窘迫的模样,让她感到相当有趣。
意识到有希子似乎是刻意这样做的,灰原哀吸了口气,尽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转过身子后,麻溜地套好了衣服,推开门就要走出去。
“桌子上有给你倒好的水哦!”
有希子一边细细地沐浴着,顺口嘱咐了一句。
......
“衣服穿反了。”
九条凛看了眼手忙脚乱,近乎是逃出来的灰原哀,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灰原哀低头看了一眼,好像是刚才情急之下,正反面穿反了。
但她总不当着九条凛的面换吧!
虽然....以她现在这副身体,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不影响。”
灰原哀轻哼一声,强自镇定地走到桌前。
像是为了掩饰般,拿起还在冒着热气的水杯,喝了一口。
嘶....有点烫。
但不能表现出来,灰原哀神色不变,忍住了。
她感觉这两个人,是不是联合起来逗弄自己的?
那更不能让他们得偿所愿了!
“那个水。”九条凛出声,想提醒一下她。
“嗯,怎么了?很好喝。”
像是为了证明,灰原哀又喝了一口。
“没什么。”
看小家伙喝得这么开心,九条凛也就没再去打扰她的兴致。
灰原哀诧异地看了九条凛一眼,这家伙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真是少见。
但也没当回事。
——————
“呼~~舒服~~”
有希子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中走了出来,环视了一眼屋内。
九条凛正铺着床铺。
这边没有床,只有榻榻米,所以铺了三个,刚好一人一张。
“小哀呢?”
“在那里。”
九条凛指着靠墙那边的榻榻米,那里鼓起了一个小包。
连头都没有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