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徒手把烟掐灭，完全不在意是否烫到了手，显然相当生气，冷笑着：“千万别让我抓到你。”
“大哥，调查出来了。”一脸萎靡的伏特加，接了个电话后，走过来汇报着。
他也是相当累了，连开了几个小时车去京都，然后处理完那边的事，以为可以休息一下。
然后这边又出事了，又连开了几小时车赶回来，还没合过眼，就被大哥叫去处理这处理那了。
铁人都遭不住，还好他是顶级牛马，伏特加。
没有一副耐造的身体，怎么能好好给大哥办事呢？
“说。”
“医院那边的监控显示，在晚上那个时间点，冰爵是往那边的太平间去了。”
伏特加强撑起精神，组织语言汇报着：“从医院那边驱车到研究所，最快也得两个小时，应该和他没有关系。”
“嗯。”琴酒点点头，似乎在预料之中。
冰爵去医院那边，应该是去拿自己要求的“东西”了。
本身琴酒也没怀疑研究所的事是冰爵干的，他想不到有什么动机，调查只是惯例。
而且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霓虹这边的组织成员，都有些嫌疑，需要都调查一遍。
“对了，记得把调查冰爵的人处理了。”琴酒嘱咐道。
九条凛明面上的身份，组织里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因为他最近和霓虹警察搭上了关系。
最好还是不要暴露他为好，至于那些外围的，死了就死了，谁让他们运气差。
组织方面的意思是，让他继续安心发展，打好关系，也是为组织多提供一条情报线。
只准你们的这些老鼠来我这卧底，而我不能来卧底你们吗？
“欸，我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伏特加，下意识地问着。
毕竟他是按照大哥吩咐去调查的，按大哥的说法，自己也要被处理？
不对啊，他上级不是大哥吗？难道大哥也要一起？
伏特加的大脑壳经过长期运转，已经有点烧得神志不清了。
“蠢货。”琴酒冷冷地看了过来，“我不想说第二遍！”
怎么手底下连个能用的正常人都没有，本身就心情极差的琴酒更恼火了。
但伏特加到底在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还是要给他一次机会。
要是伏特加也没了，谁给他干活、开车？
琴酒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手下无人可用的抓狂感！
“是，大哥。”
兴许是被这么一吓，伏特加也反应过来了琴酒的意思，连忙退下去办事了，免得再触大哥霉头。
到时候自己的专职小弟位置不保可就完蛋了。
————
“你家就在工藤新一家的附近，你是故意的吗？”
沙发上，茶发女孩身穿白色连衣裙，上面印着可爱小熊的图案，她似乎在试图通过聊天的方式，转移九条凛在自己衣服身上的注意力。
耳根有些微红，她也不想穿这样的，好幼稚啊！
可谁让那个衣服袋子里，这个已经是最正常的一件一件衣服了！
有着小熊帽子的连体衣，还有粉色的花哨连衣裙，那个女人怎么都买些乱七八糟的衣服。
现在的小孩子都喜欢穿这种衣服吗？
九条凛看着茶发女孩，大概是穿这身衣服相当别扭，她动作都有些拘束僵硬，不由得让人感到有些好笑。
“一半一半。”
这里离上班的地方近，确实也方便，而且他对隔壁那个捣鼓各种小玩具的博士，也有点兴趣。
“虽然我把他的信息改成了死亡，但是他家这边组织还没来调查过。”
宫野志保努力无视青年的视线，“这段时间会过来也说不定。”
“我想应该不会了。”
九条凛估计琴酒正在为研究所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那些资料都不一定还有多少保存着。
相比之下，工藤新一这个人，组织也没什么精力来关注了。
不过不排除那小子继续作死，出现在大众视野，引起组织的注意。
“你想去上学吗？”九条凛冷不丁地询问着。
茶发女孩的小脸出现刹那的嫌弃，“算了吧，和小孩玩过家家我可没兴趣。”
“工藤新一倒是还挺喜欢这样的的游戏。”
九条凛打开手机上的一张图片，展示给女孩看，是毛利兰发给自己的。
上面是她和那四个小孩，也就是少年蒸蛋团的合影，看背景，应该是在坐新干线出去玩。
小兰说有两个黑衣男子要在上面整炸弹，被几个小孩阻止了。
可惜了，要是自己去了，说不定就能让他们成功了。
话说那两个黑衣男子，该不会就是琴酒说的冒充他们的人吧，估计已经没了。
“这个戴眼镜的小孩吗？”宫野志保打量了一下，“还真是幼稚。”
“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倒也不逞多让。”
九条凛看了眼女孩现在穿的衣服，又在女孩的小脸快要憋红之前转移话题，“想个名字，我去给你办个身份。”
茶发女孩沉默片刻，认真道，“灰原哀。”
虽然自己改变了很多，但是名字这事却依旧没变呢。
难道说柯学有自己的修正力？
“知道了。”九条凛起身准备出去，摆摆手，“你先待着吧。”
驾车来到私人酒馆不远处。
下车时，已经变成了红发青年模样的冰爵。
给琴酒已经发了个消息，不知道他到没到，不过也不影响。
推开门，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两个人。
九条凛并未打招呼，径直走过去到吧台要了杯酒。
“呦呦呦，这不是贝尔摩德的小男友吗？”一只眼有着疤痕的基安蒂颇有些阴阳怪气地凑上来。
旁边的科恩一如既往地沉默喝酒。
“欠打了？”九条凛摇着酒杯，淡淡道。
“......”基安蒂闭嘴了，她想起了之前，在冰爵这里吃瘪了好几次。
银发黑衣男子推门而入。
后面是一身班味的伏特加，好像加班了三天三夜似的，如同行尸走肉地跟着琴酒。
“东西在这。”九条凛单刀直入，把盒子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嗯。”琴酒拿起盒子，看了一眼。
里面是明显被烧了一截的几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