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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他又发沐浴照

作者:茶多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白姝听着那头祁言撒娇似的低语,嗓音又黏又软,带着点勾魂摄魄的沙哑……


    她眉心狠狠跳了一下,差点没被这声音叫得腿软。


    妈的,这家伙是故意的!


    白姝咬着指节,脑子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要不趁着他还没红起来,把他的一血先拿了?


    可下一秒,她就想起祁言那便宜弟弟还住在她家。


    ……这要是自己半夜把人叫出去也尴尬。


    她脸上神情有一瞬间扭曲——


    不是羞涩,是思考过度的挣扎。


    操!


    白姝决定了。


    她早晚要把这个家伙按在床上狠狠折磨,让他三天下不来床!


    白姝深吸一口气,“先放过你,你先把你那堆烂摊子搞完吧。”


    刚刚还咋咋呼呼的声音没了,白姝听见的是喘气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祁言问:“你是不是去找了那群人?他们把我利息全退回来了。”


    祁言那边静了两秒,声音压得很低:“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这种事你不该再帮我。”


    他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也是偏偏每一次的难堪,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不管他装得多轻松,多撩拨,也总觉得自己在她面前都不堪一击。


    祁言不是不生自己的气,也不是没懊恼,可到最后,所有情绪都沉进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是真的对他好,好到让他措手不及。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有点庆幸自己拥有这张脸。


    白姝没给他继续内疚下去的机会,直接打断他:“行了,等你红了,记得报答我就行。”


    祁言那边沉默了半秒,忽然轻轻笑了一声,笑音低哑,透着点邪气的缠人意味:“那肯定得报答啊。我现在就琢磨着,该怎么谢你才够诚意。”


    “要不还是以身相许吧,我很健康,也很干净的,最近也在努力学习怎么让人更舒服,但是我觉得还是得实践一下才行。”


    白姝喉结轻轻一动,下意识吞了口口水,脑子里浮现出的画面简直不堪入目。


    妈的,这人真的是疯了吧?


    什么“学习怎么让人更舒服”?!


    怎么说得这么……


    人模狗样又让人心跳加速?


    “下次吧,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全部搞完,我现在想到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就没感觉了。”


    这句话话糙理不糙。


    听的祁言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嗯了一下。


    ……


    -


    白姝在宁家住了几天,把自己的日子彻底调整成了“清账模式”。


    银行卡、理财、基金账户,还有从前在白家名下置换出的那几辆车,几十个包,甚至连从前随手买的珠宝首饰她都一一拍了照,扔给宁埕:“帮我全卖了。”


    宁埕当然疑惑。


    白姝胡扯了个不想见到这些东西应付过去了。


    她买这些奢侈品当时也是为了套现,疯狂用白家的钱。


    也经过自己不少的努力吧,白悦花的钱都不如她多。


    白姝刚整理完账目,正坐在阳台晒太阳,数着自己好不容易清理出来的那点存款,心情还算愉悦。


    她算了一笔账,卖车卖包之后手上也算宽裕了不少,存款加投资,虽不至于富得流油,但起码小半辈子衣食无忧。


    她靠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喝了口柠檬水,自我陶醉地想着——


    “果然,没有哪个男人比一串漂亮的存款数字更让人心安。”


    白姝心情太好,连果盘里的葡萄都觉得今天格外甜,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刚准备再晒十分钟太阳沐浴幸福的时候。


    这时佣人过来说:“小姐,少爷在花园等您,说有事想跟您商量。”


    白姝嫌弃了一下。


    这家伙找自己肯定是想出去玩了。


    她随口应了声,换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


    白姝刚踏进花园,耳边就传来一阵悠长的锣鼓声。


    不是广播,也不是哪家电视声音没关,而是真人唱戏。


    那种拉着胡琴、咿咿呀呀的京腔,一嗓子上去都能把屋顶掀开。


    她脚步一顿,微微偏头望过去,就看见那头搭了戏台子,台下摆着几张精致的太师椅,红木茶案上盖着绣花盖帕,盏盏热茶冒着轻雾,边上还立着一尊雕金描银的大戏鼓。


    戏台上,身着水袖大红戏袍的旦角扮相正旦旦而唱,嗓音柔婉悠长,一招一式全是老派讲究。


    白姝一时愣在原地。


    这种古风十足的中式有钱人的生活,她真的只在电视剧里见过。


    这宁家,不愧是顶级豪门,花园里唱个戏都跟国宝级文保单位似的排场。


    她刚想调头去找宁埕,视线一扫——


    然后她就看到了他。


    江砚。


    穿着一身极简的墨色衬衣,头发稍微长了些,微微垂落在耳侧。


    整个人坐在台下最边的位置,手里捏着一只白瓷盖碗,低头正慢慢饮茶。


    光影投下,他那张脸显得格外清俊沉静,五官清清冷冷得像从旧年画卷里走出来的人物,仿佛他就该是这园子里的一部分。


    自从江砚那天一脸病弱地靠在她肩上撒娇完,那家伙就突然变得“特别安静”。


    不仅没再主动缠着她,连人都几乎不出现了。


    问了一下,说是在房间写东西,说是灵感涌动。


    白姝倒也不是非要他围着自己转,但怎么说呢——


    总觉得怪怪的。


    回想江砚跟她说过的话。


    难道自己真的被他当成工具人了?


    这边江砚将茶盏轻轻搁回托盘,抬腿起身,步伐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


    水袖翻飞的戏台声仿佛成了背景,他那张冷静克制的脸在阳光下却透着说不出的温软。


    白姝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眼神落在她脸上,眉眼微垂,嗓音低低的,带着点亲昵的平缓:


    “你怎么才来?”


    声音不高,却清晰到周围几位还在闲谈的人全都停下了动作。


    整个花园一瞬安静。


    谁不知道江砚一向话少得吓人,平日里对谁都懒得搭理,连老夫人偶尔招呼他都只点头应一声。


    结果今天,竟然主动走过去对着白姝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亲昵又自然。


    白姝眨了眨眼:“啊?你在等我?”


    江砚理所当然地拉住她的手,语气平淡得不像话:“嗯。”


    话音落下,他已经带着她走向花园另一侧的角落,那里铺着软垫,点着香,阳光从藤蔓间洒下来,气氛好得一塌糊涂。


    白姝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按着坐了下去。


    刚坐下来,一盏热茶就推到她面前。


    再一抬头,就见不远处宁埕正靠在躺椅上,见她来了,立马咧嘴笑,朝她挥了挥手:“表姐快来。”


    白姝嘴角抽了一下。


    而江砚已经靠过来,坐得离她很近,像是生怕她听不清一样低声道:“刚才那段《贵妃醉酒》,有点无聊。”


    此刻白姝满头问号。


    这人突然这么温柔是做什么?


    “那个……我最近有个方程式没算出来,我能不能摸摸你?”


    白姝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她迟疑地问。


    江砚侧头看着她,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无波:“我最近思绪卡住了,老是推算不出来……我试过溺水,跳楼都没用。昨天你碰了我一下,我突然就灵感爆棚了。”


    他说得严肃又认真,像是在讨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科研方法。


    “我就想,再试一次。”


    白姝:“???”


    这尼玛是从哪个神经病医院跑出来的?


    宁埕刚喝了口茶,直接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险些呛住。


    他一边咳一边摆手:“不行不行,不愧是咱家能获得诺贝尔奖的兄弟,真的是强。”


    白姝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冷冷的:“那你能不能把你这个兄弟带走?在这瞎胡闹什么。”


    宁埕摊手:“没办法啊,他摸我没用,只能摸你了。”


    白姝:“……”


    这种的撩拨,她根本不想要!


    白姝一开始是懒得理他们这俩。


    江砚抓着她手的时候,她也没甩开。


    反正这人平时脑回路清奇,摸一下也不是没被摸过。


    可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


    四周围坐着的一众长辈都偷偷朝他们这边瞄过来,尤其是那些太太们,眼神热切得像看豪门联姻现场。


    白姝:“……”


    最明显的还是坐在主位的老夫人,那慈眉善目的笑脸几乎要绷不住了。


    眼睛弯得跟月牙一样,像是希望他们俩下一秒就结婚。


    江砚是江姓,是老夫人丈夫那边的远亲。


    那边早些年出了事,江砚就一直住在宁家,几乎算半个养子了。


    加上老夫人对江砚母亲念旧,又觉得这孩子有脑子、有教养、还长得好看。


    门当户对。


    知根知底。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白姝眼角一抽,刚想抽回手,江砚却轻轻按了按她手指,低声说:“你别动,我这脑子刚刚正要算通……”


    ……


    白姝真的扛不住了。


    这场戏唱得太长,唱得她背后发麻,四周人眼神发光,尤其老夫人那副“喜提金龟婿”的慈爱表情,让她鸡皮疙瘩都快掉满一地。


    自己现在可不能找什么对象。


    目标那么多,跟其中一个在一起?


    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上辈子自己怎么死的,白姝到现在还记得呢。


    她悄悄瞥了宁埕一眼。


    宁埕像是心有灵犀地感应到了她的求救信号,朝她眨眨眼睛。


    白姝也立刻回了一个眼神,配合地眨了一下。


    然后她轻轻一笑,语气自然:“表弟,我今天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要不你跟我走一趟?”


    宁埕眼睛瞬间亮了,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好啊,我帮你!”


    这演技配合度,跟她简直天作之合。


    然而两人还没走出一步,身后一道声音慢悠悠响起:“我也去。”


    白姝脚步一顿,扭头一看,江砚也跟着站了起来。


    白姝看着他那张漂亮又清冷的脸,额角青筋直跳:“不用你,你身体太弱了,我不需要你。”


    话一出口,江砚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那双刚刚还带着点黏人的眼睛倏地暗下去,站得笔直,像个被老师点名批评的学生,脸上没表情,耳尖却一点点泛红,甚至还露出一点……委屈?


    白姝:“……”


    妈的,这人太会装了,她心里居然还真的有那么一丢丢……内疚!


    ……


    车上。


    宁埕一上车就自觉坐进副驾驶,耳机一戴,开始刷他那堆乱七八糟的小视频和社交软件,压根儿不打算管后座那俩人的破事。


    而后座上,白姝侧头看向身边的人。


    江砚靠在那儿,一身白衬衫松松垮垮地穿着,修长的指节搭在膝上,黑发微乱,眼睫浓密得快能扫出风来。


    那张脸俊得不近人情,一路沉默,乖得仿佛一捧易碎玻璃。


    可白姝就是无语了。


    她是真不想带他。


    真的怕他半路给她演一次“娇弱昏迷”。


    到时今天又得去医院了。


    更可气的是,她好好拒绝了,老夫人居然一脸欣慰地点了头:“小砚难得想出去,就让他跟着你吧。”


    白姝也就只能带着他过来。


    只不过看着江砚这个模样,很难想到做那个独占欲任务时,他那瞬间变了表情。


    这时她手机铃声响起,她看见是祁言给自己打的电话,她直接就给挂断。


    然后给祁言回消息:【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吗?】


    白姝刚把那条信息发出去,下一秒手机屏幕又亮了。


    一张照片弹了出来。


    她扫了一眼,本能地“卧槽”一声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照片里,是祁言。


    只穿着条低腰裤,身上光溜溜的,肤色冷白,肌肉线条结实漂亮,连锁骨和腰窝都分明得过分。


    那人还一脸正经地配了句话:【你不是说要干净的吗?我洗得很认真,你看干不干净?】


    白姝:“……”


    她眼珠子差点没瞪飞出去,脸上绷着,手却飞快地把手机反扣在大腿上,压得死死的。


    白姝呼吸一顿,装作没事人一样往窗外看。


    妈的,祁言这个狗东西,她迟早把他折在床上收拾干净!


    很快白姝又后悔起来。


    好可惜啊!


    她现在好想把视频打过去。


    好想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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