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咸的海风轻拂着海岸,路亚慵懒地躺在沙滩椅上,一只狒狒蹲在她的脚边,娴熟地按摩着她的小腿,另一只狒狒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冰镇的椰子汁,递到了她的嘴边。
克拉伊咖那岛的天空一如既往的阴沉,但这丝毫不影响路亚的兴致,她穿着金色的向日葵比基尼,皮肤洁白的仿佛自己在发光。
香克斯一过来就看到了如此有冲击力的一幕。
他猛地转身,抬手紧紧捂住鼻子,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待脸上的热度稍稍褪去,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悠悠地踱步到躺椅边,挤走了那只正在辛勤工作的狒狒,然而,他耳根泛着的红色却出卖了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感受到按摩师的离开,路亚睁开了眼睛。
她微微抬起腿,冲着香克斯努了努嘴。
这天降的馅饼将香克斯砸得头晕目眩,他扭扭捏捏地将手臂悬在路亚小腿上方,手指捏紧又松开,仿佛在空中做着某种滑稽的握力锻炼。
路亚有些不耐地蹙眉,她直起上半身,打算把狒狒再薅回来。
“别!”情急之下,香克斯一把将路亚按了回去,右手猛地覆上路亚的小腿,丝滑的触感立即从掌心传来。
大脑“轰”的一声,他的脸瞬间红得像个烧开了的铁壶似的,一阵又一阵的热流直冲鼻腔,香克斯慌忙仰头,拼了命地吸气,像一台失控的吸尘器一样。
见他迟迟不动,路亚抬起腿,用脚在他的小臂上轻轻一踹,她打量着那张快烧起来的脸,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多大岁数了,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香克斯一个激灵,总算行动起来,他憋着气,模仿着狒狒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揉捏着路亚的小腿,他的眼睛做贼似得左瞟右看,天上地下海里看了一圈,就是不看路亚。
“那个,我,我要出去一趟,你和贝克,克曼他们在鹰眼这里好好玩。”他结结巴巴地开口。
“还有,”他顿了顿,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急促地补充道,“狒狒他们不洗澡的,不是很卫生。”
无辜被诋毁的狒狒在他身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找狒狒按摩,那我找谁去啊?”路亚抬起眼,故意调侃道,“鹰眼?路?洛克斯达?本乡?”
眼看路亚要把船上的那些大老爷们统统报个遍,香克斯急忙打断了他。
“狒狒挺干净的,”他的音量在路亚玩味的目光中越来越小,“真挺干净的......”
“哼。”路亚双手枕在脑后,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香克斯偷偷瞟了一眼她的神情,继续说道,“那个,索隆那小子要是找你切磋你也别老惯着,他师傅是鹰眼,你只是个来度假的,他老打扰你算什么事。”
“还有啊,鹰眼他做饭也就会那么几样,多吃也没啥意思,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找路给你做......”
他按压着路亚的腿,喋喋不休地嘱咐着。
“嗯嗯。”路亚闭着眼,全身心地沉浸在那力度适中的按摩之中,她鼻子里发出两道含糊的轻哼,敷衍地回应着他。
海风吹过,路亚的呼吸渐趋平缓,香克斯手上的力度也随之放轻,过了一会儿,他悄悄地放开了手。
他凝视着她的睡颜,将黑色的披风解下,轻柔地盖在她的身上,温热的掌心轻抚过那张安静的脸庞,一个羽毛般的亲吻,珍之重之地落在路亚的额头,香克斯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辗转流连,许久后,他转过身,乘上一艘小船,无声地消失在了苍茫的大海中。
平稳的海浪声中,那双纤长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
几日后,圣地玛丽乔亚。
高耸的权力之间,世界最高权力者——五老星坐在墨绿色的沙发上,神情肃穆。
红发身披黑色帷帽,从容不迫地在对面空着的沙发上落座,这不是他第一次踏足这个权力之间,但这次的会面显然不同以往,除了五老星以外,他血缘上的父亲费加南德·加林圣竟然也在这里。
他缓缓抬眸,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各位找我过来,究竟有什么事情?”
“我们要你,交出路亚。”沃丘利圣坐在沙发上,交叠于腿上的双手透着上位者的傲慢,他以命令的姿态向这位四皇下达了最后通牒。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红发的脸“唰”的一下暗了下来,满是风雨欲来的阴沉,他的眼底泛起骇人的红光,猩红的发丝微微扬起,一股压迫感弥漫开来。
即使心中早有预料,但在亲耳听到这个要求的瞬间,他胸口那股积压的怒意被骤然点燃。
“不可能。”冰冷的声音斩钉截铁,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萨坦圣手中的权杖重重地杵在地上。
“你应该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他的目光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正因为是你,我们才给予了这份面对面交涉的殊荣。”
“路亚不是你们担心的那个人,那个人在22年前就已经死了,她们两个无论是年龄还是长相,都对不上。”
红发的身体微微前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言语间流露出一丝讥讽。
“你们就那么恐惧那个人吗,哪怕她已经死去多年,有人与她稍稍相似就足以让你们如此失态,坐立难安?”
“那个女人就是个灾星,但凡和她沾上关系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站在沙发后的加林圣终于按耐不住,他眉头紧锁,在红发进来后第一次出声。
“你要重蹈......”他停顿了一下,像是硬生生地咽下了某个名字,“......覆辙吗?“
“路亚就是路亚,她与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红发失去了所有周旋的耐心,他倏地站了起来,帷帽下的发丝鲜红如血。
“与她为敌,就是与我为敌。”
“你这是要彻底背叛你的血脉,站到整个世界的对面吗?”加林圣的声音凝着化不开的寒意,“哪怕是战争,也在所不惜?”
回答他的,只有他血缘上的那个小儿子决绝离去的背影。
这两个兄弟,虽然成长环境天差地别,但在某些方面还真是惊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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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林圣紧紧攥着手中的剑柄,太阳穴突突直跳......
华丽的长廊上,一个与他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迎面向香克斯走来。
微卷的长发披在男人身后,他身上的服饰华贵非常,无一不彰显着他那高贵的身份,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精确计算好的似的,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从容与矜贵。
“看来你不仅偏爱那个污秽的下界,还爱上了那肮脏的土壤中长出来的一根野草,你那堕落的品味,还真是,一如既往。”
来者眼中淬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目不斜视地与他这个血缘上的弟弟擦身而过,走向了那高耸的权利之间。
香克斯的目光骤然深沉,但他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迈开脚步,朝着长廊尽头那片灿烂的阳光走去。
脚步声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响起,这对自出生起就阴差阳错离散的双生兄弟,在这条空寂的长廊上背向而行,各自奔赴那属于自己的命运。
......
随着气球的飘远,玛丽乔亚逐渐融于暮色之中,那根暗金色的巨柱依旧孤决地伫立在圣地之上,直指天穹,柱身上雕刻的那些华美的图纹在暮色中略显暗淡,仿佛被悠长的时光蒙上了一层薄尘,前不久那惊鸿一瞥的璀璨光华,此刻已无处可寻。
***
“亲爱的索菲亚,
你之前谈及的关于新政府的若干见解,我反复思之,深以为然,今亦有一些拙见,愿与你分享。
窃以为,人人生而平等,没有人生来就应为君王,这无关她/他的品格与能力,亦没有人生来就该为奴仆。反观当下,这个为维护天龙人特权而建立的世界政府,已然背离常道,扭曲至极。
国以民为本,社稷亦为民而立,人民才是每一个国家真正的主人,政府的各级官员,理应由人民选出,政府的运行,亦应如实反应人民的意志,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
革命军竟已印发如此先锋的书籍,令人深感振奋,革命的星火已然亮起,愿此理念能如原野上的春风,吹遍万里,唤醒万民,今日之点点星火,必成明日燎原之火。
你所提出废除王室的主张,我万分敬佩,这无疑需要卓越的洞见与非凡的担当,而在克罗地亚推行新的制度,必多险阻。变革之路,注定道阻且长,但我的朋友,请相信,长夜终尽,黎明必至。
另外,对于我的处境,还请放心,路亚可是无所不能的超人。
祝克罗地亚建设顺利。
你忠诚的好友,
路亚。”
一双素白的手将这张写满了字的信纸拿起,仔细地对折好,装入了一个精致的信封中,封口处被牢牢粘合,遮断了外界所有的窥探。
粗粝的纤维划过路亚的指尖,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包装得像贝利的巧克力,连同这份沉甸甸的书信一起,交给了一只有些微胖的派报鸥。
派报鸥翻了个白眼,它灵巧地用喙剥开糖纸,一口吞下巧克力。
平静的大海上,狂风乍起,派报鸥扇动着翅膀,头也不回地冲向了湛蓝的天空。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