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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hapter3

作者:梨清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有些好奇,不由转过身,微微探头看了一眼后方的情况,刑邪讨好的那名男子,长得很普通,中年男子,留着一小簇胡须,发际线偏高,有点肥头大耳,表情很严肃,他接过泡面,不吭一声地吃了起来。


    刑邪给了这个叫做天哥的男子泡面后,重新回了热水器旁,拿起放在推车上的泡面,继续撕拉了一碗。


    等到他端着泡面过来吃时,我已经吃了个底朝天,我把泡面碗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撑着下巴,偏过脸看向他,刚才是他盯着我看,这次换我了。


    刑邪吃得很优雅,慢条斯理,不急不躁,我这么看着他,他一点也不为所动。等到他吃完,把碗放在小桌子上,和我的碗并排,这才看向了我。


    刑邪笑地邪气,他笑起来右边的唇角总是比较勾,豆大的梨涡挂在边上,似笑非笑,并不露齿。“墨墨,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要吃了我。”


    他的话总是这么露骨,我虽然失忆,但不是智障。


    我问:“那天哥是你什么人?”


    “我老板。”


    “你是他手下?保镖?还是.......打手?”


    “我老板是南曲市著名的企业家,我是他雇佣的保镖。”


    “那你功夫应该不错?”


    “你指哪方面?”


    我移开下巴,收回视线,“保镖也可以,算是一份正经的工作,我还以为我真的是眼瞎了,找了个混混回来。”


    刑邪挑眉,“你觉得我像混混?”


    我耸了耸肩,无置可否,“难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


    “嗬。”刑邪吐了一个不屑的音节,似乎是在觉得我诋毁了他的穿衣风格。


    我笑笑不再说话,从刚才的对话中,我已经获得了我想要的讯息,这个所谓的未婚父是个保镖,后面肥头大耳的男人是一个著名的企业家。


    我侧过脸庞,看向了厚重的玻璃窗外的景象,火车一直在前进,天边的夜色也即将来临,浓重而又湿气。这个火车上信号不好,网络没有,电话更是打不出去,当然我没有手机,这些信息都是从后排的抱怨声中得知的。


    我看了一眼手腕的表,20:00整,时间还很早,我调整了坐姿,把座位往后压了压,得以让上半身舒服一些。我看着窗外的朦胧景象,渐渐地,我觉得自己好困,后排抱怨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整个车厢都安静了下来,仿佛陷入了睡梦中,只有头顶上的白炽光亮着,一闪一闪的。


    浓重的夜色下,偌大的原野中,一辆绿皮火车吭哧吭哧地徐徐行走在寂寥的轨道上,进入隧道,又出了隧道,无人知晓,无人在意。


    ......


    “啊!”


    一道尖锐刺耳的惊叫声骤然响起,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我刷地睁开眸子,蹭的一下起身,就像是下意识地动作,转过身子立马锁定身后惊叫声的来源。


    厕所门口,一个一头短卷发,穿着红色连衣裙,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捂着嘴,一只手颤抖地指着厕所里头。


    我眉头微微一皱,身子就像是训练过得一样,大步一迈,动作敏捷飞快地掠过后排座位的人,来到了胖女人身边。


    厕所里头,血水从洗手池里溢出来,地板上淤积了一滩血迹,我蹲下身子伸出右手食指沾了一点地板上的血迹,放到眼前,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擦拭,很干,没有一丝润滑,我起身,看了一眼洗手池的血水,这水堆积在洗手池里。


    空气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有一点点血腥味,但是并不浓郁,还混杂了一些酸味,厕所并不大,四平方米的空间,有一个洗手池,马桶,镜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看不出这里有打斗的痕迹。


    厕所外头,其他的乘客也都围了过来看热闹,但是没有人敢进来,和胖女人一样,站在外头议论纷纷。


    “呀呀!这是怎么回事?”


    “有血!有血!”


    “天哪,发生了什么?”


    .....


    我打量完厕所后,忽而想到了一个问题,眉头微微一皱,从厕所出来,外头的人都围了上来。


    刑邪过来了,上前一步沉声问我:“有什么发现?”


    周围的游客听到这个问话,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全部都看向我,大都数是好奇的神情,可我的神情却不轻松。


    我扫了一眼面前陌生的游客,冷声问:“我们之中现在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啊?少了人?没有吧。”


    “为什么这么问呢?”


    “没少啊,我醒来还是身边坐着的人。”


    “就是,要不是被这位大姐的尖叫声惊醒,我还能多睡一会。”


    “谁是你大姐!我这么年轻,你眼瞎啊!”


    ......


    这么多杂乱的声音中,一道中年男声低低传出,“我的保镖不见了。”


    我看了过去,是那名企业家,他的神色严肃正经,不苟言笑,说出的话冷静地很,保镖?我立马看向了刑邪,刑邪不是在这呢?


    刑邪会意,跟我解释:“是我的另一个同事,我和我同事一起过来了。”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


    “袁野。”


    我看向企业家,询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


    企业家:“我被这位女士的尖叫声惊醒,发现旁边的位置空空如也,我起身张望了一下周围的人,并没有看见他人。”


    “那你最后见到他时是什么时候?”


    “九点,我记得我最后睡过去的时候是九点。”


    “那期间有没有醒过来发现什么异常的?”


    “没有,昨晚是我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我没有听见任何的声响。”


    我心底渐渐有了疑惑,又问其他人,“大家昨晚有没有见过袁野?”


    “没有啊,我记得我也是早早就睡了。”


    “是啊,昨晚也是我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我经常失眠的,没想到昨晚还能在车上睡得着。”


    ......


    大家的反馈都一致,昨晚睡得非常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巧了,我也是。


    我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恐怕昨晚的睡梦是被人做了手脚。


    我转身,来到过道处,看向昨天那遮着黑布的窗口,忽然,我发现把手上面有一些生锈似的痕迹,记得昨天握着的时候,明明是很光滑的。


    我伸出手重新握了上去,我能感受到那生锈的地方并没有刺手的触觉,我松开,张开手掌放到鼻尖,嗅了嗅,有血腥味,已经干了。


    我的心里头原本不好的念头也越来越深,这辆火车太安静了,我又把手放到把手上去,欲要再次试试看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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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拉开,却突然被一双骨节分明的白皙大手按住了,温热的温度从手背上传来。


    我扭头看向了身后之人,是刑邪。


    刑邪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挂着浅浅的邪笑,笑意不明:“你想做什么?”


    “袁野平白无故在我们这节车厢不见,厕所又有血迹,很明显,他出事了,既然我们车厢里找不到,那么他肯定是在其他的车厢,人不会突然消失。”


    “所以,你是想去其他车厢找人?”


    我觉得他在说废话,“你是袁野的同事,难道你一点也不紧张担心么?”


    “同事而已,我和他不熟。”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的呼吸声清晰地可以听到,以及伴随着吐出来的气息,他像个混混,却没有混混身上的烟酒味,反而带有淡淡的清爽的洗发水的味道,很干净。


    最后,他妥协了,像个无赖一样耸耸肩,“我陪你一起去。”


    我收回视线,仰头看得她脖子酸,“那你松手。”


    “这门不是拉不开么?”


    “昨天拉不开,今天就不一定了。”


    “我好像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你不怕打开门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吓死你?”


    “我不是胆小鬼。”


    “ok!”


    他的手终于放开,收了回去。


    下一秒,我直接用力,“砰”地一下,门被拉开,推到了一边。


    首先涌上来了一股腥味,直扑门面,一条条钢丝银光凛冽地架在空中,整齐划一,这个车厢一个座位都没有 ,空荡荡的,只有这几根钢丝,车窗也都被帘子遮住,整个车厢昏暗沉闷。


    在最远处的角落里,有一团东西,看不清,但是可以确定,有东西堆放在那。


    我拧眉,走上前一步,细细打量这拦在中间的钢丝,钢丝很长,很硬,也很锋利,我弯腰,越过头顶的钢丝,走到一侧的窗子处,把帘子撩开系好,瞬间,一方的空地有了光亮。


    我并不害怕在角落处的东西,或者说我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了。


    尸体,袁野的尸体。


    空气中这么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在空荡的车厢里,唯一解释地通来源的便是那堆“东西”。


    我把一侧的帘子都挂了起来,让光亮照射进来,最后我转过身看向角落里那堆东西,和我想的没错,是尸体,还是头和身子分离的惨烈。


    “啊!!!死人了!死人了!!!!”忽而,门口有人在尖叫,是刚才那群人,他们跟了过来看,没想到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


    他们议论纷纷,又不敢靠近。


    我看向他们,首先注意的是那名企业家,企业家神情严峻,眉头拧着形成“川”字,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惊恐,反倒只是意外。


    我敏锐地注意到企业家还微微地松了一口气,那动作神情很明显是庆幸,他在庆幸什么?死的不是他而是他的保镖?


    这点很令人怀疑,除了企业家,其他人我也一一偷偷暗中观察,可惜,都没有什么反常的反应,除了刑邪。


    刑邪靠在我刚才拉起帘子的窗口,斜斜地笑着看着我,双手抱臂,一点恐惧也没有,这不太像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反应,不过,我自己也没有恐惧。


    我收回视线,走了几步来到那堆东西面前,蹲下身子,仔细瞧着那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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