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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011章

作者:嗞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叶岌低头,视线逼近,唇瓣压在姳月的嫣粉的菱唇上,擦碰流连,厮磨着抿过上唇,下唇,低沉的嗓音从相依的双唇间溢出,“月儿还没有回答。”


    极具技巧的吻犹如蛊惑,深邃攫来的视线却披露着锐利,正在企图剥她的心。


    姳月身子敏感的被他吻的发烫,杏眸泛着水光,思绪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两人朝夕相处,她已经对叶岌的情绪十分熟悉。


    今天的他有点不一样,而且一直追问她白日的事。


    他想知道什么?


    目光恍然闪动,想起今天自己去见恩母的目的,是沈依菀。


    他想知道的,是不是这个?


    哪怕他一次次被咒术驱使着选择她,他的本能永远会在乎沈依菀。


    叶岌扣着她的下颌,姳月恍惚有种错觉,这只手,其实是握在她的心脏上。


    呼吸开始变得难以顺畅。


    姳月控制不住心中惴惴的揣测,她知道自己应该是想多了,她可能是病了,才会变得如此草木皆兵。


    小口吐纳呼吸,每一次呼吸的起伏,碎弱的脖颈都牢牢贴合在叶岌掌下。


    指骨修长冷硬好像随时可以握断她的喉咙。


    姳月眼帘重重一颤,怎么又开始胡想。


    明明叶岌那么痴迷的在吻她,极尽缠绵。


    她安慰自己,可缺失的安全感就漏了缝的网,恐惧在暗中低语。


    姳月的缄默、挣扎皆被叶岌看在眼中,妒意填胸,“月儿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么?”


    她太在乎,也太不安,还有无休无止的自厌在折磨着她。


    以至于忘了,叶岌只要与她在一起,就不可能去想任何与她不相关的人和事。


    长指微施的力道,让她绷紧的心弦裂断,仓皇挥开他的手,“你究竟要问什么?”


    叶岌目光随着自己被挥开的手落下,睫羽遮挡下的神色晦暗、阴冷。


    目线缓慢对紧姳月布满了惴惴,闪烁缭乱的眼眸。


    他所有的情绪,愤怒也好,嫉妒也罢,都在霎时间被冲散,剩下的全是没有底线的妥协,纵容。


    “我不问了,都是我的错。”叶岌重新抱住姳月,鼻端轻蹭她的鼻子,“不问了可好?”


    姳月怔然看着叶岌那双印满自己身影的眸子,如同被掺着绝望的甜蜜裹挟。


    饮鸩止渴,玩火自焚,应该说的就是她。


    她深深闭眼,“叶岌,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吧。”


    所有的罪责,让她下辈子再补偿。


    叶岌弯唇愉悦笑开,“当然。”


    旁的任何一切,都不用妄想能沾染他的月芽儿,他会全数除干净。


    湢室的水汽漫过玉屏,叶岌提醒,“再不进去沐浴,水就该凉了。”


    姳月点头想要起来,叶岌拉住她的手腕,唇瓣落在她的鼻尖,到唇珠,继续着方才的吻。


    低沉的嗓音,伴着透哑的呼吸声缭绕在姳月耳畔,“一起。”


    白皙的小手被叶岌带着,按在已经开了一颗盘扣的衣领边,“帮我解。”


    一根根纤细的指头因羞涩而充血,粉嫩的让叶岌想咬上一口。


    眼底燎烧的灼火隔空烫在姳月身上,引得身子发颤,解扣的动作也不稳。


    指尖不时碰到他的脖子,喉结翻滚粗鲁,姳月酡红着面靥解释,“我有些慢。”


    她自己也很不解,她那时厚颜追在叶岌身后,胆子比天大,口出狂言也不会害臊,而今对面欢好之事,无论有过多少次,她始终羞怯。


    身子被打横抱起,姳月小声惊呼,仰眸低语,“还没好。”


    泛红的眼眶青涩的宛如初次,眸里却蕴转着水光,是纯熟后独有的娇态,细嗓辗转过唇瓣,带着幽幽的芳香。


    “没关系。”叶岌抱着她,阔步走向玉屏后,“月儿可以慢慢来。”


    他停顿几许,再度开口时,声线被欲意裹的稠缠低哑,“我们慢慢来。”


    *


    初夏的时节,院里已经有了鸟雀蝉鸣的声音,水青就候在院里,却听不真切。


    屋内不时响起婉转低吟,和着水花扬溅的声响,将其他声音覆盖。


    水青面带羞臊,踌躇望向紧闭的门扉,国公那边派人传话要见世子,可这都过去了快个把时辰,她始终也没机会进去通传。


    只怕国公要怪罪。


    水青垂低着头,万分苦恼,隔了好一会儿,她发现房中似乎静了下来,又侧耳听了听,试探上前叩门。


    “世子。”


    “进。”简短的声音传出。


    水青推门进去,屋中水汽缭绕,皂角的清香和一股靡浊气息混在一起,湢室的玉屏下,青砖地被打湿浸透,水路蔓延一室。


    叶岌身披着中衣从湢室走出,束发有几缕从额前坠散,冷峻的眉眼被柔化,凤眸里裹着舒懒,在他怀中是昏昏欲睡的姳月。


    水青吃惊多看了一眼。


    姳月阖着红肿噙泪的眼眸,脱力缩在叶岌怀里。


    一头青丝披散,有几缕贴在脸庞上,白皙的肌肤好似被蒸腾过,泛着薄薄的粉。


    细看,还能发现身子在轻轻的颤。


    水青涨红着脸,心下又骇又羞,叶岌瞥来目光,她赶忙低下头。


    叶岌将人抱到拔步床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腿,拿了帕子替她擦拭身子。


    动作轻柔专注,像是在侍弄一尊最金贵的玉瓷。


    水青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叶岌开口,“说。”


    水青赶忙道:“世子,公国请您过去一趟。”


    没有听到回答,水青稍稍抬眼窥去,只见世子不疾不徐的替夫人擦拭身子,仿佛眼下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叶岌将姳月身上的水渍擦干,拉了锦被替她盖上,低头吻过她的眸,才起身对水青道:“伺候好夫人。”


    国公府虽然大,几处修葺精美,景色也好的院子离得却近,而公国爷的住处却一直在径深处,周遭冷静箫寂。


    靠左是叶家家祠,右侧的一排屋子,公国爷就住在哪里。


    叶岌走到廊下,守卫的下人预备通传,世子爷却已经推门进入。


    正厅入眼就是供桌牌位,供奉的正是叶岌的母亲宁氏。


    叶岌取了三柱香,放在烛台上点燃,他将香举过头顶,三拜后插入香炉,侧目望向坐在暗处肃国公,叶敬淮。


    “说罢,有什么事?”


    没有称谓,毫无礼孝。


    叶敬淮气血上涌,怒不可遏,他的怒火叶岌丝毫不放在眼里,表情淡漠如同再看一个笑话。


    沦落到被自己的儿子压制,等同奇耻大辱,叶敬淮却还要忍让,“我听闻叛乱已平,立储是早晚的事,我不管你心中如何盘算,国公府的安危大于一切,决计不能参与到站队之中。”


    叶岌只是看着自己母亲的牌位,不接话,亦没有表态。


    “听到没有。”叶敬淮按耐不住拔高声音。


    叶岌终于看向他,目光漠然睥睨。


    叶敬淮早年也驰骋沙场,血染甲胄,叶岌这一眼竟然让他感觉到了寒意。


    叶岌轻嗤了声,说得确实其他,“父亲按说日日为母亲祈福抄经,没有功夫管这府外的事猜对。”


    他开口的第一声“父亲”,满是讥讽,叶敬淮脸色铁青难看。


    “看来父亲是还有本事联络外面。”叶岌轻飘飘的说着,兀自点点头,“明日,这外面的下人都会换一批。”


    叶敬淮气血上涌,暴怒瞪着眼睛,“你这逆子!”


    “父亲才知道?”叶岌浑不在意的勾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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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笑意尽敛,头也不回的离开。


    “混账!混账——”叶敬淮呼吸粗的如同漏风的窗子,呼哧呼哧。


    一个敢杀手足,囚生父的忤逆子,还有什么不敢做。


    是他心软了,若早知道他会如此冷血,不择手段,当初就该亲手溺死他!


    *


    翌日清早。


    各房女眷小辈照例去慈心阁向叶老夫人请安,一进到房中,众人就觉察到叶老夫人情绪不佳,略显老态的眉眼蹙折,佛珠握在手里久久不动。


    原因无他,只因清早起来,她就听闻了叶岌将伺候叶敬淮的下人统统换了的事。


    儿子竟然对父亲如此,叶老夫人一口气堵在心口,又不得不得咽下,当做不知。


    国公府之前才经历了连同前太子意图谋逆的大案之中,虽然重获了皇上信任,可叶敬淮手中的权利却都到了叶岌的手里,叶岌又深受皇上重用,如今整个国公府都需仰他的鼻息。


    她身为他祖母,却同样说不上话。


    叶老夫人沉声叹气,各房夫人纷纷上前关怀,二夫人谢氏拉着女儿叶汐静静站在稍远的地方,不露头也不作声。


    离开慈心阁,叶汐随着母亲谢氏往出去,经过莲池,叶汐停下步子,“母亲先回罢,我想看看嫂嫂。”


    谢氏一听便皱起眉,声音也压低,“连你祖母都避讳着世子,你还总是去找你嫂嫂,岂不是要她不喜。”


    叶汐知晓母亲害怕什么,父亲是庶出,本就不得祖母喜爱,连带着整个二房都被冷落。


    “就算我不去接触嫂嫂,祖母就会喜欢我了吗?”叶汐认真看着谢氏问。


    谢氏语滞。


    “祖母想让我嫁到李家我知道,如今事情还拖着,可脱不了太久。”看到谢氏逐渐苍白的脸色,叶汐宽慰的抿了个笑,“祖母虽然避讳二哥,却又不得得笑脸相迎,如果我能与嫂嫂交好,她的话有用。”


    人人都说赵姳月性子跋扈,她却觉得那是真正被宠出来的率真,无惧,更是她所羡慕的。


    也正因此,或许她能帮到她。


    叶汐去到澹竹堂,姳月才刚刚睡醒起身,惺忪的双眸噙着倦懒,叶岌已经去了宫中。


    叶汐见她对昨夜的事一无所知,便也没有提,关心过她的身子,又将新熬好的玫瑰姜枣花蜜膏给她。


    姳月心里感动,两手拿着瓷罐,笑靥如画,“谢谢三妹妹。”


    叶汐羞赧抿唇,“嫂嫂吃了有用就好,待回头我再给你做。”


    姳月笑睁着杏眼点头,衣襟边缘,点点红痕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叶汐先是疑惑,以为是蚊虫叮咬,可也不见有鼓包,而且颜色深深浅浅的,各不相同。


    她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脸颊迅速臊红。


    姳月不解叶汐怎么了,只顺着她的目光低眸,触到肌肤上叶岌留下的痕迹,脑子怔懵过头又炸开。


    赶紧屈指捂住,想装的镇定,眼波却闪烁个不停,漾着羞意。


    叶汐红过脸,又艳羡道:“嫂嫂与二哥真恩爱。”


    姳月眸中水光粼粼,眼尾红的厉害,羞着羞着,一时却了发怔。


    恩爱吗?


    “若是将来,我也能如嫂嫂这般嫁与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就好了。”


    叶汐眼中的憧憬让姳月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她也如同对着自己一般,说得很认真,“一定可以。”


    叶汐想借机提与李家的事,思忖几许,觉得还不是时候,于是点点头,“嗯”了声。


    她转眸看了眼天色,“我还要陪母亲抄经,就不扰嫂嫂了。”


    姳月送她到月门下,待人离开,转过身,眼里的光芒却黯淡下来。


    挥不散的迷茫笼罩着她。


    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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