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的小姑娘，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要不是你已经70了，今天就不是罚点钱的事了！
而且你都70了，还这么老而无德啊！”
于登星撇着嘴应道：“这次出门没看黄历罢了...”
“这次？”于甜难压怒火：“我对你失望透顶了于登星！！”
【你第一次见到这么生气的于甜，奖励：重置次数+2】
方力溯无奈，
这个老登也太不让于老师省心了。
于甜说道：“不好意思啦力溯，让你看笑话了...
我先把我爸送回他住的地方咯。”
方力溯目送父女二人上了车，
随后拦了辆的士，悄悄跟了上去，
所有信息没办法一次掌握，先弄清楚老登住哪好了。
...
于甜开着车，进了一个旧小区，
方力溯偷摸着跟他们上楼，确定了门牌号。
于登星打开门，一股奇怪的气味扑面而来，
过期啤酒的酸馊味，劣质烟草燃烧后残留的焦油味，还有快餐盒散发着的腐臭...
桌子上摆着空酒瓶，花生壳和烟灰也洒落了一地。
于甜无语了：“上周才来帮你收拾的，今天就这样了？？”
她捂着头，感到一阵晕乎，
随手撑了一下鞋柜，却发现摁到了什么软软的，有点湿润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那是一坨黑色起球了的臭袜子，
目测又是一周没洗了...
于甜只感觉自己的手不能要了，
“于登星你...是打算集齐七双召唤神龙吗？”
于登星低声应道：“没时间整理，凑合着过就好了呗...”
“没时间？”
于甜赶忙把手洗干净后，而后气冲冲地说道：“你的时间全用去拼房了是吧？”
本想开门直接出去，
但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于甜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又走回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的柜子里翻出一双橡胶手套，戴在手上，
而后随手掏出一个垃圾袋，
把烟灰缸里，那积满了厚厚烟灰和烟头倒了进去，
“你有需求，你可以去找个老伴，我不反对，
但是你这么做...你对得起我妈吗？”
于甜一边批评着，一边把空酒瓶收拾到墙角，
再抬起手臂掩着口鼻，把那坨臭袜子丢去阳台。
“刚刚我的学生也在那，你简直丢死人了...”
...
对此，于登星不以为意，
他默默地点了根烟，一阵吞云吐雾。
“咔擦———”
于甜一剪刀下去，精准地把烟丝给剪断了，随后一脚踩灭：
“因为反对你抽烟，你就搬出来自己住，
房间乱成这样又不收...以后别再抽了！”
于登星看着指间夹着的烟蒂，欲言又止，
随后他摇摇头，反驳道：“我让你别学物理，你不也不听，
我都找算命的算过了，你五行跟物理这东西相克，学了对你没好处，
否则你怎么会30了还嫁不出去？”
于甜没好气地应道：“于登星，我说了很多遍了，
都21世纪了，咱能不能相信科学？
就你说的鬼火，
那是由一系列化学和物理过程，共同作用的结果，是有科学依据的！”
于登星摊了摊手：“反正我不信，那玩意邪乎得很。”
“算了，我没法跟你沟通。”
于登星摊开手，说道：“房间也别收拾太干净，
这样要是有什么脏东西来家里了，它没地方待，自然就走了。”
于甜顿时语塞，
自己和于登星仿佛在两个不同的次元，根本对不上频道。
她继续埋头收拾：
“这一块的地板怎么全是水？是不是哪根水管坏了？”
“还有，下次能不能自己做饭，别天天打包快餐了？”
“也别喝酒了，你一喝酒就疯疯癫癫的...”
...
方力溯在小区门口的奶茶店坐到了傍晚，也没看见于甜出来。
随后，他来到了东城医院，
早上自己作为目击者协助完成笔录，顺便打听到了张东机的情况，
站在病房外，方力溯看到了穿着病服的张东机，
他的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
“张东机，你的手怎么样了？”
张东机转头一看：“是你啊方力溯。”
他抬起右臂，接着说道：“没事，挺好的。”
方力溯刚走进去两步，张东机又说道：
“那个...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
方力溯顿了顿，便停下脚步：
“行，那你休息。”
随后，他又走出病房。
虽然张东机说没事，但总感觉他的语气不太对。
这时，他遇上了一个老奶奶，
老奶奶看了眼方力溯的校服，问道：“你是我们阿机的同学吧？”
“对，你是...”
“我是阿机的外婆，你...还是先别进去的好...”
“行，不过我想了解下他的病情。”
老奶奶看了一眼张东机，
便拉着方力溯来到走廊边，而后拿出报告单。
方力溯一看，
肌腱联合损伤+神经与肌腱合并损伤，
还有一个长期并发症被打上了问号。
“那小混混下手太狠毒了，硬生生在我们阿机的手背上凿开了一个口子，
医生说他的拇指、食指和中指都有问题，
虽然下午做了手术，但很难恢复到以前...”
老奶奶面色愁容，接着说道：
“我们阿机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
我也管不了他学习，他在学校没少让人欺负，
为了不让人欺负，他就自己学打拳，
练着练着，就没人敢欺负他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方力溯轻轻点头。
老奶奶说道：“他成绩是不好，也会跟人打架，
但是对周围的老邻居，从来没红过脸，
谁家手机不会弄了，喊他一声他就来，
平时在楼下遇见，也总会停下来陪大家聊几句。”
说着说着，老奶奶竟抹起了眼泪：
“他最近啊，一大早起来读书，把我吓了一跳...
我想着吧，马上就高考了，抱佛脚也没用。
他说他打算复读一年，从现在开始努力，
练好篮球，把文化分提上去，争取上个什么体育大学，可现在...”
方力溯听到这，倍感欣慰，
“这家伙真让人刮目相看的说。”
他嘴角上扬，忖道：“放心好了，
既然是在我的循环...这只手我保定了！”
...
...
新的一早，
方力溯6点半就赶到了于登星家楼下，
等了一个小时，这老登终于下来了...